夏軟一覺醒來,已經到了晚上。
屋里只有她自己,宋祈年沒在這里。
她的喉嚨有些干澀。
許是睡了太久的原因,夏軟的頭有一點昏沉,伴隨著不易察覺的疼痛。
無趣。
古代的日子太過無趣,沒有手機,沒有網絡。
大概也是因為“斷舍”的原因,夏軟心里對所有都提不起興趣。
只想早早地結束這一切。
她如今身子虛弱,什么事情都干不成,只想躺床上睡覺。
夏軟嘆了口氣,三個月的時間真的很慢。
“為何嘆氣?”
門被推開,宋祈年進了房。
他的身上還是之前的紅色喜袍。
“你去哪了?”
夏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在府內轉了轉。”
順便玩了玩他最愛的鞭子。
宋祈年徑直走向床榻邊,居高臨下地盯著坐在床榻上的夏軟。
夏軟身上的喜袍微皺,衣物倒是沒有凌亂。
她的臉色比睡前要紅潤了一些,當然也只是和之前比較。
而和他比起來,她的臉色還是很蒼白。
她該喝些水,唇瓣有點干燥。
唇還算有點血色。
宋祈年盯著夏軟的唇瓣,只覺得他好像也有些渴了。
“一直盯著我看做什么?”
夏軟的眉頭微蹙。
宋祈年回過神,收回目光,轉而盯著榻側的紅帳,“你的侍女說,你每日都需服藥。”
夏軟并不想提這個。
她不喜歡喝藥,尤其是味道很苦的藥。
“吃些東西便休息吧,你的床榻在那邊。”
夏軟指著屋內另一端的屏風低聲說。
宋祈年順著夏軟手指的方向看去。
屏風擋的很嚴實,想來那后面放著一張床。
與她所在的床隔的挺遠。
“如果我沒記錯,今日是我們的大婚之日。”
宋祈年的語氣有絲煩躁和說不明道不明的晦澀,“今晚便是我們的洞房花燭之夜,你和我該同榻而眠。”
夏軟掩唇低咳了幾聲,似是受不住般,語氣多了絲懇求,“可以幫我拿杯水嗎?”
宋祈年端來了水。
夏軟喝了水,狀況緩和了些,“你也看到了,我會咳嗽,打擾你休息。過了今晚,我們會分房睡。如果你愿意,今晚便可以分房睡。”
“我平日里睡得很好,你不用考慮這個。”
“宋祈年。”
夏軟看著宋祈年的眼睛,說得很慢,“我之前說過,等我死后會放你自由。你會是清白身,這對你的聲譽也好,以后你也更容易尋到妻主--”
“但是我已經同你成親了。”
宋祈年拿過夏軟手中的杯子,將剩下的水一飲而盡,“在別人眼里,我們已經圓了房。”
“我們不會圓房。”
“為何不會?”
宋祈年的話音剛落,夏軟突然意識到他好像有什么誤解。
他一直覺得兩人會圓房?
爹親沒有同他說嗎?
中“斷舍”者,自然不能與別人圓房,那更會加重毒發。
斷情,舍欲。
退一萬步說,就算她沒有中毒,也不會和宋祈年做那種事情的。
她只是來小世界做劇情任務而已,又不是要賣身給小世界人物。
兩個人之間并沒有感情,又怎能有更深入的身體接觸呢。
而且兩人也不會有感情。
準確地說,是她中了這個毒,注定不會愛上這個小世界的任何人。
包括宋祈年。
“斷舍。”
夏軟只說了這兩個字。
宋祈年微愣,他并不太了解這種毒。
也僅知曉中了這味毒的人,至多活半年。
有毒藥便有解藥,總能解毒的,所以他也沒放在心上。
嫁給夏軟也只是找些樂子罷了,還有心里那說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覺。
他確實不反感夏軟。
夏軟是他唯一愿意接受的女子。
其他女子他都瞧不上眼。
既然大家都希望他以后嫁人,那他更愿意選擇自己不反感的人。
夏軟挺合適的。
就像現在,他同她待在一起,好像還有些喜歡。
“圓房會加重毒發。”夏軟又解釋了一句。
說完,她起身穿鞋下了床。
屋內已經點了油燈,不算暗。
她走到桌前,從碟子里拿了一塊綠豆糕。
夏軟咬了一口糕點,回過頭看向還站在原地的宋祁年,“晚上想吃什么?”
“沒什么想吃的。”
宋祈年說完就出了房。
夏軟沒管他,將一塊糕點全部吃完。
她也出了門,剛走到院里,就看到了正走過來的夏涵。
“娘親怎么來了?”夏軟主動開口。
“你今日不愿喝藥?”
“又是小翠說的吧。”
夏軟輕頓,“我晚上會喝的。”
“你爹親在同祈年聊天。”
“是該聊聊,我和他要分房睡。”
夏涵皺眉,“剛成親就分房像什么樣子?”
“我中了斷舍,他又想和我圓房,萬一他忍不住--”
“荒唐。”
夏涵看著口無遮攔的夏軟,心里涌起一股無奈,“你是女子,怕他做甚?等你毒解之后,我會替你多安排幾門親事,自然會有你滿意的。”
夏軟說那話也只是找個借口,也沒有再說什么讓夏涵不高興的話。
原主女配一開始確實是紈绔,但是中了斷舍后,總歸收斂了些。
再加上斷舍的藥性,她隨后漸漸無欲無求,對外界都不在意,什么都不能引起她的情緒波動。
“你姐姐托了信回來。”
夏軟接過了信。
這便是原劇情中女主給女配寫的信了。
夏軟并沒有馬上打開信,“姐姐何時回來?”
“歸期不定。”
夏涵說完又改口,“等你毒解之后,她或許就該回來了。”
“如今你已經成了親,有了自己的側夫,以后行事不可沖動,要同祈年好好相處。睡前將藥喝完,記住了?”
“記住了。”夏軟乖乖回答。
送走夏涵后,夏軟回了房。
她看了信,女主確實是個還不錯的姐姐。
不多時,幾個侍從陸陸續續送了一些飯菜,桌面被擺滿了。
夏軟并沒有馬上吃,而是坐在房里等宋祈年回來。
不多時,宋祈年就回來了。
他的神色間好像藏了一絲失落,或許是她的錯覺。
“我爹親同你都說了什么。”
“沒什么。”
這便是不想告訴她了。
夏軟沒有再問,轉移話題,“吃飯吧。以后你要吃什么,愛吃什么,可以直接告訴廚娘。”
宋祈年吃的心不在焉的。
夏軟猜測是不是爹親林清和宋祈年說了一些讓他不開心的話。
夏軟吃飽了,“我要去休息了。”
“你是不是忘記了什么事情?”
“什么?”
“合巹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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