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音符那邊的人顯然愣了愣,最后才落下一聲:“等著。”
蘇晚把傳音符又掛在腰間,轉頭又往正上演大戰的江凝雪和水蟾獸。
就這么一會兒功夫,江凝雪已經有落敗之意,她的長劍砍在水蟾獸布滿疙瘩的背部只留了一些淺淺的痕跡,而她身上則被水蟾獸鋒利的舌頭撕破了肩頭的衣物,蘇晚看見她有些氣息不穩,隨后看著水蟾獸的目光有些十足的狠勁兒。
劍光一閃,江凝雪身上突然爆發了攝人的劍意,她單手掐訣,身法飄忽的在水蟾獸上方隨意掠過,長劍下水蟾獸的背部瞬間被劃開十七八道口子,鮮血混著黑色的毒液噴灑開來。
這招過后,江凝雪似乎有些戰力不穩。
蘇晚知道這是靈氣消耗太大。
江凝雪臉色瞬間白了一瞬,身上有水蟾獸的血,也有她自己的。
水蟾獸劇痛之下長嘯一聲,舌頭向利箭一般往江凝雪身上刺去,江凝雪用長劍擋開,舌頭撞在長劍上甚至發出了鏗鏘聲,像是鋼鐵與鋼鐵的碰撞。
但在蘇晚的眼中,那只長長的舌頭一擊之后竟然瞬間分成兩半,一擊一纏往江凝雪身上攻擊。
江凝雪揮開攻擊過來的舌頭,身體卻突然被另一半舌頭給纏得死緊。
蘇晚在下面看得心都揪緊了!
水蟾獸舌頭卷著她,江凝雪勉強掐訣維持住身體晃動。
一人一獸徹底開始拉鋸戰。
但江凝雪看著已經很是吃力,身體不斷向水蟾獸口中逼近。
她這個師父怎么還沒來?!
萬一江凝雪真的被水蟾獸吃了怎么辦?!
為什么她每次穿越小世界都要給原主擦屁股!這就是穿越的代價嗎?!
蘇晚抽出長劍,見她已經快要堅持不住,直接飛身上前,但因為業務不熟練,飛得踉踉蹌蹌,有種隨時都會從空中落下去的感覺。
她自己也是心驚肉跳。
雖然知道江凝雪很可能不會出事,但萬一呢?
她雖然可以不管,但要眼睜睜的看著女主角死在自己面前,還是有些不忍直視。
她知道自己已經沒辦法把她們當做紙片人。
而女主……也確實是值得救的。
江凝雪看見她飛過來的身影,氣息一亂,慣常冷酷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焦急:“蘇晚!你給我走!我不需要你救!”
都這時候了還嘴硬什么?
蘇晚直接沒理她,看了看自己的長劍,直接往水蟾獸纏著江凝雪的舌頭上砍了下去。
一陣令人不適的,彷佛砍到鋼鐵上的鏗鏘聲傳來。
那條舌頭完好無損。
水蟾獸也在這個時候發現了蘇晚的存在。
它意識到她是來救江凝雪的,被江凝雪砍得血肉模糊的背上開始蠕動。
瞬間,它背上便出現了幾個巨大的鼓包。
鼓包越來越大,突然從中開始噴射黑色又腥臭的液體。
那液體直直向兩人襲來。
江凝雪咬著牙,嘴角一絲血液滑落,一雙眼睛通紅的看著她,吼道:“我讓你趕緊走!”
都這時候了!她能走嗎?!
蘇晚迅速掐了一個決,飛身擋在江凝雪身前:“大師姐!我知道你討厭我的身份!但是這個時候我不能不管你!”
這會兒她還沒有忘記攻略攻略大師姐,現在知道她有個魚尾巴的人只有大師姐,要是大師姐能夠幫她隱瞞一下當然是好的,畢竟在這個世界,妖獸隱瞞自己的身份拜入修真門派可是大忌。
她撈不準這件事情被其他人知道會不會直接把她給就地正法了。
大反派師父她可是還沒有攻略啊!
要是鐵面無私直接把她給清理門戶了,她上哪兒哭去?
這么關鍵的時候,能攻略一點就攻略一點,萬一大師姐心軟沒有告發她,她就賺了!
要是去告發,她也問心無愧。
要不是她是個長在紅旗下真正描紅的好人,完全可以不管她這個大師姐,讓她和水蟾獸同歸于盡才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但她實在有些狠不下心啊!
蘇晚迅速掐決,一道透著微光的透明屏障擋在兩人身前。
毒液紛紛撞在上面,然后緩緩下落。
這方法看來有用!
但蘇晚沒有堅持多久,便覺得靈力越來越少,那張透明的屏障也變得朦朦朧朧開始龜裂。
“啪嗒”一聲。
蘇晚白著臉看著屏障在眼前碎裂成流光消失。
毒液迎面而至。
她是可以現在馬上就跑,但那毒液就會兜頭往江凝雪臉上罩過去!
蘇晚不知道這毒液究竟有什么樣的傷害,但要是這毒液有腐蝕性的作用,江凝雪那張臉肯定得毀了!
她頓時想到自己那張被毀容的臉。
想也沒想便撲到了江凝雪的身前,把她直接摟到了自己懷里。
一陣劇烈的疼痛從背心傳來。
蘇晚忍不住悶哼一聲,額上瞬間全是冷汗。
好在,那水蟾獸的毒液也在此刻消耗殆盡。
蘇晚眼前一黑,覺得渾身都有些疼。
“晚晚!!!!”江凝雪對蘇晚的懷疑在這一刻徹底消失。
蘇晚正要說點什么,只覺得眼前一黑。
江凝雪身上突然爆發了巨大的光芒,她瞬間從舌頭中掙脫出來,一把摟住了蘇晚下墜的身體。
她一把長劍直直的指著水蟾獸,冷聲道:“傷了我師妹!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她單手摟著已經昏迷不醒的蘇晚,直接用盡全身的靈氣逼進長劍。
長劍發出耀眼的白光,往水蟾獸身劈了下去!
水蟾獸發出一聲尖叫!
身上迸發出巨大的血霧!
顯然這傷口極深,但因為江凝雪已經是強弩之末,所以這最后一擊顯然沒有把它徹底殺死。
它更加瘋狂了。
但江凝雪已經沒有靈力了。
她摟著小師妹,咬著牙御劍而走,在看見湖邊的男人時,眼中突然迸發出一陣欣喜。
“師父!!!”
她拼盡最后一絲力氣,降落在男人身邊。
手上顫抖著,蘇晚眼見著就要落到地上。
男人長袖一揮,蘇晚瞬間落入了他懷中。
他低頭看了一眼臉色煞白,昏迷之中都在喊著疼的小徒弟,又看了一眼渾身都是血,眼睛紅彤彤的看著蘇晚的江凝雪。
她已經堅持不住到半跪在地上。
男人冷凝的眼神落在水蟾獸上。
右手逐漸匯聚起一把長劍的光茫。
“凝雪,劍,應該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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