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害人的信息也開始被扒出來。
不過賀際一直在處理這件事，有關姜果的信息很快就被處理掉了。
那些監控里拍到的副駕駛，只有一個她模糊的面容，姜果也懶得去管。
“姜總，你在家休息休息吧，公司最近也沒有特別大的項目需要您親自盯著。”
說話的是宋棠，他一眼就認出來副駕駛上的人是姜果。
這件事姜果也沒瞞著他。
“不用，我也沒受傷，我打算去劇組里看一下，你跟我一起去吧。”
“好。”
姜果說的自然是溫夷所在的《驚魔》劇組。
短暫的集訓過后，溫夷已經進組了。
集訓是公司的集訓，劇組還要舉行一系列訓練和磨合。
看上去他表現不錯，范箏偶爾會在微信上跟姜果夸他。
溫夷的角色戲份不是太多，他飾演一個不老不死的獵魔人，他失去了記憶，一直獨行，偶爾跟主角有交集。
這種強大神秘的角色，一直都是書粉的最愛，當初官宣的時候，很少有書粉不滿意他的顏值，只是都在祈禱他演技好一點。
今天在練獵魔人從一只極其危險的夜魔手上救下主角團的打戲。
溫夷作為人魚，想來是攻擊力極強。
姜果看得出來，是吊著威亞影響了他的發揮，不然他就真能把對手武指老師打趴下。
“好！今天的訓練就到這里吧，收工，大家都回去休息。”
訓練階段最重要的就是多多練習，不過今天范箏看到姜果來，就索性提前手工放個假。
溫夷早就看到姜果了，范箏一說收工他就走到了姜果跟前。
他好幾天沒見到姜果，心里想的全都是她。
“姐姐，我……”
溫夷收起臉上冷然的神情，一下子又變得溫軟乖順起來。
他還想說什么，被姜果制止住，叫他一起回他的化妝間。
畢竟劇組人多眼雜。
獵魔人穿的是干凈利落的黑色長褲，幾乎是制服一樣的衣服穿在身上，讓溫夷原本就高挑的身材更顯出幾分氣勢。
他平時愛撒嬌，姜果都快忘了他的本體是一條剛恢復記憶就要拿刀砍她的壞魚。
但正是這種反差，倒是讓人覺得刺激。
回了化妝間，溫夷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將姜果抱住。
“姐姐……我好想你，姐姐為什么不來看我，最近都看不到姐姐。”
姜果輕輕揉了揉他的腦袋，哄小孩似的哄他。
“因為你要好好演戲，掙錢養活自己啊，乖，等戲拍完就可以回去了。”
溫夷有些委屈，他萬萬沒想到，姜果把他包養下來，就是雇他來打工的。
這跟網上說的金主不一樣啊。
別人家的金主不是整天都要命令包養的寵物做這做那，尤其是那種事。
難道是他不夠好看，不夠有吸引力，所以姐姐就把他趕來拍戲？
可那天……姐姐分明很喜歡。
溫夷腦子里瘋狂轉著，面上更加委屈。
“……姐姐，我今晚回去住好不好，反正也放假了。”
“不行，你得好好訓練，要敬業。”姜果意志堅定得像是刷完了幾千個紅色正能量視頻。
“可我……”
溫夷抿著唇不開口，腦袋在姜果頸間埋著，不安分地親她。
姜果見他不老實，把他按在化妝桌上老老實實親了一通，把他嘴唇都咬紅了。
“聽話，如果這部劇收益高，姐姐就給你放假。”
聽了這話，溫夷眼神一亮。
姜果也沒想到這點小恩小惠就收買了他，總之效果不錯。
接下來的訓練溫夷格外賣力，路透和劇組采訪都已經準備好了物料。
賀際那邊的事查了將近一個月，總算是了結了。
最終是查出來涉黑分子故意謀殺，卻看錯車牌號殺錯了人。
姜果是不相信這套說辭的。
畢竟那天賀際的神情說明他認識后面的人。
姜父姜母倒是因為疏遠賀際而心懷愧疚，請他來家里吃飯，還把姜果也叫回去了。
“阿姨叔叔，你們不要自責，這種事的確可怕，我也不希望你們有任何潛在的危險，當時那樣是最好的選擇。”
姜父一個勁感嘆賀際很懂事。
姜果知道事情不簡單，也沒怎么開口，就跟著他們問候了一下。
吃過飯，姜果回家時發現車子打不燃，賀際主動提出送她回家。
賀際笑著看向她：“怎么，該不會害怕了吧？”
姜果搖搖頭：“那倒沒有，走吧。”
賀際一路送她回了家，車子停在姜果的別墅門口。
姜果打算下車，賀際卻遲遲沒有開車門的動作。
她有些狐疑。
“賀際？”
賀際微微笑著轉頭看向她，眸子里一片漆黑。
“小果，你已經發現我的身份了，對吧？”
“……”姜果心里一驚，面上卻不顯。
“你在說什么啊？難道你還有別的身份？”
“等等，該不會是找到你的親生父母了吧？”
姜果裝傻充愣的，賀際卻沒有吃這一套。
他微微垂下眸來，聲音在夜色中顯得明晰。
“故意扔掉的東西，又怎么會主動去找回來呢。”
“我說的是那天在海里發生的事，你看到我在海里說話卻沒有驚訝，還有上岸的時候，你看到我的尾巴了，對嗎？”
“……！”姜果睜大眼睛，往后退了退。
“賀際，你該不會是被那幾個歹人嚇傻了吧？你怎么會有尾巴呢，人根本就不可能長出尾巴來，而且你……！！”
姜果瞎話連篇，正編著呢，賀際就突然拉起她的手，從他襯衫下擺往里塞。
入手一片冰涼，這觸感，分明就是魚的鱗片！
姜果臉上的笑容勉強掛著。
“賀際，你別是得了妄想癥，在腰上貼幾張冰涼貼并不能長尾巴，別鬧了，我該回……”
賀際沒說話，直接拉著她的手，把他的下擺拽起來，入目一片紫色的鱗片，在車內的燈光下十分閃耀。
姜果臉上的笑容都僵住了。
“你……你是妖怪嗎，賀際……別吃我，不算上以前小時候欺負你的日子，我還對你挺好的……”
她結結巴巴的聲音似乎是取悅了賀際。
賀際輕笑兩聲，松開她的手。
他平靜認真的目光看過來，似乎是第一次認真打量姜果一般。
“果果，你明明發現了我的身份，為什么不會害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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