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笑容……著實讓人毛骨悚然。
姜果高冷地嗯了聲，說了句“不錯”，然后就讓兩人去收拾一下倒地的吱呀獸。
持劍而立的少年抿了抿唇，垂下淡漠的眸子，不發一語。
終于來見一次可愛的大徒弟，卻還要被心黑的小徒弟驚嚇到。
姜果覺得自己還是趕緊回山，以后趁著小徒弟外出的時候再來揉揉大徒弟。
可……大徒弟的進度條似乎也有些過分快了。
她在心里嘆了口氣，決定還是先去找其他女主刷好感度。
本來要把兩個徒弟送回去，結果大徒弟是送回去了，小徒弟卻借著跟師父有要事商談的機會，單獨跟姜果到了一處密林。
“師父，徒兒有很重要的事想告訴師父。”
“嗯，你說。”小反派一定是要開始作妖了。
說不定還會涉及到他來至凌仙山的真正目的。
姜果已經準備好聽他胡扯了，卻看見小反派一臉認真看著她，漆黑的眸里帶了些淡淡的委屈。
“師父……師父覺得徒兒進步不大嗎？”
“……”嗯？？？他在問什么。
少年抿了抿唇，輕緩沙啞的聲音平添了幾分可憐。
“師父為何不夸徒兒，卻對師姐照顧有加，是不是徒兒哪里做的不好，讓師父厭棄了……”
嘶——
小反派這是在做什么?！
姜果眼睜睜看著他眼尾變得紅紅的，眼眶中有淚水在醞釀，再抬眸，就已經變成霧蒙蒙的模樣。
“師父……”
這一聲，姜果感覺自己心尖都在顫，自己仿佛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一樣。
行行，敷衍敷衍他吧，畢竟她是個好師父。
姜果這么想著，抬手按在小反派腦袋上。
他現在才十六歲的樣子，個頭沒有姜果高，發質柔軟，摸起來很舒服，有絲絨的感覺。
一時間，姜果仿佛都忘了他是個心黑的大魔頭。
“為師沒能及時勉勵你，的確是為師做的不對了。”
少年垂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聽得聲音是極為乖巧的。
“師父真好，徒兒三生有幸才得以拜入師父門下。”
知道就好。
姜果揉了揉他的腦殼，把手拿下來，剛想說兩句結束語就趕他走。
誰知他倒是搶先抬起頭來，天真無邪地問她：“既然師父覺得徒兒做的不錯，那師父可有獎勵？”
“……”來了，小反派的狼尾巴露出來了。
姜果假笑著問他有沒有什么想要的東西，毫不意外看到他考慮了一下，然后卻聽到他說想去后山采花。
“景雪峰后山有花嗎？”
鐘治笑顏平靜：“可能師父事多忘了，我遠遠看到景雪峰后山是有青白色的小花，喜歡了很久，一直不敢告訴師父，今日見師父對我寵愛有加，得意忘形便開了口……”
“師父若是不愿意，就當徒兒沒有說過……”
這魔頭還修行茶術嗎？？？
姜果被他一番茶言茶語給雷得外焦里嫩。
精通各種茶術的姜果，此刻卻有些抵擋不住他的茶味，只覺得……他爹的，心里怎么癢癢的。
不行，不能在這里待了，姜果直接同意了他的請求，離開的背影卻總有種落荒而逃的味道。
少年負手而立，氣息逐漸變得深沉如墨，絲絲縷縷的黑色霧氣繞著他俊美的面龐，透著森然。
“師父……”
他輕嘲一聲，轉身向密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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