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淑芬這次長了個心眼,提前搶到掃把,掄起掃把棍子就往時夏腦袋上砸!
“把錢還給我!聽到沒,那是老娘的錢!!”
時夏掀起桌子擋開這棍子,隨后抄起凳子砸向蔡淑芬。
兩人都殺紅了眼,一旁的時家慶緊緊抱住時冬蹲在角落,父子倆頗有一種相依為命之感。
幸好!幸好他沒蹦出來說自己藏了私房錢。
要不然折在這娘倆的手里,連個活路都沒有!
其實,蔡淑芬在看到時夏掄起椅子后,心里就害怕了。
可她不敢說,因為死丫頭越打越瘋!
搬起椅子不要命的打啊!
咔嚓!
小臂粗的掃把棍斷裂,蔡淑芬嚇得丟下掃把逃跑。
“死丫頭殺人啊!”
“救命啊,快來人啊,時夏要殺人啊,死丫頭,我現在就去報警,把你抓起來。”
“啊啊啊!別過來啊!”
時夏已經舉起椅子追著跑出大門。
黑夜伸手不見五指,蔡淑芬被絆倒后也不敢倒地哭,爬起就跑,因為身后還追著一個煞神。
反觀時夏卻能避開黑夜的障礙物,恰當把握好距離。
永遠離蔡淑芬半米左右,給他一種要死不死掙扎恐懼的求生感!
講真當代密室大逃脫,急缺時夏這種認真且專業的人才。
所有鄰居都關著門聽好戲。
“讓蔡淑芬從前半夜打孩子,那哭聲,老遠都聽的到!”
“時夏這孩子怎么大膽起來?以前說句話都不敢抬頭看人。”
“兔子急了也咬人呢!聽說蔡淑芬連廠都給娃找好了!”
“都是報應啊!”
兩人你追我趕差不多一個多小時,蔡淑芬才倒地求饒。
“我不要錢了,錢你拿去,給我把凳子放下!”
時夏也聽話,啪嗒把凳子扔在她腳邊。
摔碎的木屑砸在蔡淑芬腳邊,生疼。
比起肢體上的疼痛,令蔡淑芬更心涼的是,死丫頭是真的下得去手啊!
時夏的轉變太過突然,連她都以為這只是簡單的反抗而已。
等過幾天,孩子就老實了。
今晚她故意服軟也是想軟化孩子內心,她太懂時夏。
敏感,怯懦,膽小,順從。
即便有想法,也會一直壓抑在心中。
可今天這一凳子切切實實讓她感受到,時夏以后都不會再聽她的話!
*
第二天一早,時父送時冬上學。
他遠遠看到收拾書包的時夏,但是沒說話,騎上摩托車帶著兒子就走了。
時夏依舊坐班車到學校。
第一天上課,趙老師貼心把六個女生安排坐在一起。
“嗨,我是你的同桌叫苗小語,你呢?”
“時夏。”時夏簡單擦拭桌面,整整齊齊擺上課本。
雖然里面的知識她都學過。
第一天,順利度過。
時冬昨晚被父母耳提面命,不許和時夏過多交流,所以一整天也沒和時夏說話。
反倒是語文課代表苗小語收作業本時問了一句:“我們班還有一個男生叫時冬欸。”
“嗯,我知道,我弟弟。”時夏大方承認。
苗小語還想問,為什么你不和你弟弟說話。
但考慮到隱私,她沒問出口。
到了放學的時候,時冬早已按捺不住回家的誘惑,提起書包往回跑。
時夏掠過他的桌面,所有作業一本沒帶。
她想起那個頭疼的任務,一本本把他的作業都裝進書包。
晚上回到家,蔡淑芬高興摟著兒子問:“冬冬,今天上學聽得懂嗎?作業都寫了嗎?”
時冬黑溜溜的眼珠散發著精光:“聽得懂,作業早在學校都寫完啦!”
“真乖,媽媽給你做豬油蛋炒飯!”
“好嘞!”時冬高興歡呼。
全然當時夏是空氣。
時夏也不慣著他,把書包里的作業本統統倒出來。
“都寫了?全寫你肚子里去了?連作業都不帶回來,根本一個字沒動!”
蔡淑芬女士眉頭緊鎖,翻開作業本,封面上確實是兒子的名字,上面一個字沒動。
時冬還想反抗:“老師今天根本沒布置作業!”
“那要不要咱們現在給老師打個電話?”時夏朝家里的座機走去。
“別!”時冬急了,生怕時夏拆穿他的謊言。
“好你個時冬!不僅不寫作業,還學會說謊了!”
蔡淑芬女士哪還能不明白?
她兒子在匡她啊!
一想到自己兒子居然不成器,蔡淑芬第一想法不是打,而是抱著哭。
邊哭邊訴苦:
“我生你胎位不正,去醫院花了多大的力氣。前頭流了好幾個女孩,就為了盼你啊!”
時夏默默記下,擅自鑒別胎兒性別,違法。
“你小時候偷東西,別人都說你是壞孩子,只要有我一個人當著娘家所有人面維護你。”
“你要讀書,我們二話不說要送你姐去廠里供你讀書...”蔡淑芬哭到這停頓了一下,連忙改口,“但是后面也讓你姐讀書了!”
時夏冷冰冰的眼神這才挪開。
“我們老時家就靠你了,你可千萬要努力學習,成為人上人,帶著一家富貴啊!”
哭訴完畢,時夏總結,道德綁架,也不知道原著蔡淑芬哭了多少次才換來男主考上a大。
時冬站在原地,愣了半天,低著頭不知所措。
蔡淑芬以為時冬知錯悔改,擦了擦眼淚。
“媽不怪你,媽愿意為你做任何事,只要你成績好。”
說完,她走到廚房燒火做飯。
時夏瞧著時冬壓根沒悔改,裝蒙呢!
“還愣著干什么,寫作業啊!”
時冬這才眼淚婆娑開口:“你不也沒寫,憑什么媽媽不罵你。”
時夏冷哼一聲,只當沒聽見。
她不是蔡淑芬和時家慶盼望的孩子,成績好壞與時家有什么關系?
當晚,蔡淑芬端了兩碗豬油雞蛋炒飯放在飯桌上。
“東東,快吃,吃完繼續寫作業。”說著她把大碗的放在時冬跟前。
隨后像是鼓足勇氣,對著時夏說:“夏夏,來,吃飯。”
時夏似笑非笑,盯著蔡淑芬頭皮發麻。
“我就是想著...你以后上學,幫媽媽看著弟弟,督促他寫作業,你看成不。”
蔡淑芬把另一小碗蛋炒飯往時夏門口推。
時夏當然會督促,這是她的任務。
但她還是故作高深:“就這點,我很難幫你辦事啊!”
蔡淑芬扭曲著臉想罵她貪心鬼。
結果眼睜睜看著時夏把眼前的蛋炒飯和時冬的換掉,她自己拿著大碗哐哐干飯!
蔡.隱忍.淑芬:餓死鬼投胎啊!
時冬:我在大碗和小命之間選擇了后者。
飯桌上,一家人陷入詭異的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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