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彎,你只有哥哥了。”
陸之均溫柔的嗓音在少女的耳邊徘徊,他的手掌收在少女的腰間逐漸收緊,嘴角的笑容猶如蛇蝎。
“永遠都不要離開我,彎彎。”
少女被迫性地壓制在他的懷里,她在夾縫中看到了遠處的薄巡,他嘴唇抿成一條直線,手里的煙蒂被他捏在掌心。
鶴彎彎心里咯噔一聲,手攀附抓上陸之均的肩膀。
“爸爸,爸爸在哪里?!”
“我想知道他在哪里?!”
少女抬眸,映入眼簾的俊臉霎時黑了一圈,少年的手指捏著她的嘴唇。
“我不是說了嗎,他死了。”
少女不相信少年的說辭,“可是……我要知道他怎么會死了……他那么多對手,不可能會在此刻死亡。”
雙方制衡力量的缺失,勢必會造就一方的獨大。
“死了便是死了。”
少年陰惻惻地揉了揉少女手臂上的傷口,微涼的嘴唇親昵地觸碰著摩擦過的血痕瘢痕。
“再多問,彎彎就該去見他了。”
回家后,少女惴惴不安地找到了繼母。
她正在窗口盯著后花園里嫵媚動情的玫瑰,臉色蒼白,手帕在不斷地擦拭著手指,白皙的皮膚逐漸變成粉色。
“你怎么了?”
少女抬眸凝視著她。
繼母收斂了眼底的神色,“你來這一層干嘛,就不怕你哥哥嗎?”
“不,”鶴彎彎遲疑說道,“我想知道,爸爸的尸體在哪里,不是說被對手殺了嗎,為什么我沒看到尸體?!”
鶴彎彎來到繼母的跟前,扯過她手的手帕,質問這個詭譎莫測的女人。
女人頷首擺手,將手帕奪了回來,將手帕扔進后花園,緩緩道:“我不清楚,你走吧。”
“你一定知道,你一定知道的,你在回避誰?!”鶴彎彎牽制住她的手,怒目圓睜。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是不喜歡陸頃塢嗎,尸骨無存,不是挺好的嗎?”女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側身離去,“乖孩子,聽話點,否則你會和你的父親一個下場。”
“我們全都逃脫不掉的!”
“只是序號不一樣……”
鶴彎彎看著女人離去的背影,心情逐漸復雜,手攙扶著窗沿,思忖良久。
這棟別墅到底藏著什么,為什么尸體離奇失蹤,為什么女人猶如籠中鳥?
*
翌日,
鶴彎彎戴好口罩整理自己的衣裳,撫摸著胸口的校徽,她真是厭極了這個標志。
“彎彎,該遲到了。”
在陸之均的催促下,少女不慌不忙地走入車內,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少年抱在懷里。
“哥哥!”鶴彎彎掙脫開他的身子,情緒有些激烈。
陸之均眼底的愉悅瞬間被陰郁取代,來回看了一眼空落的雙手,精致的眉宇微微揚著冷色。
“彎彎?”
“哥哥我……爸爸尸骨無存,我有些擔心,對不起。”少女的聲線軟化了幾分,身子微微顫抖。
少年睫毛微微撲閃,撫摸著少女的臉頰,“無事,只要彎彎心里有哥哥就行,哥哥不在意的。”
如常來到教室,少女坐在空蕩蕩的座位上。
陸之均去打籃球了,若不是她以生理期不適待在教室里,估計少年還得把她拉扯出去,讓她來看他打籃球。
原韻粟走到鶴彎彎的跟前,將粉色的卡片遞給少女。
“諾,把這個交給你哥哥,知道了嗎?”
鶴彎彎接過卡片,嘴唇抿成一條直線,掀開眼皮望向她,“不可以。”
之前有人托她交給陸之均情書,他滿臉陰郁地拿著那張情書強逼著她吃下去。
他絕不允許她交別人的情書給他。
“你不能拒絕!”原韻粟將卡片拍在她的臉上,“你不過就是陸家養得一只小寵物,而我……可是陸之均未來的未婚妻。”
“實話告訴你吧,你的爸爸不過就是給真正陸家打雜的。陸之均才是陸家的少爺,而陸家即將與我們原家聯姻。”
鶴彎彎聽到她說的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目光灼灼地凝視著原韻粟。
“你說什么,陸之均不是陸家領養的,他才是真正的陸家少爺。”
原韻粟理了理自己的發絲,傲慢地盯著眼前戴了幾年口罩的鶴彎彎。
她似乎從未見過鶴彎彎長什么樣子,只知道陸之均護她護得緊,生怕他們看到她。
這樣的行為根本不像是兄妹……
“廢話,你就沒感覺到嗎,你還真當你是千金大小姐嗎??”原韻粟抿唇,嘴角微微一勾。
鶴彎彎這才反應過來,眼神忽得灰暗。
小時候她差點被發病的陸之均掐死,父親什么都沒說,更多是幸災樂禍;繼母也對陸之均避之不及,更像是對待主人的態度;還有那些傭人和醫生……
所以,他為什么能救了自己,就是因為他的身份嗎?
也對,區區一個陸家領養子怎么可能會將她從薄巡手里救出來。
“你要乖一點,不然,陸之均也會不要你的。”原韻粟將粉色卡片往她前面一推,“這就是你的機會。”
鶴彎彎看著她,“如果他不要怎么辦?”
原韻粟挑眉,拍了拍少女的肩膀,“不是還有你嗎?”
“必須交到他的手里,要不然,你這小寵物也不要當了。”
上課前幾分鐘,少女手里緊緊地捏著粉色卡片,看著門口正在擦汗的少年,俊美的五官精致又偏帶著一絲野性。
“哥哥,給你。”鶴彎彎將卡片遞交給他。
陸之均將帕子丟在一邊,接過卡片,看到上面沒有署名,朝著少女勾唇一笑,“你寫的?”
鶴彎彎窺見了遠處看戲的原韻粟,“是。”
她不知道原韻粟會做出怎么樣的事情,她既然知道陸之均真正的身份。
那么這場交易她不得不做,不然她沒法知道她的下一步。
陸之均滿心歡喜地掀開卡片一側,可臉色逐漸暗沉,由爽朗愉悅的情緒陡然轉化為冷氣。
鶴彎彎提心吊膽地看著陸之均。
噔——
陸之均一腳踹在一側的書桌,里面的書本滾落在地面,面色潮紅,泛濫著怒意,眸色沉沉。
這樣的情態,少女只在幾年前少年掐她的時候見過。
下一秒,
陸之均一手掐住少女的喉嚨,往墻壁上抵,手腕上青筋暴起,他高高提起少女的身子。
鶴彎彎感覺自己身處黑暗,眼前一片灰暗,不斷地撲騰著雙腿。
其他的人站在一旁不敢亂動,他可是陸之均,于無形中殺人,他比誰都還要懂。
但如此逼迫陸之均這般做的,也只有鶴彎彎了。
“嗚……放……放開我!”
少女眼淚浸濕了濃長的睫毛,于朦朧眸底里看到了原韻粟咬牙切齒的表情,卻又帶著幸災樂禍。
“是不是非要我生氣?”
“既然你喜歡他,那就給我吃下去!”
少年手里的粉色卡片被他掌心捏成一團,強制性地拔掉少女臉上的口罩。
不顧一切地將紙團塞進少女的口腔里,逼迫她吃下去。
“放開!快放開!”匆匆到來的老師趕緊分開他們。
隨著醫生的出現,給少年注射了一劑藥物才讓他昏睡過去。
待在醫務室的鶴彎彎心有余悸地吐著嘴里的紙屑,脖子上的紫紅交接,很是駭人。
她趴在病床沿,簾子那頭是昏迷的陸之均,她不敢靠近。
“原來長這副樣子啊,怪不得陸之均這么護著你。”原韻粟擋住門口的光線,居高臨下地俯視她。
“你寫了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當然寫得是別人啊,愛慕于隔壁的班長,話說他為什么會掐你?”
原韻粟靠近少女,手指摁壓在她的脖頸上,嘴唇在她的耳邊低語,“是不是,你和他說是你寫的?”
鶴彎彎拍掉她的手指,“為什么這么做?”
“別著急,我只是想試探一下他對你到底什么意思。”
原韻粟直接攤牌,“現在我明白了,所以,你一定要消失,鶴彎彎,陸家的一個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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