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伏!”
蘇音憤怒地喚了他一聲。
他巨大的龍頭蹭在她的肩膀上,語氣委屈:“洛棲,不要拒絕我,我不比白榆差。”
折騰了一個小時之后,他才心滿意足地將蘇音給抱到岸上。
他將自己寬大的衣袍把她給包裹起來,只露出一個腦袋。
他將她撈在自己的懷里,然后用下巴蹭著她的頭頂,悶哼道:“洛棲,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身邊,我做什么都愿意。”
“我要當魔尊。”
突然,蘇音說了這么一句話。
“你愿意留在我身邊了?”
桑伏迅速低頭,語氣急迫,那雙原本黯淡無光的眼眸,也瞬間有了神采。
“有人愿意將魔尊的位置拱手相讓,我有何不樂意的?”蘇音嗤笑一聲。
而他卻激動得像是個手足無措的孩子一樣。
他迅速抬手,召來魔鷹。
“你要做什么?”蘇音探究的眼神看著他。
“我要昭告七界,你便是未來的魔尊。”他緊緊摟住她的腰,語氣急迫地說道。
“你覺得,你魔族那些長老和臣子會同意?”
蘇音皺眉,就要將他給推開。
他則是再次將自己的腦袋埋在她的頸窩里,然后淡定地說:“誰若是不服的話,屠了便是。你想要的,本尊自會給你。”
只要你愿意與本尊在一起。
“我只有一個條件,我們成婚可好。”
他用力掐著她的腰,生怕她再一次逃了。
蘇音垂眸,藏住了自己眼眸里的情緒。
漫長的沉默過后,她淡淡地開口:“好啊。”
什么?
她竟真的同意了?
桑伏愣住,眼尾微微泛紅。
他再次狠狠將她抱住,聲音發顫:“洛棲,你真的愿意?”
“嗯,我愿意。有人愿意將他的魔尊位子給我,還要護我上位,我有何不愿意的?”
蘇音涼淡開口。
桑伏卻一點都不介意她是因為這個才愿意嫁給他的。
他沙啞著聲音說:“好,我這就命人去準備。明日我們就成婚。”
他不想再有變數了。
蘇音似乏了,她懨懨地打了一個哈欠,然后說:“隨便你。”
……
一個時辰之后。
墨陽殿里,所有人都在為明日的婚事忙活,而蘇音則是躺在桑伏的床上,昏昏欲睡。
見沒有旁人了,阿難也從空間里出來了。
它的神色一陣扭曲。
“音音,你要嫁給桑伏了?”
“嗯。”
蘇音慵懶地點了點頭,然后從身上拿出了一個瓶子。
“桑伏的心頭血煉好了,你找個機會給他用上吧。最好是在明天之前用上。”
“不是,音音,你這邊答應嫁給桑伏,仙界那邊肯定會收到消息的,到時候你就回不去了,你還怎么將神仙魔三界攪得天翻地覆?”
阿難一屁股坐在桌子上,它郁悶地說道。
“算算日子,白榆也該拿到回溯鏡了。”蘇音一點不著急,她輕悠悠地說了這么一句話。
突然,空間的好感度數據狂崩。
“音!我的音音,你做了什么,為什么白榆對你的好感度突然飆升到100%了?”
阿難瞪大眼睛,驚恐不已地看著蘇音。
“想知道?”
蘇音撐著下巴,含笑問道。
“嗯嗯嗯。”阿難瘋狂點頭。
“想知道就自己查去。我要睡覺了,你一邊玩去。”
蘇音拎著它的耳朵,將它丟到一邊,她自己便側過身去睡覺了。
明日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不先補覺怎么行?
阿難:“???”
音音,你變了,你不愛我了。
撇了瞥嘴,阿難趕緊跑到角落去,它撅著個屁股,開始調查仙界那邊發生了什么事情。
原來,一切變故都在一個時辰之前。
一個時辰之前。
白榆如同往常一樣,來到了蘇音的院中,想找她下棋。
每次,他心情煩躁的時候,都是來她這里才得到片刻的寧靜。
可這一次,他來到這里之后,并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師兄,你在找誰呢?”
突然,他的身后傳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
回頭,他便看到了顧唐伶拎著一把劍走了進來。
她頭發凌亂,那張臉又黑又瘦,估計是這些天的修煉把她給折磨的。
“你來這里做什么,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在修煉嗎?”
白榆皺眉,語氣微冷。
教導顧唐伶修煉的幾個上仙,每晚都會向他吐苦水。
他們說顧唐伶的基礎實在是太差了。
一個修煉了上萬年的修仙者,居然連稍微復雜一點的口訣都記不住。
而且,她的態度也不認真。
若非是看在他的面子,那些上仙都要甩臉色走人了。
顧唐伶現在跑出來,估計那些上仙又要心里不滿了,所以白榆的心里也有點生氣。
她怎么就不明白他們的用心良苦呢。
聽到他的語氣不像是以前那樣溫柔,顧唐伶的內心又更扭曲了。
“我不過來,師兄豈不是都要和那洛棲成為仙侶了!”
她恨恨地開口。
白榆的臉色沉了下去:“你在胡說什么?你說這些話,豈不是要壞了洛棲仙子的名聲?”
“你果真在意她!你的第一反應竟然是擔心她的名聲。以前你只在乎我,現在你事事都把她放在前面。你說你將我趕去修煉,是不是想多點和她獨處的機會?”
顧唐伶一聲比一聲尖銳地質問白榆。
白榆聽著,太陽穴突突地冒,臉色非常不好。
“伶兒,你不要無理取鬧。”他低聲呵斥。
“你居然說我無理取鬧,你以前都沒有這樣說過我的。”顧唐伶越發不甘心。
“萬年前,我靈根受損的時候,你說過會永遠照顧我的。你現在這樣,豈不是違背你的誓言了?”
她一邊說著,還一邊咳嗽。
白榆還以為是她的傷勢發作了。
他心一沉,趕緊過去抱住她。
“伶兒,師兄說話是嚴肅了一點,你莫要生氣。”他語氣緩和,眼神還是有些憐惜的。
見他如此,顧唐伶偷偷松了一口氣。
果然,萬年前替他擋天雷的事情就是免死金牌。
只要他還認定是她替他擋天雷的,他就會一直縱容她。
可顧唐伶還沒有能在心里高興多久,白榆的徒弟就從外面回來。
“師父,回溯鏡借來了。”
回溯鏡?
“師兄,你借回溯鏡干什么?”
顧唐伶的心懸起來,她著急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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