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快穿大佬:拯救那個病嬌小可憐 > 第339章 云胡不喜(二十三)
  天牢,侍郎渾身狼狽。

  知她犯了大錯,從前巴著她的那些官員一個個露出惡心的嘴臉。

  現如今,就連一個衙役都能欺負她。

  果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娘。”

  云夭快步走過來。

  “幺兒?”

  侍郎渾身一震,抬頭看著來人。

  “夭兒,你怎么來了?”

  “殿下怎么能放你一個人出來?這不是胡鬧嗎?”

  侍郎面色薄怒。

  “娘,我不是一個人過來的,你放心。”

  見如此緊急關頭,對方還擔憂他的安危,云夭口中的話突然吐不出來。

  他娘從小到大都很關心他。

  沒有她,他就沒有今天。

  他真的要跟對方斷絕關系嗎?

  云夭有些遲疑。

  “夭兒。”

  想起太子臨終前的話,云夭狠了狠心:“娘,從今以后我就不再是你兒子了。”

  “什么?”

  侍郎懷疑自己的耳朵。

  “娘。”

  云夭背過身去:“殿下說,如果我不跟您斷絕關系,那她頭上就要多一個罪名,到時就無法保住我,所以……”

  “所以你就要跟我斷絕關系?”

  侍郎像是第一天才認識這個兒子。

  她為這個兒子,操心甚多。

  從小到大,不管對方想要什么都幫他得到。

  可真正到了生死關頭,對方卻見死不救,甚至想跟他斷絕關系。

  何其可笑。

  “娘。”

  云夭小聲央求:“就當我求您,您說過的,不管我提什么要求,您都會答應。”

  侍郎又氣又怒。

  “娘。”

  云夭越發焦急。

  太子只給了他一個鐘頭的時間。

  如若他一個鐘頭還沒完成……

  “好。”

  侍郎背過身去,神情恍惚:“我答應,你回去吧!”

  “謝謝娘。”

  云夭狂喜,快步走了出去。

  半路上,他突然想到什么,又走了回來,鄭重地給侍郎磕了兩個響頭。

  侍郎杵在原地,動也未動。

  她對這個兒子徹底失望。

  想起之前做的一切,侍郎用力攥著手心,指甲掐進肉里,露出斑駁的血痕。

  皇宮。

  “看看你干的好事?”

  女皇還是第一次對太子發這么大的火氣,宮女屏氣凝神,越發不敢出聲。

  “母皇,兒臣知錯。”

  太子自知理虧,壓根不敢反駁。

  “那個叫云夭的人現在在哪?”

  女皇逼問。

  “兒臣……”太子面色猶豫。

  “你可真行。”

  女皇怒極反笑:“居然為了一個庶子搞這么大的名堂。”

  去天牢劫人,李代桃僵,逼侍郎主君進宮告御狀。

  這期間種種,無論哪一件,單獨拎出來都是足以讓人砍頭的大罪。

  如果不是因為她是太子。

  “兒臣知錯。”

  太子老老實實跪在地上,不敢反駁。

  “你去把那個庶子殺了,這事朕可以既往不咎。”

  女皇冷靜下來,怒道。

  “母皇,兒臣……”

  太子臉色蒼白。

  “你個廢物。”

  女皇抬腳,重重踢了她一腳。

  “你真是枉費朕這么多年的教導。”

  兒女情長,自古乃皇家大忌。

  哪怕再喜歡的人,也不能輕易表露,以至于被他人當做把柄利用。

  “母皇。”

  太子重重磕了一個響頭“兒臣知錯。”

  她說來說去,只有這幾句話。

  “你……”

  女皇怒火上漲,一下氣暈了過去。

  “母皇。”

  太子聲音焦急。

  見勢不對,一旁伺候的宮女趕緊去請太醫過來。

  丞相府,書房。

  南挽靜靜回想系統告知的劇情。

  女皇病重,太子造反,打入天牢……

  南挽重重在女皇病重上打了個圈。

  女皇身體向來康健,不可能突然病重,唯一的解釋就是中了毒。

  皇宮之中,唯一能給女皇下毒的只有身旁近侍。

  但女皇素來多疑,尋常近侍,輕易不能得手。

  南挽逐個排除,把目標定在鳳后。

  她一開始就覺得女皇跟鳳后的關系很奇怪,兩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對陌生人,但表現卻很親近。

  觀安王的反應,這之中有極深的一段淵源。

  “妻主。”

  云胡突然推門進來。

  南挽匆匆把紙藏在書下,問道:“怎么了?”

  動作太快,云胡依稀只看見一個夭字。

  夭,云夭。

  云胡不愿多想,畢竟南挽先前已經告訴他喜歡的人是他。

  但他們成親月余,關系卻始終不曾進一步。

  如若不是南挽不行,就是對方不愿。

  不愿?

  “怎么了?”

  見云胡神色復雜,南挽有些擔憂,以為他還在為白日里的事擔憂,安慰道:“沒事,我……”

  話還沒說完,她就被人堵住了。

  “云胡?”

  南挽微微驚訝。

  這還是對方第一次做出如此大膽的舉動。

  “妻主。”

  云胡窘的耳垂通紅,卻還是鼓足勇氣問道:“我們什么時候圓房?”

  他們現在還不是完全的夫妻。

  南挽愣住了,好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見南挽許久不回話,云胡以為是無聲的拒絕,自嘲地笑了笑,轉身離開。

  他貪心太多了。

  “云胡。”

  南挽伸手攔住他。

  “妻主。”

  云胡努力擠出一個跟平時一般無二的笑容。

  “我沒事。”

  但他不知道,此時的笑容比哭的還要難看。

  南挽低低地嘆了一口氣,似是無奈。

  她抬手,把人擁在懷里,輕輕吻了吻他的耳垂。

  云胡臉色爆紅,心中既竊喜又有一絲畏懼。

  “這事我本打算以后再跟你提。”

  南挽輕聲道。

  此時兩人的距離極近,近道云胡能清楚感受到對方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臉頰。

  “為什么?”

  云胡忍著羞澀回道。

  他爹爹說,一般這事都是在新婚之夜就要完成。

  如若不是,就是妻主對自己的夫郎不滿意。

  妻主是對他不滿意嗎?

  “別胡思亂想。”

  南挽拿他無可奈何,道:“我想讓你考慮的慎重些。”

  在他們那邊,若兩人決定結婚,那就說明已經做好一輩子的準備。

  云胡前半輩子一直活動在侍郎府,從未認真見過外面的世界,南挽想多給他一些時間考慮。

  如若后悔,也有轉旋的余地。

  可是沒想到云胡把她這番舉動曲解為其他的意思。

  這也怪她,沒有解釋清楚。

  “我考慮好了。”

  云胡大著膽子道。

  他只想陪在這人身邊,哪里都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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