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玉終于知道為什么連宋一直都不愿接受自己對他的愛,原來……是自己忘了太多他們的記憶……
“難道那段被抹除的記憶,真的比我這個人更重要嗎?連宋?”
還是說,他愛的不過是那個凡人的影子罷了……
“不,這十萬年來,我其實……一直都喜歡你……”
卻沒想到,連宋竟會給出這樣一個答案。
“因為無法忍住自己愛你,所以只能選擇不愛你……”
“為什么,連宋?!!”
“因為那段記憶,是你當年說過不能忘記的啊!”
他們在凡間約定,哪怕成玉下輩子投胎也一定會把這段記憶找回來。
可沒想到下輩子,卻是十萬年……
“如果我愛上你,那段記憶又該存在于何處?”
“如果愛上你,那么凡人的成玉,將永遠不被天族所承認!”
連宋這么多年來的別扭,更是對天族這道“仙凡不可相戀”規矩的反抗!
也是為什么,當夜華去詢問他追素素的方法時,他會笑著告訴。
“可現在你撕了這把扇子,不是將你們在凡間的最后一點記憶都撕破了?連宋,你告訴我為什么?”
“因為……我從素素身上看到了你的折磨……”
人們總說知道一切真相的人最痛苦,可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又何嘗不是一樣的痛苦呢?
所以連宋不忍成玉再這樣執念地等下去了……
“這么多年,你還真是一點沒變呢,小宋……”
連宋的眼睛瞬間瞪圓,
“你叫我什么?”
成玉擦去眼上的淚水,破涕為笑,
“叫你小宋啊,你忘了在人間的時候,你讓本俠女叫你這浪蕩子小宋來著?”
原來那撕毀的折扇,竟將蘊含著成玉在凡間所有的記憶釋放出來,反而讓成玉想起了一切。
“原本作為相思的折扇卻成了禁錮真情的執念,當執念被撕毀,真情反而想了起來。”
李源明握著手中的劍喃喃出聲,看向沐晴的眼光不由得更深了一分。
如果他也忘記了現在的一切,會成為沐晴心中的執念嗎?
“不,仙凡不可相戀,這是規矩,這是不能破的規矩。”
“沐晴,你身為罪神,妖言惑眾,引夜華戀上凡人,誘三殿下和成玉壞了規矩,如今自己也戀上凡人,還將其帶到天上來,簡直罪加一等!”
“本妃定要將你們捉拿到天君面前問罪!”
說著便再欲出手攻擊,卻被一紅色身影所攔下。
“姨母是我青丘之人!有我白鳳九在,我看誰敢動她!”
八條赤尾迎風而立,卻盡顯青丘帝姬威嚴。
“玄女早在七萬年前叛出青丘,又怎是青丘之人!你問問她,現在是叫玄女,還是叫沐晴!”
樂胥道。
“是啊,我是叫玄女還是叫沐晴呢?源明,你更愿叫我什么?”
李源明回過頭,
“無論玄女或是沐晴,我只認你。”
“對啊,無論我想做誰,只要是我便成了……”
“就像托生在你肚子里的夜華,現在他的身份——可是父神嫡子,墨淵之弟!”
“他托生在你這樣一個母親身上,還真是萬般可笑。”
“什么?!!夜華他怎么會是……”
“對啊,父神的兒子,怎么會托生到你的胎里呢?可惜你所向往,全成空談,夜華他,注定不只是天族的太子!”
——
就在樂胥阻撓沐晴之時,南天門外卻飛來一個熟悉的、甚至有些踉蹌的身影。
“翼族率十萬軍突襲青丘,青丘已危在旦夕,懇請天界——盡快出兵!”
來人正是白淺的四哥——九尾狐白真!
一向飄飄如仙的他,此時卻滿身傷痕,拼盡全身力氣,卻也才只跑到這里。
“四叔!”
鳳九立馬跑了上去,臉上的慌急已經無法表達出她內心的害怕。
“四叔,你不要嚇小九,你怎么會成這樣!”
“那現在父君和母后在哪里?他們怎么樣了?”
“還有,翼族人怎么會打青丘?!!”
“離鏡不是已經陷入昏迷了嗎?翼軍怎么還能整軍?”
沐晴瞬間擰緊了眉頭,
“離鏡——并沒有昏迷,長海之戰只是他的障眼法,他這么做,乃是為了暗中總葬魂塔收集戰爭所帶來的煞氣,人間的那場戰爭,便是他的手筆。”
但令沐晴沒有想到的是,她才剛將此事告知白淺和折顏等人,離鏡竟已整軍進攻青丘。
可是青丘如此易守難攻之地,就算翼族再強,又怎能這么輕易拿下?
“他趁著其他幾位上神皆不在青丘的空隙,進行了猛攻……”
“狐后和眾民被綁,現已帶到了無妄海……”
“什么!母親被他們抓走了!!!”
鳳九的眼睛瞬間瞪到最大。
“不行,我要去救母親!”
在那一瞬間,鳳九的腦海一片空白,只知道自己應該去救母親。
“鳳九,你先停下……”
“小殿下,你先不要沖動……”
“鳳九……”
“小殿下……”
——
“你給我停下!白鳳九!”
沐晴的一聲厲呵,終于將鳳九從恍惚中喚醒,司命同時快步走上前來,
“小殿下,翼族向青丘開戰之事非同小可,司命這就報請天君整軍支援。但小殿下切莫沖動,現在還不知離鏡將青丘族人帶到無妄海究竟有何企圖,貿然過去,只怕會打草驚蛇進一步增加狐后的危險啊!”
“可她是我的母親啊!”
鳳九忍不住哭了出來,她怎會知道,她只是離開了家,去報帝君的恩,結果帝君的元神將毀,連母親都被人綁架……
“姨母,我又怎么能眼睜睜看著母親被他們抓走啊……那是鳳九的母親啊!”
“她也是我的阿姐!
凝落她也是我的阿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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