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若抬手摸了摸臉上的傷口。
此時的傷口因為時間較長,也得到了有效的控制,已經不疼了,但是如果用手碰觸的話還是能感覺到輕微的異物感。
“不用了,現在已經不疼了。”
她倒也不是因為排斥蘇瑾而不愿意給他看傷口,只是單純的不想在這里暴露她的傷疤。
蘇瑾慢慢的站起身,沒有理會她的拒絕,自顧自的走到她身邊,抬起她的手腕,食指和中指蓋了她手腕上的脈搏處。
溫潤的觸感碰到了她冰冷的皮膚,帶著說不出來的輕柔感。
蘇婉若挑了一下眉頭,帶著隱約的不確信,“你......還會把脈?”
不對,她的傷口難道不是臉上嗎?
他看傷的話不是應該看臉上的傷口嗎?把脈算什么?脈搏還能看出來臉上的傷口嚴重程度?
她再一次對蘇瑾的這個手法產生了質疑......
蘇瑾則好像是沒有察覺到她的疑惑一樣,半瞇著眼睛,也沒有著急回答她的問題,一動不動的維持著同一個姿勢,好像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一般。
半晌后,他突然皺了皺眉,眼底清晰的劃過一抹的震驚感,但是他隱藏的很好,很快就消失不見,又恢復了以往的那種清冷感,就好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
他聲音透著沙啞,“另外一只手,給我。”
蘇婉若有些搞不懂他要做什么,但是還是乖巧的遞了過去,“把脈不是看一只手就可以了嗎?”
在她的記憶里,把脈的人沒有輪流著換手看的吧?
蘇瑾依舊沒有說話,像是剛才一樣,半垂的眸子又掩蓋住了眼底的思緒。
這次的時間過去了很久......
久到蘇婉若站著都快要睡著了。
仰頭重重的打了一個哈欠,看著還在給自己把脈的男人實在沒有忍住嘆了一口氣,發出來了今天的第一次質疑聲:“你......是真的會把脈嗎?”
誰家好人把脈,一把把半個小時啊?
這是什么脈啊?
還是說他壓根就不會把脈,在這里裝逼的?
犯不著吧?這里就她自己,裝逼裝給誰看的?玻璃間里的那個瘋子嗎?還是自己?
就在她忍不住要暴跳如雷的時候,蘇瑾才慢悠悠的松開了她的手腕,面無表情,聲音帶著以往的清冷感,“嗯,確實恢復的差不多了,你走吧。”
蘇婉若:“......”
這人有病吧!
純純有什么大病!
看了大半天,就看出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