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如同一把火,在溫言的五臟六腑蔓延開來。
她幾乎被燒得失去理智!
而且,更絕望的是,解藥方子就在她的腦海里。
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就算她是神醫蚊博士,也難配沒有藥材的方子。
溫言死死地咬住下唇,阻止自己發出一些不體面的聲音。
冷厲誠進來后,就看見心愛的女人靠在墻邊一聲不吭。
“小言?”他輕輕喚了一聲。
溫言拼命咬緊了唇瓣,下意識阻止:“別,別過來!”
她知道,自己現在的語氣很不像是一個傻子。
可是沒辦法。
聞下的藥粉名叫情-熱,是藥性最烈的M藥,沒有之一!
情-熱有三大特點,見效快、藥效強、后遺癥也很多。
當然,此處的后遺癥是指沒有及時得到紓解的情況下。
輕則燒壞腦子變成真傻子,重則危及性命!
冷厲誠一怔,卻沒有聽溫言的。
他繼續靠近她:“你是不是不舒服?我去叫醫生來。”
溫言不想屈從于藥物。
可是,冷厲誠越是靠近,他身上散發的男性荷爾蒙氣息就越是讓她無法控制。
本就所剩無幾的理智似乎又喪失了不少……
溫言抬起頭,看向冷厲誠的臉。
“走……”她嘴里艱難地擠出了一個字。
可她嘴上說著讓冷厲誠離開的話,身體卻不受控制,手也抓住了冷厲誠的衣袖。
冷厲誠也發現了她的不對勁,大手撫上她發燙的小臉:“小言,你是哪里不舒服,我帶你去看醫生。”
溫言腦子懵懵的,眼前只有冷厲誠性感好看的薄唇一張一合。
她終于被情-欲徹底吞噬,一把扯住冷厲誠的領帶,直接吻了上去。
冷厲誠愣了半秒,順勢攬住了她的腰。
這還是溫言第一次對他如此主動。
男人一貫冷淡的眼眸漸漸被瘋狂布滿。
他掐緊溫言纖細的腰肢,指腹在她的腰窩上用力摩挲。
溫言輕哼,修長的美腿順著冷厲誠僵直的小腿向上滑動。
冷厲誠一聲悶哼。
如同桎梏的雙腿在這一刻得到了點撥與釋放。
他猛然起身,抱著溫言倒在了面前的大床上……
激戰半夜。
溫言從一開始的沉淪,到后來的精疲力竭。
體會到疲憊就是藥效已除,不會再有生命危險。
心頭最大的石頭落地,她甚至連解釋一句的力氣都沒有,直接沉沉睡去。
冷厲誠卻一絲睡意也沒有。
他微微直起身,借著月光用指尖慢慢地描摹著溫言的五官。
指甲帶來的癢意讓溫言不滿地小聲嘟囔起來。
冷厲誠的嘴角浮現出一抹笑意。
兩年前的車禍,讓他光明的人生瞬間陷入黑暗。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的人生會有這樣一個女人,牽動著他全部的喜怒哀樂。
強行發力的腿還有疼痛。
但冷厲誠并不覺得難受。
他曾以為,他的余生都要在輪椅上度過。
現在的一切,都是他的新生。
而賜予他第二條生命的女人,叫溫言。
無論她是懵懂無知的小傻子也好,還是醫術精湛的神秘女人也罷。
他愛上了她,不管她是誰,他都只要她!
并不習慣遐想的男人,在這一刻忍不住幻想,他和溫言會有怎么樣的未來。
突然,溫言呢喃出聲。
她的聲音并不大,但在靜謐的房間里,格外引人注意。
冷厲誠看出溫言的口型像是在叫什么哥哥。
他微微皺起眉。
溫言并沒有什么哥哥。
難道叫的是他?
開竅的男人很善于自我攻略。
冷厲誠含著笑容湊過去,試圖從心愛女人的嘴里聽見有關于自己的昵稱。
“海馬哥哥,不要走……”
“不要丟下我……”
他的笑容一淡。
海馬哥哥?
是誰?
冷厲誠很想自我洗腦,他就是這個哥哥。
可是,他實在想不出自己哪里跟海馬沾邊。
甜蜜的幻想潮水般褪去。
冷厲誠回想起今天在巷子口看見的一切。
不知道從哪里的白毛,跟溫言有來有往地交著手。
調情一般。
那一刻的他,生氣、嫉妒、憤懣……
如果他當時可以站起來,會不顧一切地把溫言護到身后,阻絕那個男人不懷好意的眼神!
冷厲誠閉上眼睛,再次動了動自己的腿。
雖然伴隨著強烈的疼痛,但不是幻覺,他真的可以動了。
“海馬哥哥……”
冷厲誠的喜悅剛剛露出苗頭,再度被溫言的夢囈聲擊破。
海馬哥哥到底是誰?
會是那個白毛嗎?
冷厲誠很想把溫言搖醒問個清楚。
可是,今晚她實在是累壞了。
均勻的呼聲以及時不時響起的哼哼唧唧,昭示著她此刻睡得十分香甜。
冷厲誠的大手幾度懸在她的身上,都不忍心落下去。
最后,他放棄現在問的打算,輕輕摟住她閉上了眼睛。
半夜。
溫言突然驚醒。
看了一眼時間,凌晨三點。
身邊的男人睡得正熟,手還搭在她的腰間。
突然,手機一陣顫動。
溫言下意識看了冷厲誠一眼。
幸好他沒醒。
她小心翼翼地下了床,走進了衛生間。
是王多許發來的消息。
【老大有危險,趕緊撤!!!】
溫言微微皺起眉。
她直接撥通了王多許的電話。
沒有任何寒暄與廢話,王多許直接把她手上的信息盡數傳達給溫言。
聞已然查清楚溫言的底細。
他并不畏懼冷家的勢力,哪怕是冷家名下的酒店,他也敢潛進來下藥。
“還有老大,之前查我們給外婆轉醫藥費賬戶的神秘人……就是冷厲誠。”
溫言一愣:“什么?”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那時候他們剛結婚沒多久。
難道是那時候他就已經開始調查她?懷疑她是扮傻?
王多許繼續道:“而且冷厲誠已經知道老大你的身份,他今天還去中醫館找過你。”
溫言擰眉。
怪不得,今天冷厲誠這么反常。
又是吃大餐,又是散步,還來酒店開房。
看來他真是從剛結婚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懷疑她。
直到今天,他完全確定了自己就是裝傻的。
即便她今晚沒有中聞的詭計,她也一定會被冷厲誠逼迫不得不露出真實身份。
想到這里,溫言氣得有些牙癢癢。
她的第一次,還真是便宜了冷厲誠這個狗男人!
王多許叮囑溫言:“聞這次沒有算計老大成功,想必后續還會出手,冷公館已經不安全,我建議老大還是找一個隱蔽的地方避避風頭。”
溫言垂眸,沉聲道:“好,我會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