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乒乒乓乓做了一通檢查后,得出來最終的結論:“這樣看來,蘇小姐身體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了,只是身體虛弱,氣血不足,這段時間注意休息,食補一下就可以了。”
君戈野微微瞇了瞇眼睛,臉上帶著不確信,“真的嗎?那若若身體里被注射的那些藥呢?”
雖然已經過去三天了,但是現在一想起來他剛沖進房間看到的那一幕,仍然遏制不住內心的暴怒。
他捧在手心里的女孩像條狗一樣被拴著一條長長的鐵鏈,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往常那雙靈動的眼睛現在卻透著滿滿的麻木和絕望。
不僅如此,他的手下在搜索中竟然還發現在房間的桌上放著沒有注射完的藥水,這藥水是給誰注射的,不言而喻。
他的若若啊......
他那么好的若若,平日里一句重話都舍不得說的若若,現在竟然被人如此糟蹋。
沈令遙!
那一瞬間,君戈野壓抑在內心的憤怒和仇恨緩緩的滋生了出來,眼睛猩紅,拳頭捏的死死的,像是一匹嗜血的狼。
“把人全部帶走!這里全部都燒了!”
“是。”
那場大火,燒了三天三夜,今日凌晨剛剛熄滅。
似乎是被他強大的氣場和瘋狂的怒意嚇到了,醫生縮了縮脖子,小聲解釋:“那藥水雖說是違禁品,也存在一定的致幻作用,但是相對來說副作用很小,再加上注射的劑量并不多,對身體沒有任何的威脅。”
聽到醫生的話,君戈野終于松了一口氣,懸著的一顆心也終于落了下來。
“刀疤,送醫生回去。”
“是。”
等到醫生走后,碩大的房間只剩下了他們倆人。
他們兩個就這樣對望著,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但是即便如此,罕見的空氣中依舊透露著說不出來的輕柔和曖昧。
之前蘇婉若被沈令遙關起來的時候,她也經常和沈令遙單獨身處一個房間,但是那個時候的空氣是僵持的,是呆板的,是冰冷的,是讓她費勁心機都要逃離的。
真好,那漫漫長夜終于過去了......
她終于見到了自己心底的光。
“君戈野,我想喝水。”一開口,聲音透著長時間沒有說話的沙啞。
君戈野頃刻間回神,踉蹌的站起身,步子還有些凌亂,“好,我給你倒水。”
看到他這樣,蘇婉若一個沒有憋住,笑出了聲,“噗嗤,呵呵呵。”
聲音還帶著沙啞,但是聽在君戈野的耳朵里,卻猶如天籟之音。
他一手端著水,一手輕輕的將人扶起來,小心的將水杯湊到她的唇邊,帶著哄小孩的輕聲道:“小心燙。”
蘇婉若看到他這般架勢,皺了皺眉,伸出手想要將水杯接過,“我自己可以喝的。”
她只是剛醒,又不是斷了手。
但是君戈野卻躲開了她的動作,執拗的將水杯再次送到她唇邊,“別碰,水杯涼,別凍壞了。”
蘇婉若:???
有那么夸張嗎?
那水杯是冰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