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科舉相公家的地主婆 > 第三百二十九章 打一波廣告
  帶著家眷的郎君們就更注重形象了,不能在內眷面前丟面子的。

  所以入席以前,你就看剛才還是一群灑脫不羈的郎君,一個個裝模作樣的去男席那邊入座。

  結果,看到戲臺前面的陣仗,一個個的更加老實了,調笑都不敢有。

  原因嗎很簡單,學院的先生們在前頭聽戲呢,還有傳說中的幾位大儒,這群學生可不是激動了嗎,聽戲都變得不那么重要了。

  一個個的還瞪眼看著周瀾,怎么不早說,他們合該早些過來獻殷勤,爭表現的。

  前排那邊有空座,都沒幾個好意思過去坐的。

  也有真心喜歡聽戲的,小聲詢問周瀾:“哪里請來的戲曲班子,保定府這邊少有聽到這樣的曲調,像是南方的戲曲。”

  周瀾:“我家表兄去南方游歷三載,今年方才歸京,特意請了南方的戲曲班子過來。過年的時候請長輩們湊個熱鬧。表兄向來孝順,看到什么都惦記著長輩。”

  跟著解釋了一句:“還差些日子過年呢,表兄心疼我,就讓戲曲班子先過來這邊,唱上一日。”

  那確實夠心疼他的,這么遠的路,什么樣的情誼,能這么折騰呀。

  還有就是讓一部分同窗心酸了。原來周賢弟京城有親人的呢,將來趕考的時候,方便了多少呀。

  事就是這么回事,周瀾知道別人心酸也沒有辦法,反正他是請不來這樣的戲曲班子的。

  關鍵是若是不說清楚,最近同窗們請客的怕是不少,若是過來請人,自己怎么辦,總不能耽誤了林表兄孝敬長輩們吧。有些話還是說清楚的好。

  你看可不是想到了前頭嗎,立刻就有人說了:“當真是可惜,我還說,過幾日我們府上要宴客,想要讓周賢弟幫忙同這戲曲班子訂出戲呢。怕是不成了,可惜,可惜。”

  姜二姐夫不用周瀾開口,直接說道:“那怕是真的不成了,我早就同妹夫商量,都沒有成功呢。聽聞這一兩日就要趕去京都的,天寒地凍的,到了京都怕是也就年下了。”

  可不是嗎,人家確實趕時間,大家都小聲的那邊唏噓著。錯過了呢。

  而且姜二姐夫同周賢弟的關系,都借不到戲班子,余下的也不好在張嘴了。

  周瀾心下松口氣,感謝的看向二姐夫,連襟兩個配合的好。然后周瀾對著大伙行禮:“是我沒有安排好。”

  大家都是明白人,怎么當得起呀:“本就是我們強求,今日能飽耳福,本就是沾了周賢弟的光,周賢弟可別這樣,我等汗顏。”

  這事就算是過去了,知道得來不易,大伙專心聽戲。

  不得不說的是,周瀾竟然看到,中場的時候,大貴在戲臺上,講了自家作坊的醬菜,醬油,豆醬的吃法。

  這可真是聞所未聞呀,不知道戲班子的班主,如何同意的。

  就聽著女眷那邊一聲叫好,然后好幾家的女眷把賞銀給撒下去了,把場子給炸的那個熱鬧呀。

  領銀子的自然是戲班的人了,難怪戲班子那邊能同意讓自家丫頭串場呢。

  女眷那邊的動靜,讓一群的郎君看的有點臉紅,他們竟然還不如女眷那邊來的大方。

  當然了也有學兄在總結,主要是前面的先生們在,他們放不開。不然肯定不能讓一群女人給比下去。

  周瀾就鄙視這群學兄,就不信你們放得開,兜里的銀子能比女眷手里的銀子多。

  李郎君則直接咋舌:“長見識了,這大戶人家的女眷,砸銀子可真不手軟,原來聽戲,是這么聽的。”

  周瀾:“不過是噱頭,李兄大可不必理會,咱們聽戲就成。”

  你看他就沒有那么大方的砸銀子,周瀾看了,自家夫人也沒有砸銀子。

  不過丈母娘砸了,二姐姐砸了,二伯母,大伯母都砸了,加在一起,銀錢當真是不少呢。

  在看這邊,岳父大人沒砸銀子,二伯父倒是扔了點,但是沒有二伯母豪邁。

  大伯父沒有來,沒法比較。

  周瀾在邊上就看個差不多,也學個差不多。

  如二伯父那般不如女眷豪邁,反倒不如同岳父大人這般,不動如山,反正夫妻一體的嗎。

  所以周瀾就坐的比較穩,人家學的是岳父的做派。

  先生這個沒有家眷的,砸的銀子也不少。敗的一手好家。

  人家周瀾就總結了,所以還得有個內眷,不然就同先生這般,滿地撒銀子,不會過日子。所以還是推崇岳父的做派。

  至于說女眷撒銀子嗎,人家周瀾就看出來,這銀子應該花的,沒看到嗎,別人都在撒。自家女人憑什么比別人差了。

  別人在聽戲,周瀾在總結經驗,看到常喜娘家人的做派,周瀾這個沒見過什么世面的,在錯誤的認知上一路狂奔,怕是不太容易回頭了。

  這邊的席面結束的時候,大家都是盡興而歸。

  唯獨先生的友人們,不著急走呀,這莊子上的兩株老梅很吸引人,關鍵是想要再聽一日的戲。

  不能去別人家唱戲,在自家擠出來點時間還是可以的,這無論如何都要安排上上的。

  人家林表兄信中說了,戲曲班子就是過來讓老師,同親家伯父高興的。

  文齋先生聽聞這話,看到這信的時候,就品出來東西了,弟子這表兄,比弟子的舅舅高呀。

  當初在京都的時候,林表舅在先生面前可是很有些失禮的。

  如今人家兒子千里迢迢弄來的戲班子,先過來給先生,給親家伯父聽戲,就是替表弟長臉呢,替林家先前的失禮,道歉呢。

  而且這事做的不著痕跡,當真是通透。這是個妙人。

  文齋先生看著大弟子對這位表兄的推崇信任,就說出來一句話:“游學還是很有些用處的嗎。”

  不然沒道理,林舅舅那般的人,有這么一位通透的兒子,可見都是從外面學來的。

  額,什么意思呀?周瀾當真是不明白先生這話從何說起:“林表兄一直都是周到的,表兄同弟子從來都是如此的,表兄那邊有什么好的都惦記弟子的。”

  一連三個表兄如何,先生就明白,女弟子,同小弟子,為何對這位林表兄防范若此了。

  心里對這位弟子的表兄那是掂量好半天的,不過不耽誤先生聽戲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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