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科舉相公家的地主婆 > 第一百九十六章 扎心大弟子
  常樂多聰明呀,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可先生比自己聰明,先生認為不妥當的事情,還是不要做得好。

  立刻搖頭:“先生,學生還小,沒見識呢。”

  先生揉揉常樂的頭,滿意的很,不是個死心眼的:“這掌柜的行事也是看人的。你要知道,這酒樓在京都這等地方屹立百年,怎么能簡單呢。”

  常樂仔細打量,他們一路上去過的酒樓不少,京都里面也吃了兩頓了,沒什么區別:“如何不簡單?”

  先生:“這個你得自己慢慢悟了。以后走的地方多了,見得多了,你自然就懂了。”

  常樂:“我去問掌柜的不可以嗎。”

  先生:“掌柜的能同你說什么。”

  常樂:“說他們買賣實在,說他們酒菜好。才能成為百年老店。”

  先生點點頭:“那你覺得這些夠他們在京都立足嗎。”

  常樂:“先生我還是慢慢悟吧。先生你什么時候帶弟子出去走走,看看。”

  老愁了,他什么時候才能悟出來呀。光讀書不成,原來還要出去走走。

  姜常喜心說,他們從保定府到京都,那不就已經出來走走了嗎。難道還要走的更遠點。

  話說出來一趟確實很不容易的呢。長見識這事吧,真的同閱歷掛鉤的。

  師徒四人一頓飯都吃的峰回路轉的,姜常喜面對講學的,求學的,壓力有點大。這些人學起來,太沉入其中了。

  小弟子是不是悟了,先生不知道,自己悟出來點,今日這般帶弟子,還是同女弟子學的呢。

  感覺還不賴。

  用過飯,先生掏出來荷包結賬。

  姜常喜,周瀾,同常樂排排站的看著,花先生的銀子一個個就沒有手軟的。

  先生都有點看不上三個弟子的德行了,一個個的也沒有缺銀子的,怎么就好像差了先生請的一頓飯一樣呢。

  回府的時候,先生荷包空了,姜常喜,姜常樂同周瀾都高興壞了。

  周瀾的感嘆就是:“我一定努力讀書。”

  常樂:“嗯,姐夫你難得出來半日,你該高興些。”

  周瀾心說,我想心無掛牽的同你們一起逛街,太有意思了。書還是早點讀出來的好。

  先生滿意的點點頭:“記得讀書就好,吃過飯就去讀書,學習如逆水行舟要知道不進則退。”

  兩個弟子都表示:“先生,弟子謹遵教誨。”

  姜常喜誠懇的建議:“夜里讀書對眼睛不好。光線太暗了。”

  先生黑著臉:“這么多的人都是這么讀過來的。”怎么就你那么事多?

  就是因為有女弟子這種扯后腿的人,才有那么多,讀了十幾年,依然什么都讀不出來的。

  好吧,姜常喜不敢為周瀾爭取了。先生在讀書上還是很堅持的。而且很豁得出起眼睛。

  府里最幸福的就是大貴,主子出門雖然沒有帶著她,可給他打包回來的飯菜,絕對是最好的。

  就沒見過這么惦記下人的主子,小要求就是,吃過得能做出來。

  這個對大貴來說到不是什么多困難的事情,人家樂于挑戰,關鍵是一邊吃還能一邊點評,順便改進。

  大福這么穩重的姑娘都羨慕大貴:“早知道我就該同你一起學手藝的。”

  大貴一邊品嘗一邊同小姐妹閑話:“我這本事是天生的老天賞飯吃,你學不來。”

  沒見過這么不會說話的,若不是大福早就被折騰的習慣了,姐妹情分早就玩完了。

  想想自己也有些許不足之處,姐妹們對她也很容忍的,大福才把這份不滿意給壓下去了。

  大貴這本事,她們幾個沒少跟著沾光,大利吃過自己分得那份,擦擦嘴,跟著說了一句:“我們的本事你學不來。”

  大福吃東西都不香了:“看把你們能耐的。”

  晚上講學完畢,先生詢問自家男弟子:“你祖父,祖母那邊,老人家可還都好。”

  周瀾:“回老師的話,祖父身體健朗,祖母神采奕奕,精神也都還好。”

  先生:“那就好,那就好,這個年紀的人,難得精神好。”

  先生在斟酌怎么開口問弟子有沒有被刁難,畢竟是嫡親的血脈,應該也不至于。

  周瀾已經開口:“父親在的時候,二叔跟在父親身邊打理俗物,最是通透,知我同常喜過去的意思,也愿意母親身邊能夠有個人照顧。”

  先生點點頭:“一家子和和美美的比什么都強,你祖父祖母是個和藹,明白事理的人。”

  周瀾臉上肌肉沒控制好,顫抖了那么一下,用一種不知道發自哪里出來的聲音含混了兩個字:“是的。”

  先生看著弟子的模樣,莫名的就有點心酸,有點心軟。

  這件事情當中,別管是為了家產,還是為了林氏的未來,亦或者為了其他的原因博弈,周家,林家,都沒有考慮過自家小弟子的心情,立場。

  難得這孩子能夠如此坦然的面對這樣的事情,還要考慮林氏這個母親的心情,在這個年紀能做到這般,很是不容易的。

  先生:“要不要陪著先生小酌一杯。”

  周瀾立刻搖頭:“我為先生執杯,小酌弟子不敢。”

  先生:“不敢?”先生我可對弟子沒有這種規定。

  周瀾臉色微紅:“不知道常喜是不是喜歡。”

  先生深吸口氣:“你這都要看內眷喜好?”說出去怪丟人的。

  周瀾:“喝酒總是不太好的,讓人情緒失控,言語過激,微醺還好,先生您也該少喝些才對。”

  先生:“我說的是你的問題。”

  周瀾:“先生,在長喜心里我已經不如常樂許多了。”

  先生:“常樂那是兄弟,你是當丈夫的,怎能如此。”

  而且說的你好像沒有醉過一樣,當真以為事過了無痕嗎。聽的先生都一愣一愣的。

  周瀾那是真的在思索,作為夫君如何超越小舅子:“先生,弟子該當如何?”

  這個嘛,先生:“你問我一個沒有家業的老頭這種問題,是不是超綱了。”

  額,說了半天,先生也沒有法子,周瀾立刻把話題拉回來了,而且無情的很:“先生喝酒真的不好。”

  先生:“哼。”自己一個沒內眷的人,當真是沒有話語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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