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科舉相公家的地主婆 > 第三十一章 輾轉反側
  常樂多壞呀,掃到姐夫的表情,立刻就挖坑:“很好喝的,姐夫你試試。”

  姐倆就一塊盯著周瀾同那一杯牛奶。瞧眼神就知道,被看樂呵了。

  盛情難卻,然后,周瀾就喜歡上這個味道了:“竟然還不錯。”羊奶是這個味道的嗎?

  姜常樂老驕傲了,不好喝的東西,他姐才不會給他呢:“大貴拿出來的東西,就沒有味道差了的。我們家常喜的胃口很挑剔的。”

  周瀾再次閉嘴,你們家常喜,哈。以后就不是了。

  姜常喜揉揉小娃娃的腦袋:“在這里睡的好嗎。”

  姜常樂:“好,摟著姐夫睡,肉肉的,軟軟的,特別的舒服。”

  姜常喜都不知道自己要說什么了,這個,你說還沒圓房呢,那就讓常樂替自己享受這肉肉的軟軟的觸感吧。

  這詞用來形容女人的另一半,是不是不值得那么驕傲呀?

  姜常喜對著周瀾打量過去的眼神,就有點挑剔。

  周瀾聽到這個詞的時候,比姜常喜還要糾結,他可是男人,還是有了媳婦的男人,讓小舅子這么形容,丟臉死了,明明如素了三年,為何體態竟然這樣發展的。

  再看到媳婦打量過來那略帶挑剔的眼神,周瀾想要把臉蒙上,死一死。

  這個話題讓姜常喜逃了,她也不太能面對。

  然后周瀾在小舅子睡著之后,一邊蹲馬步,一邊讀書的。

  可見常樂這句話的殺傷性有多大。

  睡覺的時候看到床鋪上一套新的松軟被褥,周瀾臉色又臊紅了。早晨小舅子尿床的被褥還沒有處理呢。

  去打開書櫥,里面被常樂尿濕的被褥還在的,所以書房伺候的人,很有分寸,換了被褥,卻沒有翻找書櫥。

  這算是給他們郎舅留夠了臉面吧。

  可這里面的貓膩明明白白的,不知道夫人怎么看自己的處理事情的方式,會不會覺得自己不夠穩重呀。

  周瀾睡覺的時候,想的不是自己剛才看過的書,而是夫人會怎么想我。

  媳婦歲數小,處理事情比自己強。

  更加后悔,為什么要把被褥給藏起來呢。明早自己要不要解釋一下。

  然后再按按自己胳膊上的肉,為什么還是軟軟的,周瀾更睡不著了。

  情竇還沒有初開,可已經開始輾轉反側了。

  第二天一大早,周瀾醒來,依然睡在濕淋淋的褥子上,身上掛著,流口水的小舅子。

  周瀾都想哭了,這么下去絕對不行。

  姜常樂被姐夫搖晃醒的,揉著眼睛,擦一把口水,就開始控訴:“你是不是偷偷的把流的口水擦掉了。”

  周瀾頭一次見到,當著他面毀尸滅跡之后還能淡定的顛倒黑白,這小子人才呀:“是呀,可你沒有能夠偷偷的把尿濕的褥子藏起來。”

  姜常樂眨眨眼,小嘴叭叭的:“你怎么就肯定是我,明明你睡前也喝奶了。”

  周瀾心累,合著你也知道,為什么尿床:“知道尿床,就不要喝奶。”

  姜常樂有點羞答答的,人家也要臉面的嗎:“你還說,你夜里為什么不喊我起床尿尿。”

  好吧,周瀾真不知道還有這么一件事情需要他做,姐夫是這樣用的嗎?

  話說只要不在、睡、濕噠噠的床鋪,他可以把這項工作加上:“你怎么不早說。”

  姜常樂:“我也不知道我要尿床呀,若是不尿,那不就不用你了嗎。”一臉的我這是體貼你。

  周瀾都不知道要不要感謝他了。

  周瀾被小舅子折騰的無奈了:“你也知道是你尿的。”

  姜常樂抿嘴要哭了:“姐夫。”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人家還能無銜接的情緒轉換。賴皮不成就撒嬌。

  好吧,周瀾投降了,這次的褥子不是周瀾藏的,姜常樂自己藏起來的。

  姜常樂很堅持,丟人不能丟到認識的人面前。

  周瀾還說呢:“你又何必,回頭婆子進來自然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姜常樂:“那也好過讓他們看到。”好吧你自己覺得好就好。

  所以一大早又騰出來一個書櫥,這么下去,很快就藏不下了。

  用飯的時候,姜常喜沒有提今天的褥子又去哪了的問題,給足了兩個人的面子。

  還給兩人準備了可口的飯食,遞上書包。

  姜常樂先走了,周瀾才對著小媳婦交代:“我會同先生請假,下午去一趟縣衙的。”

  姜常喜心說,這還是個心里裝事的,沒用自己提醒,就把行程安排好了,立刻行禮:“辛苦夫君了。”

  辛苦什么呀,都是你給定好的,周瀾多少明白點,媳婦年紀小,可心有丘壑。是個萬事都有章程的。

  敢撩撥二房,人家也有應對之法。

  先生那里,周瀾先同先生說了,要請夫子過去族里講課,弄個族學的事情。

  又說了拜師禮的事情。希望哪天先生有空,把拜師流程走一遍。處處體現出來對拜師這事的鄭重。

  老頭就頻頻點頭,行事頗有章程,也可能是得了長輩提點,所以先生就問了:“可是你岳父來信了。”

  周瀾茫然了一下,岳父來信了嗎:“學生沒聽內人提起過。”

  那就是兩個半大娃娃商量出來的。老先生對這個學生更滿意了。

  周瀾這才又說了莊子上的事情:“家父在的時候,府上吃穿用度的規制肯定是合適的,家父不在了,學生惶恐怕是莊子上有不和規矩的地方,所以學生同請示,下午可否去縣衙那邊詢問仔細。”

  老先生沒想到,新弟子能為了這樣的事情同他請假,這孩子謹慎,謙遜,還重禮法。不貪圖享受,沒有為了臉面硬撐。

  重新打量周瀾,很是滿意:“大善,很是如此。這也是你自己想的。”

  周瀾很慚愧:“學生惶恐,得內人提點才明悟。家父在時,皇恩浩蕩惠及家人,家父故去三載,得祖父祖母照拂,才得以配享殊榮,如今即以分府,學生惶恐。”

  這也是二房為什么要扒著祖父祖母,若是沒有祖父祖母,二房能用的起什么。

  他爹拼出來的功名,惠及祖父祖母,如今這份恩德,缺庇護二房了,不知道他爹泉下有知,會不會鬧心。

  這事不能深想,周瀾怕自己夜不能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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