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正奇感覺像是做夢一樣。
這,這也太玄幻了!
一開始,他以為江暖棠就是個花瓶美人,借色上位。
結果卻在引以為傲的編程方面,慘遭她虐殺。
后來,他以為她是個弱女子,敵不過幾名壯漢的力量攻擊。
結果她不僅制服對方,還僅憑一通電話,就打擊了對方的囂張氣焰。
現在......
他以為她就是個來看比賽的普通觀眾,結果她竟是一位年少成名的女車手。
至今,都像個神話一般,活在人們口耳相傳里。
別人苦心孤詣一輩子,都不一定能達成一樣的成就,她竟然一個人全占了。
“是我。”
心知紀正奇在震驚什么,江暖棠并沒有隱瞞,只在最后補了句:
“其他人還不知道,記得幫我保密!”
江暖棠沖著紀正奇笑了下。
卻見紀正奇整個人如同石化了般,怔愣在原地,沒有反應。
過了許久,紀正奇才消化完:
唯一和Z神齊名的天才賽車女選手Je
ifer,現在竟是他同事的事實。
一時間,紀正奇仿若被賦予了什么神圣的使命,挺直背脊,鄭重其事地答應道:
“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除我之外的第三個人知道的!”
江暖棠眼底的笑意加深幾許,其實她只是怕麻煩,不想這身份傳出去后,在上班的時間里被圍觀。
才特地多叮囑了句。
沒曾想,紀正奇如此重視。
頓時江暖棠對他的看法又改變了不少。
不過她并沒有再和他多說什么,抬起手腕看了下時間,見已經又過去了十幾分鐘。
怕是等她的人都要把頭薅禿了。
江暖棠收斂起心思,直接對劉經理說道:
“這里交給你處理。我還有事得先走一步。”
對于江暖棠的要求,劉經理倒是沒有異議。
只是——
隔著鏡片的目光掃了眼地上橫七豎八的王家子弟。
劉經理欲言又止地問了句:
“那他們......”
這樣沒事吧?
劉經理不無擔心地看了眼江暖棠。
可別下手太重,真把人弄得半身不遂,最后連自己都送進去了。
“沒事!只是暫時的關節麻痹而已,等警察來了,你再把這藥給他們喂下去。”
江暖棠拿出幾枚藥交給劉經理。
待他接過后,這才提步離開。
身后,紀正奇看著她的背影,怔怔出神了好久。
......
十分鐘后,江暖棠來到車賽負責人辦公室。
輕抬手,扣響辦公室的門。
正盯著電腦在看什么的男人,放下手中的鼠標站起來。
“你來了。”
“找我什么事?”
懶得寒暄,江暖棠直接開門見山。
男人漾開一抹幽深的笑意。
多年過去,這不愛理人的性子,還是一點都沒變。
既如此,他也沒去浪費時間,指著一旁的沙發道:
“先坐下說。”
輕抿唇瓣,江暖棠走過去,落座。
男人也在她對面坐下,一邊泡茶,一邊說明找她來的目的:
“原定下的職業選手顧西辭因故缺席,我希望你能代替他上場。”
原本江暖棠拒絕參賽后,他是不會再勞煩她的。
但既然她都到現場了,自然要物盡其用。
畢竟作為祈峰山賽車場的創始人股東之一,江暖棠對車場的興衰,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大家都是老朋友了,江暖棠亦是清楚負責人的意思。
心里倒也沒有多大抗拒,只是垂眸抿唇,就事論事地說了句:
“你應該知道,我已經很久沒有摸車了。”
這個車,指的自然不是平常開的普通車型,而是符合國際汽聯FIA規格的賽車。
兩者對專業的賽車手來說是全然不同的感覺。
所以就算替賽,她也不敢保證能保持以往的優勝成績。
屆時怕是不僅沒能救場,反倒給車場招致一波罵名。
江暖棠慎而重之,她被罵不要緊,車場可不行。
這是他們共同的青春。
江暖棠事事以車場榮譽為重,負責人亦是懂她的顧慮。
卻沒她那么的擔心,鼓勵地說道:
“無妨,你只管盡力而為就行。其他的,不用擔心。”
負責人淡笑地看著江暖棠,她做事前總是先替別人著想,卻不知......
大伙要的,只是她隨心所欲,玩得開心。
見負責人堅持,江暖棠沒再說什么。
頷首應了下來。
......
賽車手的休息室內
幾名身穿炫酷賽車服的男子圍在一起,壓低聲音,小心翼翼地探討著什么。
角落里,一個面容冷峻,卻五官俊美的男子靠坐在沙發上。
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隨意搭在扶手上,稠密纖長的睫毛垂下,蓋住漆黑的眼,卻遮掩不去周身的凌厲氣息。
過了半晌,其中一個年紀較輕的少年終于按捺不住好奇心,碰了碰同伴的胳膊,輕聲問:
“Z神這是怎么了?突然答應參賽?結果一整晚都低氣壓,嚇得我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被問的同伴,顯然和Z神相熟,勾起唇角嗤笑道:
“還能為什么,在女人那里受了委屈,只好拿賽車撒氣唄。”
話到這里,同伴猶覺不夠,揚高聲音補了句:
“要我說,喜歡就去追,把生米煮成熟飯了,管她是誰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