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冕剛和萬宇帝互通一下情況準備下潛，馬上就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我勒個擦，到這個層次了，還能感冒？”
二十多年沒打噴嚏，只記得小時候說打噴嚏就是要感冒的跡象。
看看天，沒打第二個，他開始下潛。
來到原來的最低位置，秦陣快速走來，臉上帶著笑，“老大，可以無損破陣。”
無損破陣意味著可以自由出入，不對原來的陣法進行任何破壞。
秦陣很興奮地說：“這個陣法至少是尊級后期，不過有些微破壞。這個破壞不是陣破了，而是能量供應不平衡造成的。”
指指四周坑壁，“你看那一半灰暗的，是能量不夠，導致坑壁破損，進而引發能量大量進入；那兩面顏色正常的，應該是原來的樣子。”
秦冕不解了，“這么說來，灰暗一側的能量比正常顏色一側多，這對陣法不好嗎？”
秦陣搖頭，“老大，你知道的，陣法也是順道自然，講求一個平衡。能量過多也是一種不平衡，不平衡就會出問題。”
秦冕微微點頭。這也和修煉五行一樣，本來是平衡的，即使到了一個很高的境地，但有兩三種比另外三兩種強大太多，會造成五行不平衡，就會出問題。
忽然開口，“你能不能把這陣法弄成平衡？”
秦陣點頭，“可以，不過時間要得比較長，畢竟我還不知道里面細微布置。”
說著伸手一撕，一個口子出現，混沌液朝下方墜落。
膜下果然是空的，很模糊，全是混沌，視距不到十米。
忽然之間，秦冕又看到兩條鰲魚從下方飛上來，兩條都是龍頭魚身，一條金鱗葫蘆尾，一條銀鱗芙蓉尾，很清晰。
秦冕問道：“秦陣，你看到兩條鰲魚沒？”
秦陣搖頭，“老大，你眼花了吧。明明是一束光，哪有什么鰲魚？”
秦冕全力運轉目力，隨后朝額頭拍了一掌。
真的不是鰲魚，可以說是一束光，也可以說是一股道則。
混沌害死人吶。
秦陣往口子里一鉆，“老大，跟著我。”
秦冕跟著進入口子，一股很熟悉的感覺傳遍周身……感受到道則了！
他伸手抓向那束光。光束馬上消散，沒任何感受。
秦冕皺皺眉，“這是怎么回事？至少也應該感受到一些道則吧。”
到他這樣的道則領悟程度，即使沒掌握的道則，也應該有所感覺，可剛才一點都沒有，只有混沌。
疑惑中，身后的口子快速閉合，往下泄露的混沌液也斷了來援，下落過程中慢慢變成混沌。
秦冕還是沒有快速下降，他問道：“秦陣，這陣法只是一個隔斷陣，沒其它陣法組合嗎？”
秦陣搖頭，“老大，你仔細體悟，看看有什么不同。”
秦冕懸浮在原地，閉上眼睛開始體悟。
果然有問題。
這里的混沌和元界、和天源位面的混沌有所不同，混沌能量更暴烈，密度更高。剛剛進來不到二十分鐘，經脈就有一半被堵塞，堵塞的混沌顆粒比上面兩個地方的更粗大。
“難道這里是原始混沌？”
有記載稱，混沌也是逐漸退化的，原始混沌更沉更粗更暴烈，而這里的混沌很適合這樣的描述。
隨后他一拳轟出，一個淡金色拳印打出六米，沒有打到對面的坑壁。
他皺著眉頭看著拳印消失，然后又是一指指出，一道淡白色光柱射出，也只前行了六米。
隨后，他打出無色、淡褐色、淺青色拳印，都只前行了六米。
“可以施展五行道則，可被壓制了這么多，看來是空間道則有所不同。”
試著折疊組合空間。
果然如他所推測的，這里的空間與外界不一樣，在元界他可以折疊三次，但在這里只能折疊一次，不是如虛空中碎裂，而是太硬，沒那么大的力量將其折疊到一起。
“這里是一個領悟空間道則的好地方。”
拿出長槍全力一掃，有呼呼聲，卻沒有空間爆裂聲，“在天源位面不能施展力量道則，所以不能打爆空間，在這里能使用力量道則也不能打爆空間，也不知道哪里的空間更穩固”
放眼一掃，心中又驚。
這里的直徑不知道有多大。視距五百里看不到邊，系統千里還是看不到邊，下面也是；往上看，好像也看不到邊。
“這還是天源位面嗎？”
他心中有些忐忑了。
前后左右看不到邊還好理解，上面可是剛剛下來的，感覺還沒走五十里，現在回頭卻看不到邊；還有下方，自己下來已經千余里，系統探查范圍也是千里，可自己從元界混沌區挖蜂路上來，挖蜂路的程度也沒超過三千里。
有問題。
“這是一個秘境！”
只能這么解釋了。
有這個概念托底，他繼續往下方飛去。
不過飛行的速度很慢，因為他需要不斷地停下疏通經脈。
這里的混沌太不一樣，即使一直運轉自創的呼吸法也阻止不了經脈中的混沌顆粒不斷累積。
還好，在飛行近兩天后，呼吸法似乎得到進步，混沌顆粒累積的速度減慢兩倍多，使得飛行速度能提起來。
五天后，他終于看到了實地，是一個巨大星球，被混沌籠罩的巨大星球。
“天老，秘境中有巨大星球，這是怎么回事？”
進入這個秘境后，天地壺一直在吸收混沌，營造出第二個混沌空間，并且不比第一個小，天老整日在那空間內外竄進竄出。
聽到秦冕問話，祂也很詫異，隨即來了一句經典臺詞：“主子，我只是一個器靈。”
秦冕頓時無語，只能默默前飛。
來到星球外五百里時，他看到了星球上的高山、峽谷，花草樹木，還看到里面的……動物。
這里面有動物，并且有的能量值不低！
他沒有直接飛進星球，而是繞著星球緩緩飛行，一邊用目力觀察，一邊通過系統觀察。
在繞星球飛行一圈后，他看出來了，這個星球和天源位面一樣，身處混沌，有人類，也有獸類，還有不少藥材。
就在他準備找地方進入時，一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鳥嗖地飛出星球，朝他發出尖厲鳴叫。
秦冕沒完全聽懂它的意思，但模模糊糊也有那么一點意思，大意是：“人類，你在窺探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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