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開局在大唐迎娶長樂 > 第299章:好戲開始了
  他難得認真思索了一下,然后說道:“我有兩個人懷疑。”

  “哪兩個?”

  “第一個,是大食國大相安東尼。”

  王成道看向秦文遠,說道:“就在今晚,我看見安東尼和契合拉私下里見了面,而且最后還不歡而散,似乎大吵了一架,而大食國人才濟濟,各種能人也很多,所以……安東尼,有這個嫌疑,也有這個能力。”

  秦文遠點頭,說道:“有道理。”

  有道理嗎?

  好像有點道理。

  可秦爵爺什么時候在破案上,還詢問過其他人的意見?

  趙獻業忽然發現自己已經看不懂秦文遠的意圖了。

  “那另一人呢?”秦文遠沒管趙獻業,繼續問道。

  王成道沉吟了一下,然后說道:“我還懷疑倭國使臣。”

  “倭國?為何?”

  秦文遠有些意外。

  王成道說道:“不知道秦大人,有沒有發現,倭國使臣太低調了,要不是偶爾能看到他,我甚至都遺忘他的存在了。”

  “而萬邦議會,明顯是爭取利益的地方,倭國使臣卻那樣低調,這不合常理。”

  “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我有些懷疑倭國使臣,總覺得他可能在藏著什么。”

  秦文遠這次是真的意外。

  他也早就發現倭國使臣的異常了。

  而當時,他甚至都懷疑倭國和北辰有關系。

  可沒想到,王成道卻在此時,主動提及倭國,讓自己注意倭國。

  這是怎么回事?

  難道自己猜錯了?

  倭國其實和北辰沒關系?

  自己想的太多了?

  他是北斗會的人,而現在,卻主動讓自己關注倭國,那就極有可能是想利用倭國,吸引自己的注意力,從而給他們的行動制造機會。

  大食國,倭國!

  兩個國力完全不同,陣營也完全不同的勢力,被王成道給推了出來。

  他是故意的,有什么謀劃。

  還是說,真的覺得大食國合倭國有嫌疑?

  秦文遠瞇了下眼睛。

  腦海中回響著自己晚上路過時,看到的畫面。

  忽然間,腦海里一道閃電一閃而過。

  他嘴角,突然上揚了起來。

  秦文遠明白了一些事情。

  原來,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他笑著說道:“本官知道了,還請王大人按個手印,算是我們的證物。”

  “當然。”

  王成道很是配合。

  秦文遠說道:“那就這樣了,有勞王大人了,還請王大人幫我們叫一下大食國使臣。”

  王成道站了起來,神色仍是那樣隨意自信,說道:“好說好說,若是秦大人再有疑問,可隨時來找我。”

  說罷,他就離開了。

  趙獻業看著王成道離去的背影,忍不住說道:“這南詔使臣態度還真是好啊,都不用我們怎么浪費口水。”

  “好?”

  秦文遠似乎聽到了多大的笑話一樣。

  他說道:“趙大人,幸虧我在這里陪著你,否則如果只有你的話,你信不信,王成道把你賣了,你還給他數錢呢。”

  “剛剛的阿骨打,雖然態度不好,但他說的話,我可以全信。”

  “可這個王成道,態度的確很好,可他的話……”

  秦文遠嗤笑一聲:“我秦某人,一個字都不會信。”

  “什么?”

  趙獻業一驚:“王成道在說謊?”

  秦文遠搖了搖頭:“他也沒有說謊。”

  “那為何秦爵爺……”

  “只是他話都只說了一半,說的都是真實的,可話說到一半……那么再真實的話,反而更加虛假了。”

  秦文遠感慨道:“假話不要命,要命是真話說到一半,隨便你怎么查,都是真的話,而這種話,最是要命啊!”

  也就是秦文遠現在已經明白一切了。

  否則,他們所有人,都會被這個王成道當槍使。

  這個家伙,真的有些恐怖。

  而在這時,秦文遠也徹底確定了。

  這王成道,這種本事,這種能力,絕對不會是小嘍啰。

  所以,他……不是天樞,就是天璇!

  北斗會又一位星辰系列持有者,出現了!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

  然后便見大食國大相安東尼,在大食國內地位相當于大唐的房玄齡和長孫無忌的國之重臣,緩步進入了房間內。

  一看到房間里黯淡的燭光,他眼眸便微微瞇了一下。

  “大唐這么摳門的嗎?連根亮點的蠟燭都沒有?”

  安東尼未等秦文遠讓他坐下,便主動坐了下去,言談隨意,毫無一點緊張之色。

  就這么一句話,一個隨意的坐下動作,便給趙獻業一種感覺,這安東尼,不比剛剛的王成道好對付。

  果然,第一個到來的阿骨打,和他們比起來,段位差的太多了。

  而秦文遠,卻是神色沒有一點變化。

  他淡淡的看了安東尼一眼,說道:“勤儉節約是我大唐等傳統美德,本官并不認為這是什么不好的事情。”

  安東尼輕輕一笑:“原來是勤儉節約啊,秦大人不說,我差點以為你們是故意用這樣的辦法,來制造一種壓抑的氛圍呢。”

  他看了秦文遠一眼,笑呵呵道:“看來是老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趙獻業聽到安東尼的話,臉色微微一變。

  他之前詢問過,秦文遠給的就是同樣的解釋。

  這讓他心中頓時掀起了不小的波瀾,這安東尼,竟然一眼就看出秦爵爺的目的了!

  此人,果真難纏!

  不過秦文遠,卻是一點意外都沒有。

  大食國和突厥完全不同。

  這是一個宗教帝國,國家的上層,很多人都是傳教者,所以對他們來說,如何忽悠人,如何利用各種手段傳教,那是他們的基本能力。”

  故此,若是說突厥是一個脾氣暴躁的人的話。

  那大食國,就是一個陰險狡詐,滿肚子都是詭計的陰謀家。

  故此這地位極高的大相安東尼,要是看不透自己的目的,那才是值得秦文遠意外的。

  秦文遠沒有回應安東尼,沒那個必要,反正彼此心知肚明,解釋了,反倒是心虛了。

  他淡淡開口:“案發時,你在做什么?可有人證?”

  安東尼笑呵呵說道:“案發時?天色那么晚,我當然是在休息,而我睡覺,想來喜歡安靜,所以很可惜,并無人證。”

  “不過……”

  未等秦文遠開口,他便說道:“其他人,也都應該如此吧?這么晚不好好睡覺,還有一些人證明,那才古怪吧?”

  不得不說,這安東尼深諳探案的套路。

  看來他在大食國,也就是阿拉伯帝國,也許和秦文遠同樣,都是辦案的人。

  秦文遠沒回答安東尼,他有資格詢問,但沒義務回答。

  他繼續道:“有人看見傍晚時,你曾與死者偷偷見面,并且發生了沖突,這一點……安東尼,你有何要說的嗎?”

  安東尼眉毛挑了一下。

  似乎有些意外秦文遠會知道這件事。

  他下意識想撓頭發,但手剛抬起就被他放了下來。

  他看著秦文遠,想了想,便說道:“沒什么不能說的,契合拉對秦大人很不滿,他不想讓大唐占得便宜,所以就找我,希望與我聯合,共同反對秦大人。”

  “我呢,對秦大人感觀不錯,所以就拒絕了他,誰知道他竟因此惱羞成怒,和我吵了幾句。”

  安東尼看向秦文遠,笑呵呵說道:“秦大人,我這可是為了擁護你才被他罵的,你總不能因為這么一件小事,就懷疑我吧?”

  秦文遠手指輕輕磕了桌子幾下,抬眸看了安東尼一會,旋即忽然輕笑出聲:“本官懷疑誰,只會根據證據,若是沒有證據指向你,你放心……就算所有人都說你有問題,本官也不會懷疑你。”

  安東尼眉毛一挑:“聽秦大人的意思,有人說我有懷疑?”

  秦文遠笑了一聲,并未回應。

  他拿過趙獻業記錄的紙張,然后說道:“你看一下,若是沒問題,就按下手印吧,這算是你的證詞。”

  安東尼仔細看了一眼,然后也沒遲疑,按下了手印。

  秦文遠收回紙張,說道:“可以了,請叫下一人進來吧。”

  安東尼看了秦文遠一眼,見秦文遠果真不再詢問自己了,有些意外。

  “就問這么點?”

  秦文遠攤了下手:“怎么?還要談個海枯石爛嗎?”

  安東尼瞇了瞇眼睛,旋即便淡淡一笑,站了起來:“既然如此,那我就等秦大人的好消息。”

  言罷,他便走了出去。

  他剛出去,就有其他使臣看了過來。

  王成道也笑瞇瞇的看著安東尼。

  這時,便聽安東尼面色有些不善,冷聲道:“我勸某些心思不軌者,收一收心思,別以為在背后中傷我,我會毫不知情,我大食國……既然能住在天罡二號院內,就代表不是任人揉捏的!”

  說完,他直接一甩手,拂袖而去。

  他一走,那些使臣便忍不住竊竊私語。

  “這是怎么了?”

  “聽那話,是不是有人誣陷他,說他是兇手?”

  “嘶……大食國那么強大的一國,誰敢誣陷他啊,一旦被他發現,那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不過,你們不覺得,看對突厥出手的,也就大食國那么幾個強國嗎?”

  “這……”

  這些使臣,三五成群的低聲言語。

  而王成道,則是看著安東尼離去的背影,瞇了瞇眼睛。

  “秦文遠直接告訴安東尼了?”

  “為何?”他眉毛微微蹙起,看向那暗沉的房間,眸光漸深:“秦文遠,你究竟玩的什么把戲?”

  “契合拉,究竟……又是誰殺的?真的是安東尼嗎?”

  他收回視線,目光幽深:“最好……是他……”

  …………

  房間內。

  趙獻業忍不住問道:“秦爵爺,這安東尼說的又是真是假?”

  秦文遠眼皮都沒抬一下,道:“你覺得呢?”

  趙獻業說道:“下官覺得,他和那王成道給我的感覺一樣,可能說的也都是一半真話,任我們去查,都能查到他說的是真的,可真話只有一半,結果,卻也許是正好相反的。”

  秦文遠笑了笑:“不錯啊,都會獨立思考了。”

  趙獻業嘿嘿笑著撓了撓頭。

  可這時,秦文遠卻搖頭道:“不過,你說錯了,他的話,一個字的真話都沒有,都是假的。”

  “什么!?”

  趙獻業猛然瞪大眼睛。

  “為……為什么?”

  他不解道:“秦爵爺。是從哪里看出來的?”

  秦文遠眸光閃爍,他沒去看趙獻業,只是平靜的看著趙獻業記錄的內容,淡淡道:“過幾日,等一切都結束后,等一切都真相大白之后,你自然明白我的意思。”

  “不過現在,你就別好奇了,你的對手一個個都藏的極深,一個個都陰險狡詐的厲害,說不得什么時候,你被套話了都不知道,你知道的越多,就越有被敵人發現我們秘密的危險。”

  “所以,當個傻白甜,不是什么壞事。”

  趙獻業:“……我不是傻白甜。”

  “對對,你不是,我是行吧?”

  趙獻業:“……”

  “好了。”

  秦文遠伸了個懶腰,懶洋洋道:“趕緊下一個吧,我們這速度太慢了,去讓你的人在分幾個房間,盡快問完。”

  趙獻業說道:“下官擔心他們被騙……畢竟這些家伙這么難纏。”

  “騙就騙吧。”

  秦文遠毫不在意:“反正兇手也不是他們。”

  “啊?”

  趙獻業一愣,旋即雙眼頓時一亮,激動道:“秦爵爺,難道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

  秦文遠笑意難明:“你說呢?”

  “我就知道,什么案子都瞞不過秦爵爺的火眼金睛。”

  趙獻業說道:“那我們還詢問什么啊?直接抓人就好了?”

  秦文遠搖了搖頭:“問還是要問的,不問怎么迷惑他們?怎么讓他們相信證據和線索都是我們費盡心思找到的?”

  趙獻業忽然覺得秦文遠這句話,好像有些奇怪。

  找證據線索,怎么變成迷惑其他人了?

  這話,說的有些不對吧?

  秦文遠沒給趙獻業多想的機會,直接拍了下他的腦袋,說道:“來人了,記錄的快些,別耽誤時間。”

  “嗷。”

  趙獻業再度化身為沒有感情的寫字員。

  而秦文遠,則是眼底精芒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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