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開局在大唐迎娶長樂 > 第117章:被寵壞的長樂
  很快,巳蛇來到了秦文遠面前。

  “少爺,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此刻的巳蛇,面色非常嚴肅,看的出來,亥豬這件事情對他影響也十分巨大。

  秦文遠撇了巳蛇一眼,旋即一股意味深長的聲音傳出,仿佛不容置疑,緩緩而出。

  “巳蛇,你留守長安,若遇到絕境,記得打開這個錦囊。”

  說罷,秦文遠從口袋拿出一個金色的錦囊,交給巳蛇。

  巳蛇此時此刻已經完全呆滯了,他不明白秦文遠到底是什么意思。

  按照他這意思,自己難道還會有生命危險不成嗎?

  而且……

  為什么要留著自己在長安,不一起前往開林縣呢?

  諸多的疑問,涌上了巳蛇的心頭。

  要不是秉著對秦文遠的信任,巳蛇這會都要掀桌而起了。

  巳蛇接過錦囊,目錄茫然,不太甘心的說道:“少爺,我……”

  “不用說了。”

  秦文遠打斷道:“亥豬這件事,八九不離十乃是天權做的。”

  “天權讓我等離開長安本家,不可能會放過偷家的大好機會。”

  “故此,拯救亥豬的事情,是重中之重,而守住我們長安的大本營,亦是如此。”

  聞得此言,巳蛇剛要說出的話,如同魚骨卡主喉嚨一般,半天也說不出來。

  半晌,他嘆了口氣,說道:“那少爺,你們……你們一定要救出亥豬。”

  秦文遠點頭道:“嗯。”

  “長安這邊,我就交給你了。”

  巳蛇也是連連點頭。

  半個時辰之后。

  馬車已經備好,針對亥豬的這件事情,由卯兔,戌狗,丑牛隨之前往。

  巳蛇則是和子鼠一同留守長安。

  此刻,秦文遠看向在小琳攙扶下,緩慢朝著馬車前進的夫人長樂,心中很是愧疚。

  正所謂,知夫莫如妻。

  長樂隔著老遠,就看到了自家夫君心事重重,停下了進入馬車,連忙過來問道:“夫君,怎么了嗎?”

  “是不是……是不是亥豬這件事情,對你影響很大?”

  說罷,長樂還憂心忡忡伸出小手,輕輕撫摸著秦文遠那剛毅的臉龐。

  秦文遠這時才回過神來,他笑了一聲,右手握住撫摸自己臉龐的長樂小手,淡淡道:“沒什么。”

  “只是,一想到要讓夫人你隨我冒險,而且并非突然性,而是我帶你進入天權的陷阱……”

  “一想到這,我的心里,就很難平靜。”

  長樂輕笑一聲,沒好氣道:“夫君,我當是什么呢,原來是這件事情啊,這個沒事的。”

  “畢竟,戌狗大哥他們為我們夫婦二人做了那么多,正所謂投桃報李,我們也不能在他們遇到困難的時候,棄他們而去。”

  話音落下。

  秦文遠也是笑了,旋即無奈笑道:“夫人啊夫人,你還教育起你家狀元郎來了?”

  長樂朱唇輕揚,小臉撇過一旁,臉上盡是得意,繼續說道:“沒辦法,我們家最厲害的狀元郎,如今陷入迷茫,身為他夫人的我,自當要替他指點迷津。”

  呦呵!

  秦文遠一聽,頓時嘴角笑的更開了,他以前怎么就沒發現,自家夫人這么的傲嬌呢?

  被長樂這么一說,現在秦文遠心情好了不少。

  他看向長樂,鄭重道:“夫人,謝謝你。”

  長樂依舊不以為意,回過頭,雙手撫摸著秦文遠面容,柔聲道:“夫君,什么謝謝,你我二人一起度過這趟難關,不就好了?”

  秦文遠點頭,“不錯,渡過難關!”

  說罷,他直接一個橫抱,不顧長樂驚呼,將長樂扛在了自己肩膀上,走向馬車,“走,夫人,我們出發!”

  “夫君,放開我呀~”

  長樂一路笑著驚呼。

  可秦文遠,根本不聽。

  這幅場景,看的原本愁腸百結的戌狗和卯兔相繼一笑。

  “少爺和小姐,他們還真的是恩愛啊。”戌狗感嘆道。

  卯兔也是一臉神往,“可不是嘛,要不是小姐下手太快,估計少爺寵的就是我了。”

  嗯?

  戌狗聞言一驚,虎目圓瞪的看向卯兔。

  好啊,好家伙,原來卯兔你打少爺的主意!!

  就這樣,在一眾人心思各懷的時候,他們上路了。

  …………

  半個時辰后。

  長安城外。

  馬車離得長安漸行漸遠,待行至無人野外,秦文遠從馬車里頭探出來,淡淡道:“戌狗,記得注意周邊環境。”

  “天權把我們調離主場,現在任何的一草一木,都可能藏有他的人,亦或是他的暗招,不得不防。”

  戌狗重重點頭,一邊趕著馬車,一邊回道:“少爺,放心吧。”

  聽到如此回答,秦文遠才放下心來。

  這一路上并沒有什么意外,秦文遠等人也沒有在路上中過埋伏。

  如果忽視那一封綁、架信的話,那么這倒是一場很正常的出游。

  時值夕陽,他們終于抵達了開林縣。

  抵達這個……

  當初玉衡第一次算計秦文遠的地方。

  秦文遠拉開車簾,看著不遠方的開林縣,有些唏噓不已。

  上一次,是玉衡用計策,隱秘的引他來開林縣,然后,他秦某人從開林縣,慢慢察覺到玉衡的消息。

  而這一次,則是天權約他來開林縣,與玉衡不同的是,他更直接,也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

  “天權……”

  “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秦文遠眺望著遠方開林縣,呢喃著道。

  這一次,秦文遠等人來到開林縣,沒有任何人迎接。

  他們就這樣,安安靜靜的找間客棧住了下來。

  客棧里頭,秦文遠和長樂共做一桌。

  十二影刺,各司其職。

  戌狗于門口警戒,卯兔在房梁上,而擅長搜查情報的丑牛,則前往村子里打探情報。

  “夫君,這天權,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啊?”

  長樂微微皺眉,“你說,我們在來的路上荒無人煙,若是動手,他豈不是最佳時機?”

  “難不成,他真的等我們抵達開林縣,然后把亥豬大哥還給我們?”

  秦文遠聞言,輕笑一聲,“夫人啊,你太天真了,我雖然也弄不明白天權的意圖。”

  “但是北斗七星,他們每一步,每一行,都是有通過精妙計算后才進行的。”

  “晾著我們,自然有晾著我們的理由。”

  “就好比一直晾著我們,也有其意義所在。”

  “因為天權遲遲不肯露面,我們心中,現如今都對未知的他有些恐慌,而且時刻都保持著十二分精神,這樣子但凡松懈,那就是最致命的時刻了。”

  “這也就是所謂的,恐嚇流。”

  長樂皺眉,“如果……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天權,太精通心理戰,也太可怕了。”

  秦文遠目光一閃,意味深長道:“是啊,太,可怕了啊。”

  隨著時間流逝,黑夜降臨。

  客棧,周圍,甚至是整個開林縣,漸漸陷入沉睡。

  在子時抵達,一道很是輕盈的身姿,悄然出現在秦文遠所在的客棧。

  “天運客棧,這正是秦神醫所在客棧。”

  林武云看著前方客棧,目光復雜。

  經過了一天一夜,他還是不知道那個神秘人究竟什么來意。

  不知道自己這戴罪之身,前往接見秦文遠,會不會對對方造成巨大的影響?

  想了一會,林武云還是覺得自己清白更重要。

  “嗖,嗖,嗖!”

  他的速度很快,一下子便潛進了天運客棧里頭。

  身為當時運送糧餉的負責人,林武云武功并不平凡,銷聲匿跡的本事更是一絕。

  然而,這樣的他,在十二影刺的眼中,無比醒目!

  房梁上,戌狗問道:“卯兔,有人想要潛進少爺房間,怎么處理?”

  卯兔皺眉,沒有第一時間擒拿賊人,而是不解道:“奇怪,如果此人是天權安排的刺客,怎么會只有他一個人?”

  “天權,他肯定知道我們十二影刺隨行的啊!”

  “而且,這名刺客,怎么連佩刀都沒有拔出,就如同平常百姓一般靠近?”

  戌狗聞言,沒好氣道:“他快靠近少爺房間了,就差十幾步。”

  卯兔有些詫異道:“嗯?這么快?”

  “那看來,他也是有幾分功夫的家伙,不能讓他靠近少爺房間!”

  “若是只有少爺一人,那還好,可是不善武功的小姐也在,小姐安危,哪怕是有少爺在她身邊,我們也不得大意!”

  言此,戌狗立刻動了。

  在客棧如此窄小的環境,比較擅長近身攻擊的戌狗,作戰更有優勢。

  “嗯?有人?”

  林武云聽到聲響,心中一驚。

  他望向聲音來源的地方,就看到戌狗已然朝自己沖來了。

  事發突然,林武云只好用沒出鞘的刀,擋住戌狗玄之又玄的刺擊。

  “蹭”的一聲,刀身劃過林武云原本的位置。

  他看著戌狗,額頭緩緩落下冷汗,臉色蒼白了起來。

  剛才要不是他反應迅速,估計要被這一刀給刺穿心口了。

  而且,方才的短暫碰撞,習武多年的他,本能意識到自己的力量,遠遠不如眼前男人。

  而正當戌狗準備繼續出擊,林武云準備反擊時,里頭秦文遠房間,傳出一道富有磁性的男音。

  “戌狗,帶他進來吧。”

  話音落下。

  戌狗微微一愣,反應過來后,也知道秦文遠只做有把握的事情。

  不會貿然的請一個陌生人進去,如今請進去,也就是說,秦文遠大概猜到了他的身份?

  戌狗迅速收回佩刀,拱手道:“公子,剛才多有得罪,還望海涵,我家少爺有請。”

  林武云嘴角抽搐,特么的,命都差點沒了,你就一句多有得罪打發了?!

  林武云很想爆發,但也知道勢事不在人。

  今日是自己偷偷過來找秦文遠,出了什么事,怨不了其他人。

  畢竟自己剛才偷偷摸摸的,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不好的事情。

  只是林武云沒想到的是,傳言中心系蒼生的秦文遠,竟然會有如此厲害的手下。

  林武云看向戌狗,面色復雜道:“多謝賜教。”

  說罷,他推門而入。

  屋子里頭,燭火搖曳,里面長樂一身衣裳穿的嚴嚴實實,一臉好奇的看著來人。

  而秦文遠,則在茶桌上緩慢的倒著茶。

  他已經是倒好了一杯茶,正在為一個空位上的茶杯倒茶。

  林武云看了下,不出意外的話,這個茶位就是留給自己的。

  他坐了下去,詫異道:“秦神醫,知我是誰?”

  秦文遠搖頭,“不知。”

  林武云這下更詫異了,“那為何,您讓您的手下,停止了與我的打斗?”

  “若不是信任我非壞人,何必如此呢?”

  秦文遠聞言,輕笑一聲,依舊不緊不慢的倒著茶,淡淡道:“原因,有其二。”

  “其一,我認為天權并非莽撞之人,若真的是派人行刺,不會只派一個人過來,這不符合他張揚的性格。”

  “其二,則是你有著身為天權信使的可能性,自打我抵達開林縣,天權從未找過我,他與我的聯系方式,既然不是通過書信,那便只能是通過人了。”

  天權?!

  這……

  林武云壓根不知道這是誰。

  他強制性保持著鎮定,繼續問道:“那么秦神醫,認為我是哪一種人?”

  秦文遠看了下林武云全身,淡淡道:“腰桿挺直,腿微分,雙手居案,典型的軍隊中下級軍官的坐姿。”

  “觀你面貌,面色憔悴,臉色蒼白,而雙頰卻有紅暈,據醫理而言,是精血羸弱,虛火上浮,乃失血過多導致的癥狀。”

  “這一點,從你左邊的衣領上,那滲出的血跡可以得到證明。”

  “如此深夜,這樣狀態下的你,潛入我秦某人的居所來見我,定然是不想要讓人知道你的行蹤。”

  “那么,一個軍官身受重傷,行蹤需要隱蔽,會是什么人呢?”

  說到這里,秦文遠注視著林武云,繼續道:“林武云,兩天前負責護送百萬糧餉的衛隊隊長,朝廷近日的一號通緝犯。”

  “不知,這可否是你?”

  話音落下。

  此時此刻的林武云,已經是徹底呆住了。

  就連進入房間來,一直握著配刀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他怔愣愣的看著秦文遠,不可思議道:“秦神醫,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秦神醫推理竟然如此了得!”

  “不錯,秦神醫,我就是林武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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