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楓看了看腕上的手表，“二十三秒，你的忠誠，只維持了不到半分鐘。”
一邊說著，一邊取下了他身上的銀針。
老寧聽到這話，立刻羞愧的抬不起頭來。
不是他的意志不夠堅定，而是這小子的手段實在太過歹毒。如果對方直接一刀將他殺掉，他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但對方使出了這種手段，讓他體會到了非人的折磨，換誰誰也受不了啊。
陳萱一直在旁邊默默觀看，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葉楓這家伙折磨人的手法，還真是五花八門啊。
她雖然無法感同身受，但看到老寧剛才痛苦的表情，就知道他經受了怎樣的痛苦，簡直讓人看得毛骨悚然。
再看向葉楓的時候，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寒戰。
沒想到這個在她面前溫柔如水的男人，面對敵人的時候，竟然如此恐怖。
葉楓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恐懼，立刻轉身露出一個和煦的笑容，“嚇到你了吧？”
陳萱搖了搖頭，“還……還好。”
她本來確實受到了一點驚嚇，但此時迎上男友的笑容，立刻就和緩了許多。
無論如何，他在面對自己的時候，還是那個熟悉的男人，這就夠了。
葉楓抓著她柔嫩的小手，輕輕握了握，沒有再多言，扭頭看向老寧。
“現在可以老實交代了吧？把你掌握的關于高俊明犯罪的證據，全部交出來。”
老寧此時已經重新恢復了平靜，聽到他這話，立刻搖了搖頭，“我沒有他的犯罪證據。”
“嗯？”
葉楓的面色再次陰沉下來。
“你先聽我解釋……”
老寧生怕他再來一次銀針逼供，慌忙伸手阻攔。
他一生殺人無數，但在面對這個年輕人時，從靈魂深處產生了一種戰栗。
“我這條命是高俊明救的，所以一直對他忠心耿耿，并沒有刻意去收集他犯罪的證據。就算是有他一些把柄，也不足以致命……”
葉楓盯著他看了許久，見他不像是撒謊，眉頭不禁皺了起來，“難道這高俊做事真的這么滴水不漏？竟然連一蛛絲馬跡都沒留下？”
老寧搖了搖頭，“那倒也不是，主要是因為高俊明那些違法的事，都是指使鄭如晶去做，他只是負責在幕后遙控。所以想要拿到他的犯罪證據，必須從鄭如晶那里入手。”
葉楓豁然開朗，“那也就死說，只要找到這個鄭如晶，就能挖出高俊明的犯罪證據？”
老寧還是搖頭，“恐怕還是不能……”
葉楓頓時有些火了，“你不是說鄭如晶握著他的犯罪證據嗎？現在又說不能？你是不是在玩我啊？”
老寧見他暴怒，慌忙解釋，“這個鄭如晶是高俊明的童養媳，對他愛的死去活來，你想要從她那里，拿到高俊明的犯罪證據，幾乎不可能。也正因為此，高俊明才可能放心將自己的把柄留給她。”
葉楓似乎有些懂了，有些女人一旦癡情起來，確實很嚇人。
就算他將對付老寧的這套手段，用在那女人身上，都未必管用。
他低頭沉思片刻，再次看下老寧，“那你知道這個鄭如晶的住處嗎？”
老寧搖了搖頭，“我幾乎都沒怎么見過這個女人，更別說她的住址了，恐怕除了高俊明本人，沒幾個人知道。”
葉楓這下又鉆入了死胡同，好不容易挖到了關鍵人物，卻突然斷了線索。
連老寧這樣的核心人物，都不知道這個鄭如晶的住處，難不成還親自去問高俊明啊？
嘆了口氣，他起身走到柜臺找出紙筆，寫了一個藥方，轉身交給了老寧，“你按照這個方子去抓藥，連續吃一個月，病情應該會有所緩解。”
老寧盯著那張方子，頓時有些遲疑。
葉楓不禁嗤笑起來，“怎么？還怕我害你啊？我如果想要你的命，不需要耍這種手段。不想要的話，那就算了。”
說著，就要將那張方子毀掉。
老寧慌忙伸手奪過，將方子整整齊齊疊好放進口袋，這才目光復雜的看向他，“你為什么要救我？你就不怕我病好了，再來找你報復？”
葉楓不屑的笑了笑，“就憑你？報復我？只要你不對我身邊人下手，我隨時奉陪。”
老寧并沒有因為他的輕蔑而動怒，因為他知道，對方有嘲笑他的資本。
雖然他剛才落敗，有病痛纏身的原因，但他很清楚，就算他身體無恙，也不是這年輕人的對手。
對方雖然年輕，但是實力卻高深莫測，恐怕是他見過的武者里面，實力最強的一個。
“你……你是宗師嗎？”他突然抬頭問了一句。
“不是。”葉楓搖頭否認。
“你這么強，都不是宗師。那宗師到底得有多強大？”老寧像是喃喃自語的說了一句，眼中滿是無限遐想。
對于每一個武者來說，最大的愿望就是踏入傳說中的宗師境界，一窺武學巔峰。
但能做到這一點的，那真實鳳毛麟角。
他的實力已經算很強了，但在葉楓面前卻不堪一擊，他本來以為對方已經是宗師了，至少已經接近宗師的門檻了。
但聽對方否認，這讓他再次陷入了茫然。
宗師到底是什么樣啊？
葉楓沒再多言，直接帶著陳萱走出來醫館。
“我們現在去哪？”
陳萱突然扭頭問了一句。
這讓葉楓不知道怎么回答。
是啊，線索突然斷了，接下來該去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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