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開局:一個民國位面 > 第二百二十八章:花船婆
    “木偶!”

    張恒猛地睜開雙眼。

    四目相對,跳上床頭的木偶被嚇了一跳,一個失足又掉在了地上。

    張恒看了一會。

    屈指一彈。

    一下彈飛銀針。

    再彈,又將木偶彈了個跟頭,撞在墻角上半天爬不起來。

    “這么弱?”

    張恒發現木偶并無神異之處。

    對付它,就像對付溜進屋的蝎子,只要不被偷襲刺中,就是個普通人也能對付。

    踏踏踏...

    木偶抱著腦袋想要逃走。

    張恒伸手一招,木偶便倒飛著來到他手上,只待輕輕一捏便能捏碎。

    “饒命,饒命。”

    感受到張恒的殺機,木偶連連告饒:“我愿意奉你為主,還望留我一命。”

    “是卦仙派你來的吧?”

    張恒看似是反問,實則語氣非常肯定。

    “是他,是他。”

    木偶不敢隱瞞,如實回答道:“我是一位老巫師制作的木偶娃娃,幾經周折落到了卦仙手上,他本就是個騙子,也不會什么卦算,都是胡吹的。”

    “得到我之后,再出去算卦,凡是不相信他話的,他就讓我出馬。”

    “一來二去,他就有了名號,走南城北,自稱卦仙,甚至用我害了幾條性命,就為了證明自己的卦算很靈驗。”

    張恒對這個說辭并不意外。

    因為他已經用法眼看過了,卦仙身上一點靈光都沒有,反倒是滿身血光,手上顯然不止一條人命。

    至于木偶。

    張恒目光一掃,手上一用力,直接捏碎了他。

    卦仙該死,但是木偶呢,難道就不該死嗎?

    為虐者該殺,助紂為虐者更該殺。

    卦仙讓它去害人時,它要是一口拒絕,也不會有后來的事。

    正是它的為虎作倀,讓惡人更惡,還想讓他饒命,現在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

    “一念九霄至,一鏡辨四方。”

    張恒從乾坤袋里拿出探查寶鏡,一邊掐訣念咒,一邊手指向寶鏡一指:“顯法!”

    刷!!

    鏡中的鏡像突然變換。

    張恒定睛看去,發現鏡中的視角是在一條花船上。

    卦仙端著酒杯,摟著美女,正跟一個老太婆說著話:“我是天下第一神算,今日你要是能免了我的酒錢,我就幫你免費算一次,但有所求,無不應驗。”

    老太婆看著很老了,雙眼凹陷,打扮的卻非常富貴:“我是個開花船的媽媽,按理說沒什么所求的,但是人一老,就忍不住想以前的事,我以前有個干女兒,對她十分的好,可她卻卷走了我的至寶,一走兩百年,再也不曾相見,你要是能算出她的去向,別說一頓花酒,就是你天天來,夜夜往,只要你身體吃得消,我就不攔你。”

    卦仙笑道:“老媽媽真會說笑,你干女兒一走兩百年,那你得多少歲了?”

    老太婆認真的想了想:“我是江夏人,當我還是個少女時,就被這花船選中,僥幸成了花船之主,算一算,也有幾百個年頭了,當年趙太祖在江南時,我還曾接待過他呢。”

    下一秒。

    老太婆突然抬頭:“什么人?”

    “嗯?”

    張恒輕咦一聲,這花船婆好似發現他了。

    有點門道啊。

    這探查寶鏡雖然不是什么厲害寶物,但是這探查之光一般人也發現不到。

    “發現就發現吧。”

    張恒也不在意,直接飛出飛劍,向鏡子內的卦仙而去。

    唰!!

    飛劍射入寶鏡之中,在鏡面上蕩起一陣漣漪,就像投入了水面一樣。

    下一刻,鏡子內的花船中,也有一把飛劍憑空而來,將眾人都嚇了一跳。

    “斬!”

    張恒低聲一喝。

    飛劍直奔卦仙而去,在他胸前一穿而過。

    等殺了卦仙之后,張恒再對著鏡子一招手,伴隨著漣漪,飛劍又從鏡子中飛出,落在了他手上。

    “欺人太甚!”

    花船婆又氣又怒,伸手就像張恒抓來。

    張恒定睛一看。

    寶鏡上又起漣漪,一只蒼老的,滿是皺紋的手正要從鏡子內伸出來。

    “還能追溯過來!”

    張恒笑道:“有趣。”

    說完,

    雙指合成劍指,一指點出。

    啪...

    驚雷指撞上花船婆的手,一道電光閃爍,讓她急忙將手縮了回去。

    再向鏡子看。

    入眼,花船婆抬著手,手心處一片焦黑。

    “此人徒有虛表,并不會卦算之術,今日得罪了我,我收了他的命去,若有不周之初,還請船婆婆多多包涵。”

    張恒的話語聲,響徹在花船之內。

    包涵,怎么包涵?

    花船婆氣的牙癢,誰要是不聲不響,在你家殺個人還讓你包涵,你包涵的了嗎。

    “咦!”

    張恒正要扯掉監察寶鏡,突然發現驚恐的人群中,還有個白衣書生。

    這不是許仙嘛。

    張恒嘴角露出笑容,這花船看著可不像善地,許仙這個妻管嚴怎么跑這來了。

    找刺激嗎?

    找刺激就回家啊,家里那個比這刺激多了。

    這要是做到一半顯出真身來,那還不爽的飛起來。

    “在你這花船上殺人,到底是我的不對。”

    “這樣吧,我也贈你一言,你呀,今天有難了。”

    張恒說完。

    又往許仙身上看了眼,心想道:“倒霉孩子,看回去后你媳婦怎么收拾你。”

    “收!”

    張恒一招手,直接封存了探查寶鏡。

    第二日。

    張恒出去吃早飯,只聽兩個路人說著。

    “昨天晚上發生了一件怪事,明明天高地燥,偏偏西湖中心大雨連綿,掀起的浪頭足以幾米高。”

    “我也聽說了,據說是有兩個仙人在湖中心大戰,打的湖水倒灌,淹了好幾處低洼地帶的客棧呢。”

    聽著周邊人的議論聲。

    張恒想的卻是許仙,也不知道他昨晚回去,有沒有被罰跪搓衣板。

    應該有吧。

    青蛇傳里的白娘子,可不是個好脾氣。

    自己男人大晚上去喝花酒,還找了兩個小妹作陪,打的輕了都對不起自己的千年修行。

    “許書生,你的臉怎么了?”

    活人禁不住念叨。

    正想著許仙,許仙就自己來了。

    張恒抬眼看去,只見他黑著兩個眼圈,臉狹與脖子也被撓壞了。

    “昨天晚上有貓叫,我去打貓,沒想到它還挺厲害,一時不備就被撓成這樣了,真實慚愧。”

    許仙說的支支吾吾。

    張恒聽完,想的卻不是這個,而是昨夜白素貞與花船婆的大戰,看來是白素貞贏了啊。

    贏了也正常。

    白素貞實力不弱,只是名頭不顯。

    再加上蛇被稱為小龍,白蛇又屬異種,都是千年修為,白素貞的一身實力,還要在樹姥姥之上。

    張恒來到聊齋世界的時間也不短了。

    走南闖北,白素貞在他見過的一眾妖魔中,實力應該僅次于黑山老妖與普渡慈航。

    就是蛙公跟她比都要差一些,老蛙道行是高,可他不善戰斗,不然也不會被普渡慈航欺負的那么慘了。

    “那花船婆,也不知道是什么來歷。”

    “她那花船,看著好像是個寶物,而且她自稱船主,似人非人,似鬼非鬼,也不知道是從哪蹦出來的。”

    張恒不是聊齋世界的人。

    跟聊齋世界的修行者接觸的也不多,沒聽說過花船婆這號人物。

    “相公...”

    正想著,白素貞也緩步而來:“你把護身符落在家里了。”

    說著,拿出一個香囊掛在了許仙的脖子上。

    “這東西聞起來太香了,你是用什么做的,我一個大男人戴著有點不合適。”

    許仙不是忘了,而是故意沒戴。

    他以前也沒有戴護身符的習慣,就今早出來白素貞非得給他戴上。

    “香點才好嘛,聞到這香味,別的女人就知道你是名花有主的人了。”

    白素貞用不容拒絕的語氣,為許仙整理了一下衣領。

    許仙一臉無奈。

    根本不知道這護身符內,裝著白素貞蛇鱗。

    白素貞是千年妖王,她的蛇鱗上帶著自己的氣味。

    普通人對此毫無反應,但是一些妖魔鬼怪,一看許仙便知道他是有人罩著的,輕動不得。

    “看來白素貞昨天雖然勝了,應該也是慘勝,不是穩贏。”

    張恒向白素貞看去。

    發現她面色蒼白,精氣神有缺,還沒從昨夜的大戰中恢復過來。

    “老婆,我昨晚去哪了,我一覺醒來,發現頭疼的厲害,對昨晚的事沒有一點印象。”

    許仙一臉困惑。

    “你昨晚喝醉了嘛,要不然怎么會跟貓打架呢。”

    白素貞寵溺的推了許仙一把,風情萬種的走了。

    “喝醉了嗎?”

    許仙有些撓頭。

    他是真記不得昨夜的事了,只是直覺中,覺得這事沒有那么簡單。

    “可憐的家伙。”

    張恒在一旁默默聽著。

    聽到許仙連記憶都被抹掉了,忍不住為他悲哀三秒。

    果然,男人什么時候都要強。

    不強就跟許仙一樣,被女人騎在頭上,連自己的記憶都做不了主。

    “說起來也是奇怪,那些【我的妖王老婆】和【我的老婆是女帝】之類的小說,主角是怎么瀟灑起來的。”

    想到晚上白素貞給許仙當妻子,白天,則是統領萬妖的妖王,張恒就覺得很違和。

    換成是他的話。

    他絕不會喜歡上一個普通人,因為那樣太累了。

    到了他這個層次,不是仙人,卻也類似仙人,晚上做個夢,白天就可以把這個夢變成現實,就有這樣的實力。

    以他和白素貞的角度,與普通人完全是兩個世界。

    真不知道白素貞是怎么想的,居然嫁給了許仙,這跟皇帝的女兒好好的公主不當,公侯不嫁,卻要嫁給放牛娃有什么區別。

    甚至,她就是嫁給太子,當個太子嬪妃,張恒也更能接受一些。

    許仙太普通了,完全配不上白素貞。

    吃過早飯。

    張恒又去了金山寺。

    法海還沒回來,但是他今天也不是來找法海的,而是打算借用下金山寺的藏經閣。

    當然,他可不是要盜取經書,而是想找找有沒有關于花船婆的記載。

    金山寺是地藏傳承,江南大寺。

    花船婆這樣的存在,不應該連記載都沒有。

    果不其然。

    在他的一番問詢下,藏經閣的守護僧人,還真給他找了本有關花船婆的書。

    那是一本雜記。

    上面記載著金山寺內的某一位高僧,在云游天下時登上過花船。

    “船靈!”

    按照高僧的敘述,花船婆其實是個職位,而不是指某一個人。

    很早以前,江上就有花船在飄蕩。

    每個時代,它都會挑選一位花船婆來當自己的主人。

    它是為什么出現的,又有什么目的,沒人知道。

    只知道,花船可以出現在任何一條河流上,你要是上船去玩,去一次,就會被花船吸走三年壽命。

    而歷代的花船之主,是怎么出現和更換的,高僧言語不詳,不知道是他不清楚,還是這里面有不能說的隱秘。

    不過綜合來說,短則一兩百年,長則三五百年,花船之主的位置就會輪換一次。

    張恒想了想花船婆的話。

    她成為花船之主,應該有四五百年了,因為趙太祖是四百年前飛升的。

    她接待過趙太祖,自然不會只有三四百歲。

    “東晉惠帝年間,散修王章之破花船于渭水。”

    “南梁36年,五臺山高僧破花船于潘陽。”

    張恒還在雜記中,找到了幾次花船被擊毀的記錄。

    但是這些記錄不久之后,就會發現花船又再次出現了,好似被擊毀也沒什么影響。

    至于趙太祖登花船的事,雜記上并沒有記載。

    也不知道是花船婆吹牛,還是后面的事后人沒有補充上去。

    “花船之上,吃喝玩樂一應俱全,而且上船前會把船票是什么告訴你,只有你同意上船,它才會讓你上去。”

    張恒念到這里,發現花船還挺人性化。

    上船前,告訴你上船的船票是三年陽壽,問你上不上。

    你說不上,它也不強迫你,一切都是自己心甘情愿才行。

    當然,花船婆這樣說,普通人信不信也是個問題。

    很多人一聽,估計還當你是在開玩笑呢,當真的恐怕沒有幾個。

    要不然,也不花船也不會被人談之色變,喊打喊殺了。

    “對了,花船婆說她有個干女兒,帶著她的寶物逃走了。”

    “花船婆的修為可不低,而且也算見過世面,她口中的至寶...”

    張恒又有些猜疑。

    因為對他們這個級別的人來說,能稱得上一句至寶的東西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