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他們的確是做了罪不容恕的事情。”
池綰正了正神色,正襟危坐。
“其他幾個人呢?”
伴隨著話音,蕭夜晟打開了一個布包。
“實不相瞞,他們已經死了。”
看到那些人的遺物,族長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
“你們膽子倒是挺大,竟然還敢如此實話實說。”
“恐怕族長大人應該已經知道,他們都做了些什么吧。”
明明應該是一個問句,但是,池綰卻用了一種極其肯定的語氣。
這下子不僅僅苗疆的族長愣住了。
就連蕭夜晟等人也同樣愣住。
這怎么可能,他們還什么話都沒有說呢,這個族長怎么可能就會知道呢?
“你這個女娃子倒是有意思。”
“實在抱歉,是我們苗疆這些人不懂規矩,沖撞了中原人。”
“族長此言差矣。”
“無論苗疆還是中原,都在這土地之上。”
“我們不過民族文化不同,長相略有不同,可我們本應該是同一朝池之人。”
“我也知道,苗疆最忌諱的,就是參與到中原人的皇權之爭。”
“哪怕這些人已經被逐出了苗疆,可是在外面代表的還是苗疆。”
“我們這次來,并不是來興師問罪的,只是物歸原主。”
池綰說的話十分小心。
她不確定,面前這個族長到底是什么樣的秉性。
倘若一不小心把這個人惹惱了,他們現在正在人家的地盤上,想逃出去恐怕很難。
“哈哈哈哈,說的沒錯。”
“這么多年來,我們苗疆,與中原,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只是我沒有想到,他們這幾個人膽子竟然敢這么大。”
“說起來也是一樁冤孽。”
“你們既然能夠把他們降住,那說明你們的本事在他們之上。”
“同樣也說明,你們知道他們所效忠的是誰。”
“我很好奇。”
“身為中原人的你們,是怎么能夠對付得了他們的蠱蟲的?”
族長微微笑了笑,但是能夠清晰的看出來,他的笑容未達眼底。
“他們當初犯了族中的忌諱,偷練禁書,這才被趕了出去。”
“只是沒有想到,禁書竟然被盜,而這幾人也不知所蹤。”
“這么多年過去了,我相信他們對于禁書上的東西小有所成。”
“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他們在中原,翻起了很大的風浪吧。”
池綰看著這家伙的眼睛。
明明渾濁的眼珠,卻有著一種近乎與蠱惑的力量。
只是一眼看過去,自己的靈魂就好似即將被吸走一樣。
隨著手心中一種溫熱傳來,池綰迅速恢復了神志,轉移了目光。
這個族長,還真是讓人不容小覷。
“沒錯,他們的確將中原攪的腥風血雨。”
“這是我的夫君,也是中原定王世子。”
“從他出生起,身上便下了蠱蟲。”
“讓他神智盡失,狀似廢人。”
“不僅僅如此,還有我們中原的太上皇。”
“身體之中也被下了蠱蟲,瘋癲多年。”
“甚至于我們中原里的一片山谷之中,栽滿了各種毒物。”
“地下是累累白骨,甬道里,也有著數之不盡的蟲子,以及。”
池綰微微頓了頓,緩緩說出了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