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女掌柜含笑問道:“兩位公子遠道而來,可有什么需要?”

  兩位公子?

  那范燕燕呢?

  黃健回頭看了范燕燕一眼,見對方也是一副很是生氣的模樣,似乎因自己被忽視而感到生氣,

  好一個大小姐,就算在這種時候,居然還有大小姐的譜。

  不過黃健到是沒有說她什么,而是看著掌柜夫人,輕聲笑道:

  “掌柜的,好像這里,不只有兩個公子吧。”

  但那掌柜夫人卻沒有接過黃健的話茬,而是清空在場所有仆人之后,整個靠在黃健的身邊。

  在她舉手投足之間,一股曼妙的香風從其身上緩慢飄來,不沖不惡,甚是醉人。

  只見她纖纖素手輕抬,伸出食指挑起黃健的下巴,一雙美眸流盼生波,嬌笑著說:

  “這里就我和兩位公子,哪來的公子啊?

  公子可別冤枉奴家喲,要是被你們誤解了奴家的清譽,奴家就死定了……”

  黃健聞言,直接一把將其推開,在對方的一陣驚訝的目光下說道:

  “你叫我們上來,現在還成了我誤解你的清譽?有什么話就直接說吧,打開天窗說亮話,而且,我看你,好像并不是不認識她吧,怎么現在裝作不認識了呢?”

  這掌柜夫人似乎并不介意黃健的粗俗舉動,只見她毫不客氣,直接上前,拉住黃健的手,一邊引領黃健入座一邊說道:

  “公子此話說的,奴家當然認識范大小姐啦,但是,正所謂,落水的鳳凰不如雞,奴家自然是懂得明辨是非的啦。”

  黃健回頭看了范燕燕一眼,后者此時眼含淚光,雙手緊緊握拳,咬住下嘴唇,呼吸的聲音越來越重。

  但是,她卻沒有哭出來,而是跟著三人的腳步,做到了黃健的右手邊。

  她低著頭,沉默不語,只是死死抓住自己的衣服,仿佛只要再大點力,就可以把她的衣服撕碎。

  而另一邊,那掌柜夫人則是一直抓著黃健的手,另一只手在黃健的手背和手臂處上下滑動,雙眼間有了一絲的不可言說的魅意:

  “我說,公子既然大駕光臨,何必裝作出這般冷漠模樣,何不暫且放下心中的執念,和奴家一起快活一番?”

  “掌柜夫人,你說這話,掌柜的聽到了,不把你做成叉燒包啊?”

  黃健這一次到是沒有抽開手,而是靜靜地看著對方。

  掌柜夫人捂嘴笑道:

  “公子真會說笑,奴家雖然放浪形骸,但還是良家女哦,奴家的這座小店,也是從我爹爹那繼承過來的,怎么就成了山林黑店了呢?還要把奴家……”

  說到一半,她就裝模作樣地拂過雙眼,裝作出一副很是傷心的樣子。

  可演戲就是演戲,在黃健十分警惕的情況下,無論掌柜夫人如何矯揉做作,對于黃健來說,也是無用功。

  不過,飯店送的免費小菜,不吃白不吃。

  黃健倒是很樂意,而且掌柜夫人與范燕燕相比,無論是高度還是厚度,都高出許多。

  他挪了挪凳子,更加靠近溫暖鄉,迷人的芳香讓他有些沉迷。

  但是,他的眼神卻依舊堅定,清澈的雙眼看著對方,說:

  “你拉我這么久了,還沒有自報姓名上來,有話就直說,叫我們上來,就一直這樣,不好。”

  嘴上雖然這么說,但身體卻很老實,他的手并沒與抽走的意思。

  “公子還是對奴家不放心呀,如此僵硬的手,還是在心中敵視奴家嗎?不過也是,一直不報家門,對于公子來說,確實是失禮行為,公子,奴家在蕭若軒,還請公子多多的關照呀。”

  掌柜夫人說著又向前探身,在黃健的耳邊吐氣如蘭地說道。

  同時,她那雙修長潔凈的玉手,已經悄然勾在在黃健的脖子上,兩人的距離已經極盡貼合。

  “原來是蕭夫人,嗯,我記住了。”黃健淡淡地說道。

  掌柜夫人聽后,微微一愣,隨即嫵媚一笑,輕柔地說道:

  “公子果然厲害,奴家還未出閣,怎么就是夫人了呢?還是說公子對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嗎?”

  說完,掌柜夫人突然伸出手指,輕輕地點在黃健的脖子處。

  黃健頓覺脖頸一陣麻癢,連忙側身避開,同時皺眉道:

  “那蕭掌柜的?你這樣可樂意?”

  蕭夫人聽到這句話,突然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她松開手,身子靠在椅背上,端莊優雅地坐直身體,對黃健道:

  “公子真是不解風情,明明公子只需要交我軒軒就好了。”

  說著,她的一根手指,竟然往下移動,憑空畫了兩道圈圈。

  黃健看著蕭若軒這幅妖嬈姿態,心中不免吐槽道:

  怎么這些女人,都是這副模樣?難道都是同一個老師教導出來的嗎?

  怎么都愛用這一招?

  雖說黃健就愛吃這一套,但他還是有所克制,沒有說被對方迷惑。

  他清了清嗓子,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桌子,嘗試轉移話題道:

  “我都坐這么久了?還沒有茶上來?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

  掌柜夫人笑吟吟地說道:

  “哎呦,瞧奴家糊涂的,忘了給公子沏茶啦,來人,去給公子泡壺龍井,最好的,知道嗎?”

  “是。”

  立刻有一個小丫鬟從門外應了一聲,便急匆匆地跑下樓。

  黃健見掌柜夫人終于不纏著他了,便再次開門見山道:

  “你叫我們上來,到底有什么事,你就直說吧,別再繞了。”

  “哈哈哈……”

  掌柜夫人聞言,先是一陣嬌笑,隨后才收起臉上的笑容,對黃健說道:

  “公子,奴家知道一些范家大小姐的事情,又看到公子帶著范家大小姐,自然就有了仰慕之情,不知道公子是否能夠滿足奴家呢?”

  她的聲音充滿了誘惑,一雙桃花眼也在黃健身上掃視。

  黃健聽到這里,終于忍不住了,直截了當地問道:

  “你很聰明,所以,你到底想干什么?”

  “公子真聰明,奴家就喜歡和聰明人講話!”

  掌柜夫人夸贊完,又說道:

  “不瞞公子,剛剛奴家在這里的時候,聽到二樓有動靜,然后就看到公子三人在二樓。而且,我看到公子與范家大小姐似乎是一伙的,所以就想到一個計策。”

  “什么計策?”

  黃健有些意外,這時間,還能有什么好玩的事?難道是讓自己幫助范燕燕?

  “呵呵,這件事情其實簡單得很。只要公子答應今晚陪奴家一起過速記。”

  蕭夫人說著,突然伸出纖細蔥白般的玉指,朝著黃健的胸膛點了幾點。

  這幾下的力道不輕不重,恰到好處,但是卻引起某人的反感。

  黃健一把捉住蕭夫人那只作怪的手腕,皺眉道:

  “蕭夫人,我敬你是個女流之輩,希望你注意一點自己的身份,現在這種場合,你不要亂來。”

  蕭夫人卻并不怕,只是咯咯笑了幾聲,便說道:

  “我當然知道場合呀,只是沒有想到,你們居然這么大膽,敢在這里胡來,難道,就不擔心被官府抓住嗎?”

  “我勸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耐性,否則的話,不管你是誰,我保證讓你后悔!”

  黃健的語氣冰寒,目光凌冽,顯露出一種強烈的殺意,使得房間內的氣氛變得劍拔弩張。

  蕭夫人嚇了一跳,她本以為自己已經摸透了對方的心理,卻沒想到,對方遠比自己想象的要厲害許多。

  “好,既然公子這么說了,奴家就不打擾了,告辭!”

  蕭夫人站起身,正準備退出房間。

  這時,黃健突然開口,叫住她道:

  “等等,你還沒有吧事情叫清楚為何桃帶我們上八樓,而且,你已經知道了范燕燕,你說,這個時候這我還能為你改變什么。”

  蕭夫人停步,她深吸了幾口氣,壓抑住激動的情緒,平緩了一下呼吸,才開口說道:

  “我這邊呢,是想一直把這客棧好好地運行下去的。可是呢,我卻遇到了一位競爭對手,那個家伙不僅搶了我的生意,還暗算我,把我逼迫至絕境,我實在是沒辦法了。

  所以,我就想請公子幫幫我,只要公子愿意幫我奪回本該屬于我的客棧,條件任由公子提。

  另外,公子也不必擔心,我只求公子幫我除掉這個競爭對手,然后將本該屬于我的東西拿回來。”

  聽到這里,黃健冷哼一聲,順便抽出冷箭,

  “哼這樣的事情,我倒是沒有興趣,我只是想知道,是哪個人,這么大的膽子,居然敢跟你做對。”

  蕭夫人見狀,立馬說道:

  “這個人就是我的仇人——范金山!”

  黃健聽后,眼睛瞇成了一條線,嘴角扯起一絲弧度。

  “哦?范金山?”

  蕭夫人點頭道:“正是這個惡毒的家伙,公子若是有興趣,我們可以聯手,將她趕出鎮里縣!”

  說著,她便把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遍。

  聽完后,黃健的神色陰沉了片刻,他思考良久,才對扭頭看向范燕燕;問道:

  “范金山是誰?是嫡系嗎?”

  范燕燕搖了搖頭道:“不是,他只是一個庶出,母親早亡,父親娶了一個繼室,后來又納妾,所以,在家族中沒什么地位。”

  “嗯,那我們就按照蕭夫人的計劃去做!”

  黃健略一思索,便拍板決定道。

  范燕燕聽到黃健的話,驚訝得瞪大了眼睛。

  “公子,您確定?萬一失敗的話……”

  黃健卻堅定地點點頭道:

  “放心吧,你盡管安排即可,只要把他趕走,我就會給你錢。”

  “那就太好了!公子果然豪爽!那奴家這就去安排。”

  蕭夫人聽了黃健的話,頓時笑逐顏開。

  黃健看著她離去,眸子微微閃爍,心中盤算著,究竟要怎么利用這件事,達到自己的目標。

  ……

  夜幕降臨,鎮上燈火通明,街市上熱鬧非凡,各種商鋪、酒肆、賭坊林立。

  此時,天香閣頂層的包廂內,范燕燕和黃健兩人相對而坐。

  “公子,這是菜譜!”

  蕭夫人將一疊菜譜推到黃健面前,說道:

  “今晚的宴席,全部都是招牌菜肴,還有酒水,全是珍品,價值不菲,所以,請務必多吃一些。”

  黃健瞥了一眼那厚厚的菜譜,抬起頭,淡淡地道:

  “這個你不必操心,我不差銀子!”

  說完,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是是是,公子乃是有身份的人,自然不缺銀子。只是,這樣貴重的飯菜,不吃白不吃嘛。”

  蕭夫人媚笑著,討好地說道。

  黃健斜睨著她,道:

  “如果沒事的話,你就可以走了。”

  蕭夫人聞言,卻沒有離開,而是依舊站在原地不動。

  “公子,這次你真的愿意出手幫忙嗎?”

  她緊盯著黃健問道。

  “廢話少說,如果你再啰嗦,信不信我連你也趕出去?”

  黃健冷漠地說道,同時,一股威勢散發出來,逼得蕭夫人不得不往后退了一步。

  黃健見此,眼中閃過一抹嘲諷,不屑地撇了撇嘴角,然后低下頭去繼續喝酒。

  見狀,蕭夫人雖然恨得牙癢癢,卻也無奈,最終,她狠狠地咬了咬牙齒,說道:

  “好,公子,我這就去安排。”

  蕭夫人走后,黃健又飲了幾杯酒,才滿意地靠在椅背上。

  這時,門被敲響。

  “進來吧!”

  “吱呀!”

  房門被推開,只見范燕燕款款走入屋內,臉上掛著淺笑,柔聲問道:

  “主上,你找我?”

  “嗯。”

  黃健抬頭看了范燕燕一眼,然后指了指對面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范燕燕乖巧地坐下,一雙妙目看著黃健,嬌滴滴地說道:

  “主上,我聽說你找我?”

  “嗯,剛才我與蕭夫人談論了一番,覺得這個計策很有效果,所以,我想試一試!”

  黃健淡淡地說道。

  “是嗎?主上,我覺得這個計策不妥!”

  聽到這句話,黃健猛地抬起頭來,目光銳利地看著范燕燕,冷冷地說道:

  “說來聽聽!”

  范燕燕被他犀利的目光嚇了一跳,但很快就穩定住了情緒,輕聲道:

  “主上,這個計策雖然能夠讓蕭夫人脫困,但也會惹怒范金山,從而使主上陷入麻煩之中,這個風險很大,還請三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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