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袁遲初再次朝“老虎”補了一刀,鮮血飛濺而出,染紅了衣衫。

  "你......"

  "老虎"一邊捂著流血的腹部,一邊咬牙切齒地看著黃健。

  黃健看了他一眼,嘴角浮現出一抹微笑:

  “別喊了,出來混,遲早要還的,真以為我不敢殺你?上次讓你僥幸走了,我會怕你嗎?”

  說著,黃健的眼神猛地一寒,手指了一下"老虎"。后者見此,渾身不禁顫抖了一下。

  "你這個小白臉,我不會放過你的,絕對不會!"

  說完,"老虎"轉身就想跑,可袁遲初哪里會給他這個機會。

  不打算領導裝x,是高情商。

  但放走領導的敵人,那就是純粹的傻缺。

  袁遲初一把拉住"老虎"的后領,然后抬起腳,狠狠地踩了下去。

  "老虎"痛呼,整張臉漲得通紅,額頭青筋凸顯。

  他睜大眼睛,拼命想張開嘴巴,卻感覺到脖子一涼,雖然一股熱浪沖向他的臉。

  紅色的世界……

  緩慢變成黑色的世界……

  至于死虎的手下,則作鳥獸散,一下子就跑的沒影了。

  黃健見狀,搖搖頭。

  看著躺在地上,已經斷氣的"老虎",心中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世子,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要不要把逃跑的人都抓回來?!”

  曹阿德湊了過來,問道。

  黃健沉吟了片刻,隨即搖了搖頭:

  “不用,帶著大家,我們去范府,看看那里的情況。”

  他剛才說了那番話后,心中也是有些忐忑,畢竟范府,現在可是反賊的聚集地,若是一個處理不好,那自己,恐怕得來個抱頭鼠竄,丟盔棄甲,實乃懦夫也。

  “世子,我們去范府,這樣不太好吧,畢竟我們是……如果被扣個生事擾民,那朝廷那邊……”

  “且慢!”

  曹阿德還沒說完,就被黃健揮手打斷,

  “他們是反賊,怎么會是生事擾民呢?”

  黃健笑了起來,隨后看了一眼周圍,見大家的眼里,都有一種莫名的恐懼,似乎對自己的做法,感到不可思議。

  此時,就連袁遲初也走過來,小心翼翼地問道:

  “世子,范建明是反賊不假,但是他們都有能耐從大牢里逃出來,我們過去,不是羊入虎口嗎?而且他還是本地的士紳,開國縣男,還是不要輕易過去吧。”

  黃健看了袁遲初一眼,嘴角微微一笑,沒有立即回話。

  奇了怪了,他剛才明明是一個人去的侯穆之家,袁遲初怎么就知道范建明要反了?怎么就知道范建明逃出來了?

  范修杰逃出來不一定代表范建明就逃出來了吧。

  而且,他都沒有說,怎么就能假定范建明也逃出來了呢?

  還是說,這些人,有他們獨特的情報渠道呢?

  黃健沒有回話,只是搖了搖頭,手指了指前方,對著曹阿德和袁遲初笑道:

  “走吧,沒事的,土匪能跟官軍斗嗎?你們難道就不想對這些欺男霸女的家伙動手嗎?”

  聽見他這么說,眾人先是愣了一下,隨后臉上都露出了無可奈何的表情。

  欺男霸女?

  就你這個紈绔子弟欺男霸女多吧!

  你還好意思說這個?!

  眾人心中暗罵,卻沒敢當場發作。

  黃健見此,嘴角又勾勒出一絲微笑:

  "好了,我們快走吧。"

  說完,黃健便帶著眾人走到了另一條巷子走去,在他身后的議論之語,他就當作沒聽見吧。

  雖然他們交頭接耳,本身就是不想給黃健知道。

  “我說,我們還要陪他胡鬧到什么時候?范家可沒有官家或刑部的宣判,我們這般,不就是充當貴族的私兵嗎?”

  "噓......你不想活了是不是?!這種話能亂講嗎?要是讓人聽見了,我們全家的腦袋就搬家咯!"

  "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能怎么辦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咯。"

  "唉......我們這些平民百姓,哪敢跟權貴斗?這是自取滅亡啊,讓我們去殺北蠻人,我們敢,但是和貴族老爺斗,我不是很敢。"

  "你小聲點吧,萬一被聽見就慘了。"

  "哎喲喂,我說的都是實話,你們怎么還怪罪我了?"

  "哎呀,別吵了,快走吧。"

  "嗯......"

  在一片議論聲中,黃健等人來到范府門中。

  不得不說,這朱紅色的大門,很是氣派,上面雕刻著各種圖案,還畫著許多花紋,給人一種奢華的氣息撲面而來。

  黃健看了一下四周的景象,眼睛瞇了瞇。

  這范府看起來很大,占地極廣,院落里,還設置著許多亭臺樓閣。

  就是黃健這種不學無術的人都知道,這范府,越軌了。

  黃健的目光,掃視著周圍,心中不免有些激蕩。

  要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門外什么都沒有,守衛沒有,乞丐沒有,甚至連路人都沒有。

  這種不尋常,加劇了范府的不尋常。

  但是范府內,卻非常安靜,除了偶爾傳來的犬吠聲外,一片死寂。

  一個關閉的大門,就給了其他人無限的遐想。

  不知道門背后有什么,但背后肯定有什么。

  想到這里,黃健的心臟不受控制地怦怦狂跳起來。

  "走吧,我們進去。"

  黃健深吸了幾口氣,調整了一下情緒。

  他看了袁遲初一眼,然后邁步走到朱紅大門前。

  這門很重,黃健嘗試推了一下,紋絲不動。

  這種感覺,不像是有東西擋住的感覺,就是單純的重。

  這木門不僅厚實堅硬,而且還很結實,根本不像是普通人的力量可以撼動的。

  “來,你們來把門推開試試?”

  黃健對袁遲初等人使了個眼神。

  袁遲初等人面面相覷,但最終還是將手掌搭上了朱紅色的木門,想用力推開。

  但是,結果卻出乎意料。

  "怎么回事?"

  袁遲初驚訝地看著木門,眼中充滿了疑惑。

  這是什么鬼門?

  居然連他們一起合力都推不開?!

  袁遲初不信邪,叫上曹阿德一起,總共五個人再次用力,可是結果依舊如此,連一絲痕跡都沒留下。

  他們一時間面面相覷,都看出彼此眼中的震驚。

  "這......這門怎么這么重?"

  "你們試試,我們都用盡了所有的勁兒了......"

  曹阿德和袁遲初退了出來,讓其他人想法子試一下。

  "我來試試!"

  一個渾身都是腱子肉,黃健目測有兩米的壯漢上前,用力推開朱紅色的木門。

  結果,依舊是如此。

  "難不成這門是用玄鐵鑄造的不成?!"

  瘦弱男子的聲音里,充滿了不甘,他又繼續嘗試了幾次。

  可是,結果還是一樣,這朱紅色的大門,仿佛是有靈性的一般,根本不讓任何人靠近。

  黃健往后退去,站在遠處打量范府的圍墻。

  不得不說,這范府和周圍的房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范府的墻壁很高,而且也很厚,一般人是根本爬不上去的。

  據目測,這圍墻起碼有四米多高。

  黃健站在范府門前,看著這個高達數米的圍墻,陷入了沉默。

  此時,袁遲初此時靠了過來,輕聲問道:

  “世子,要不,我們把軍營里的云梯帶過來?”

  曹阿德立馬否決道:

  "不行,云梯這種東西,只會讓我們更危險!"

  袁遲初聞言,頓時就沒有吭聲了。

  黃健搖搖頭,輕輕拍了袁遲初的后背一下,示意他不要著急。

  隨即,他轉身看向朱紅色的大門,眼神變幻,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半響之后,他才轉過頭,看著其他三個人。

  黃健道:

  "你們幾個,我記得你們曾在肖家頓那里說過,你們很會爬墻,而且還能徒手翻墻吧?"

  那三個被黃健點名的家伙面面相覷,隨即齊刷刷點頭。

  黃健道:

  "好,那我給你們機會證明一番,你們翻過去,然后把大門打開,如果你們真的做到了,回去我賞你們每人100兩,怎么樣?"

  三人依舊面面相覷,完全沒有動手的想法。

  黃健看到他們的模樣,眉毛皺了起來:

  "怎么?你們都慫了不成?!"

  "誰慫?!我們不是說了要為世子您效勞嗎?我們這就過去。"

  一個"叛徒"出賣了他們,另外兩人也紛紛表態。

  其實他們不是不心動,也不是不想干,只是黃健的話太模棱兩可。

  100兩什么?

  白菜還是白銀啊?

  這種不把話說完全,故意坑他們的事,他們早就身經百戰了。

  從貴族老爺嘴里摳出肉來?

  想都不要想!

  但好在,之前黃健發錢還是發的很爽快的,所以這一次,他們決定相信黃健。

  于是,他們便一起上前,來到四米高的圍墻前,開始思考如何翻墻。

  黃健在旁邊耐心等待著,他倒是不急,反正他今天是沖著范府來的,只要能夠找到那個幕后主謀,什么時候都可以。

  不一會,黃健就看見,其中有一人,在用手丈量完距離之后,猛地一蹬墻面。

  然后,他縱身躍起,居然像個貓咪一般,輕而易舉地飛向天空。

  緊接著,他雙手抱住圍墻,用力往上一提,居然整個人都吊在了圍墻上面。

  黃健看得心驚膽顫。

  這家伙的實力,也太強悍了吧?!

  要知道,這圍墻足足有四五米之高啊!

  "好了,里面沒人,我這就去開門!"

  那吊在圍墻上面的人說完,縱身一跳,直接跳進了范府之中。

  這人的速度太快,黃健甚至都沒有看清他是怎么過去的,但是他已經來到大門前,從里面將大門打開了。

  黃健愣住了。

  剛才他還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看錯了,可現在這一幕,卻徹底印證了他的猜測。

  這小子,可是個棟梁之才啊!

  只是不知道,這家伙之前是不是棟梁為家,喜歡做一個梁山君子呢……

  "走吧,咱們進去。"黃健負手而立,開始往里面走去。

  "好咧!"

  曹阿德和袁遲初跟在黃健身后,一臉興奮地向里面走去。

  范府之中,很安靜,沒有絲毫的動靜。

  黃健走在最前面,曹阿德和袁遲初緊緊跟在后面,一路上,他們三人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地方。

  但沒有異常本身,本身就算一種異常。

  因為黃健知道,越是安靜,越代表著有問題,或者是有危險!

  所以,他的腳步越發警惕,時刻保持警惕。

  走了大約五分鐘,黃健突然停下了腳步,然后扭頭,目光犀利地盯著身后的士兵隊伍。

  他簡單輕點了一下,人數也沒減少,看來大家都會范府有什么東西,而感到驚奇。

  黃健看了一圈,并未發現任何異狀,隨即收回目光,繼續向前走去。

  "世子,你看這是......"

  一個士兵突然指著地上的一塊黑漆漆的磚頭,喊了一句。

  黃健低頭看去,發現那塊黑漆漆的磚頭上,有些許血跡,顯然這塊磚頭剛剛被撬開,而撬開的時候,這個人的動作極快,以至于磚頭上的血跡尚未干涸。

  黃健微微瞇起雙眸,然后彎腰撿起地上的磚頭,仔細觀察。

  那塊磚頭雖然被撬開了,但上面并無破損,只是在磚頭的頂部,留下了一個圓形的凹槽,凹槽里有個小小的洞。

  "你們有沒有注意到這塊磚頭?"黃健問其余二人道。

  曹阿德和袁遲初同時搖頭。

  "看來有人來過啊......"黃健的臉上閃過一抹凝重。

  這時,一陣風吹來,地上的碎石飛濺。

  很奇怪,這范府明明幾天下才被捉拿歸案,不至于這般也是被挖出來的吧?

  "這是什么?"曹阿德蹲下身體,看著碎石上的痕跡,問黃健道。

  黃健也蹲下身子,伸出食指,捻起一粒碎石,放到鼻尖嗅了嗅,然后自顧自地說道:

  "來,沒啥事的,速度探索了一下,我覺得這里應該有東西。"

  曹阿德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

  這是什么情況?

  他們三個人在這邊忙活半天,連個屁都沒有摸到,結果黃健一來就找到線索了?

  曹阿德看向黃健的目光,變得有些復雜起來。

  而這時,袁遲初則是一臉激動地說道:

  "世子,我也聞到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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