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女人,總是伴隨著危險,更何況是在古代,敢獨自一人,公開在客棧里,點牛肉的狠人。

  黃健已經腦補出,此人估計是那種母夜叉的形象,萬一是個x肉包子鋪的店主,又或是……

  當然,這種想法也是過于滑稽了,這里可是縣城,一縣之治所,也是可以說是天子的腳下,再怎么亂,也輪不到土匪、黑店店主橫行霸道。

  有的,也就可能是“縣男”或者是“縣子”的千金,只有她們,會在縣里橫行霸道,公開違反禁令。

  想到這,他搖了搖頭,拎著筷子,在手上晃了幾下,輕聲說道:

  “不管怎么樣,敢在這里公開吃牛肉的,都是我們惹不起的主,我覺得吧,還是別一直看著她比較好,畢竟強龍不壓地頭蛇嘛。”

  兩個副將連連稱是,但心里卻默默地吐槽。

  是我們惹不起的主,不是你。

  雖然現在有風聲說,黃飛有可能被抄家。

  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而且現在,人家平北侯還沒被抄家呢。

  再加上這主,居然能被皇帝賞識,說不定,還真不是個廢物?

  當然,他們的任務,并不是來做出判斷的,而是把情報傳回去的。

  只要他們能報情報傳回去,給京城的那幾位,那么的他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而在他們觀察豪邁女子的時候,其他的桌的人,也在偷偷觀察著他們。

  客棧里的人都在打量黃健,打量這個看上去很年輕的,也很英俊帥氣的小伙。

  身穿長袍的黃健還算高挑,畢竟在黃飛出征之后,家里的伙食也就越來越好,肉蛋奶就沒有斷過,而且不用面朝黃土背朝天,皮膚很是白凈。

  那那個潔凈秀麗的長袍,領口和袖口都有繡邊,在諸多短打的顧客面前,十分顯眼,也透露出他的不凡身份。

  但虛浮的臉色,漂浮不定的雙眼,給周圍暗示著,這個年輕人,可能是個欺男霸女的紈绔子弟。

  這種感覺,錯不了的。

  于是,有不少怕事的人,連忙吃完碗里的面和湯,留下銅板之后,就壓著身子,快速逃離客棧。而留下的,則用各種異樣的目光,看著黃健,特別是,樓上的那幾位。

  "喲,來了個新面孔,這太陽都快下山了,倒是來人了?"

  "看樣子,也是個名門子弟?只是他身邊的護衛,怎么賊眉鼠眼的,一直在看其他人,而且看他們的樣子,沒有為自家主子保護的意思。"

  "你還別說,這家伙還挺有緣的,你瞧瞧,范家的那位,又出來吃牛肉了,這小子初來乍到,就一直盯著她,等下估計有好戲看了。"

  "哦,范燕燕嗎?這倒有趣了。"

  在短暫的安靜之后,客棧內再讀喧嘩起來,只是從原來各談各的,到都在談黃健。

  很顯然,在離天子腳下不遠的地方,突然來了名,身穿長袍的生面孔,是一件值得一談的樂事。

  黃健倒是臉色平靜,看了眼店小二送上來的小菜后,略感驚訝。

  玩玩沒想到,這個世界,也有花生米?

  倒是個下酒的好菜,只可惜,沒有酒。

  他很安靜地用筷子夾著盤里的花生米,左手還往盤子輕輕地往前一推,輕聲道:

  "吃啊,看著我干嘛?"

  兩名副將連忙點頭,然后重新拿著筷子,但就是舉著筷子,吃吃沒有動手。

  此時桌上,已經上了四盤菜了,有花生米、醬鴨、羊雜碎和嫩豆腐。

  但此時黃健就只吃花生米,其他的菜一口沒動。

  兩名副將見黃健如此愛吃花生米,以為是世子山珍海味吃慣了,突然吃到花生米,很是稀奇,所以一直下筷。

  這種場面,他們可不好去花生米那下筷。

  但是,其他的那幾盤菜,作為主將的黃健,連筷子都沒有動一下,他們那里敢動?于是乎,整個人就尬在這里。

  黃健吃了好幾口,發現他們一直沒動筷子后,才略微反應過來。

  于是他無奈地往各個菜里各夾一口,這才讓尷尬的兩人得以下筷。

  真麻煩……

  黃健對這種現象很是不滿,他穿越前,也還在讀書,還在象牙塔里,對社會上的那些事情,本身就有些抵觸。

  但他也知道,這些人,長期在這樣的環境下生活,他們的思想,已然固化,無論他勸多少,也不會改變。

  而且,黃健是貴族,是侯爵之子,是世子。

  一個在別人看來,是一個含著金湯匙長大的人,是不會理解底層人民之苦的。

  再多的想法,都會有不同的解讀。

  站在高處指指點點,很有可能就會如晉惠帝一樣,留下一句"何不食肉糜"的千苦笑話。

  黃健安靜地喝了一杯茶,對周圍人的談話聲充耳不聞,繼續吃著他的花生米。

  可就在這時,咚地一聲,那名漂亮女子突然猛錘桌子一下,然后惡狠狠地盯著黃健。從她的表情來看,仿佛是被黃健冒犯了。

  這時,坐在二樓的看官們,連忙叫來店小二,多加一壺酒,并多下了一碟下酒菜。

  好戲開場了。

  只見那位漂亮女子站起身,走到黃健跟前,冷冰冰道:

  “你的眼睛,往哪里看呢?!”

  黃健微微一愣,剛夾起來的花生米落了下來,掉到盤子的邊緣,發出清脆的響聲。

  此時,那名漂亮女子已經氣得柳眉倒豎,臉色煞白,顯然是動怒了。

  而周圍的看客們也都紛紛朝這里望來,有些人更是忍俊不禁,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

  “怎么回事兒?!”

  黃健還沒有說話,一個粗魯的聲音突然插了過來。

  隨后,一名身材壯碩、膀大腰圓、皮膚黝黑的男子,從大門口闖了進來,目光兇殘的瞪視著黃健。

  “老虎,這小子居然敢用眼神輕薄小姐,快弄死他……”旁邊,一名長相猥瑣的中年男子急忙添油加醋地告狀。

  老虎?

  聽到這個綽號,眾人皆是一陣哄笑,甚至有幾個人捂嘴偷笑。

  黃健微微皺眉,感覺自己,這是遇上仙人跳了?!

  “誰給你膽量,用這種眼神看著小姐?!找死嗎?!”老虎兇神惡煞般瞪著黃健,一副要把他撕碎的樣子。

  黃健有些無語,見自己提拔的兩名副將,有起身為自己打抱不平的架勢。他立刻擺手示意二人不必沖動,因為,他根本不認識什么小姐,又何來輕薄之舉。

  “你是什么人,敢如此囂張?”黃健扭過頭去看著那個所謂的老虎,淡淡地問道。

  老虎哈哈大笑,像是聽到世間最滑稽的笑話一般,指著自己的胸膛說道:

  “小子,睜大你的狗眼瞧好了!爺爺乃是‘虎哥’,你居然問我是誰?”

  “老虎”這個外號,是老虎剛在縣城里混的時候,別人送給他的,當初他還十分高興。

  此后,他就開始“揚名立萬”,將老虎的這個名號打響,許多人見到他,都得尊稱他一句“虎哥”。

  漸漸,他也就被詔安,成為了淇縣內的縣男,范家的收編,成為范府的專門打手。

  要知道,范家可是“公侯伯子男”里的男呀!

  而且,不打聽打聽,范府家里,出了多少進士?多少秀才!

  可以說,在淇縣,范家就是天!

  “哦,原來是‘虎哥’啊。”

  黃健點了點頭,正眼沒有看老虎一眼,淡定地說道,

  “我想,你誤會了,我真不知道這位姑娘是誰。”

  黃健這話一出口,全場嘩然,所有人都驚訝地看著他,不明白他怎么敢如此說話。

  在二樓看戲的眾人里面,其中一人突然笑道:

  “哈哈,這個小子傻叉吧,難道他不知道,進縣城先打聽打聽,淇縣話事的是哪家嗎?我以為進來的是個貴人,沒想到是個鬼人。”

  “嗯,估計是活夠了!”另一人贊同地點頭,“咱們看戲吧。”

  另一邊,曹阿德和另一名副將袁遲初見狀,紛紛眉頭緊皺,想起身好好教訓一下這個老虎。

  他們能被朝廷的那幾位選中,就能證明他們的功夫了得,至少一對一時,不懼任何人。

  但就在他們準備動身的瞬間,黃健突然伸手攔住了他們倆,示意不要管。

  “公子,你趕緊出城,我們先攔住他,不然可就來不及了。”

  曹阿德有些

  焦急,雖然他很佩服黃健這種的勇氣,但現在形勢危險,再晚恐怕來不及了!

  “是啊公子,這老虎看上去不是個善茬,”

  袁遲初也勸解道,

  “公子還是出城比較好,不用擔心我們,我們可以脫身的。”

  黃健卻搖了搖頭,微微笑道:

  “不急,陪她們耍耍。”

  “什么?!”

  曹阿德和袁遲初聞言一怔。

  黃健微微瞇起眼睛,淡淡道:

  “放心,我自有辦法。”

  黃健說話間,那名漂亮女子已經按耐不住了,她冷哼一聲,抬起腳就朝黃健踹去。

  這一腳力量極重,速度奇快,一般人根本躲避不了。

  而就在千鈞一發之際,黃健右腿微曲,膝蓋一彎,恰好擋在她踢來的小腿上。

  砰——!

  沉悶的撞擊聲驟然響起。

  那名漂亮女子頓時痛呼一聲,嬌軀踉蹌退了三四步,差點跌倒。

  “你——”漂亮女子俏臉通紅,氣惱道,“我今天非要殺了你!”

  說完,她便又向黃健撲來。

  這次,黃健依舊沒有理睬她,只是緩慢地拿起筷子,夾起花生米,悠哉悠哉地送入口中。

  好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

  而與此同時,那個老虎也帶著七八個漢子圍了過來。

  “呵呵,小子,現在求饒晚了!”老虎獰笑一聲,突然揮舞沙包大的拳頭,向著黃健砸來。

  黃健依舊端坐在座椅上,絲毫未曾挪移,仿佛沒有察覺到危機一般。

  見狀,那個老虎咧嘴一笑,露出滿口尖銳森寒的牙齒,似乎已經看到黃健被打得跪地求饒的景象。

  可就在他的鐵拳距離黃健越來越近,幾乎要碰觸到他衣領時,一直忍耐的曹阿德終于爆發了。

  他怒吼一聲,一拳打在老虎臉上,直接將他整個人掀翻在地。

  “啊!”

  “虎哥!”

  見到這幕,老虎的那幫手下嚇得渾身顫抖,不敢上前。

  而老虎則趴在地上慘嚎不止,鼻血直流,眼看是昏過去了。

  而黃健則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繼續吃著花生米,一粒接著一粒,吃得津津有味。

  “哎喲,虎哥,您怎么啦?”

  “虎哥醒醒!您沒事吧?!”

  見此情況,那些手下慌了。

  他們連滾帶爬,趕緊跑過去扶起老虎。

  而黃健,也就是在這時,突然起身,一把抓住想要逃走的范家千金。

  “喂,你干嘛!”

  范家千金大驚失色,拼命掙扎。

  然而黃健卻紋絲不動,將她拉近懷里,低頭湊到她耳畔,邪魅地勾起嘴角,輕笑道:

  “得罪了小爺還想跑?剛才不是挺拽的嗎?”

  說話間,黃健左手摟住她纖細腰肢,右手捏住她雪白精致的下巴,抬起她那誘人的櫻唇

  “唔……”

  范家千金美眸圓睜,不由自主地瞪大雙眼,眼底閃過一絲迷茫。

  隨即,一股酥麻感從她的芊芊細腰處涌遍全身,讓她渾身燥熱,身體變得軟綿無力,一下子癱在了黃健懷里。

  這一切,發生得太過迅疾,她萬萬沒想到,這家伙居然如此囂張,居然用手指點她的柔穴。

  她可是范家千金!堂堂范氏商行的大小姐!

  她想反抗,卻又使不出半分力氣,更是無助地閉上了眼睛,羞憤欲絕地咬著嘴唇。

  而黃健,則拿捏不準這位女子后臺的態度,剛才明明那么囂張,現在卻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他捉摸不透。

  啊這?

  就這水平?還敢在他面前耀武揚威?

  是一直打低端局,沒有被人欺負過是吧!

  這輕輕欺負一下,怎么就暈了呢?

  看來,必須得狠狠蹂躪她一番,讓她長長記性。

  隨即,他摟住這個范家千金,并扔下一兩碎銀之后,就要離開。

  可他剛帶著倆名副將出客棧的大門,就聽到身后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緊跟著,一匹棗紅色的寶駒沖到近前停下,馬背上坐著的赫然是一個俊朗不凡、瀟灑倜儻的年輕人。

  他穿著錦袍玉帶,腰間束著一條紫玉帶,腳蹬烏皮靴,頭戴綸巾,儼然一派翩翩公子的模樣。

  “哥哥,救命啊!”

  看到來人,那范家千金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立刻在黃健的懷里哭喊道。

  “別怕。”來人安慰一句,然后轉頭問剛剛蘇醒的老虎,“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虎捂著腫脹的臉頰,委屈道:“少爺,這小子打了我不說,還搶走了小姐!”

  “是這樣嗎?”來人挑眉看著黃健。

  黃健微微一笑,“你又是誰?”

  來人傲然道:“我乃范府二公子,范修杰!”

  “原來是范二公子,幸會,”

  黃健抬了下頭,說道,

  “不知二公子過來,有何貴干呀?”

  范修杰神情冷漠地盯著他,說道,“你最好把我妹妹交給我,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他身后跟著七八名護衛,各個都身材高大魁梧,顯然都練過家子。

  黃健掃視一圈,淡定說道:

  “哦,那如果我不給,你會怎么樣捏?”

  “呵,敬酒不吃吃罰酒!”

  范修杰冷笑一聲,旋即擺了擺手,“來人,教訓他們!”

  他的那幾名護衛聞言,立即抽出腰間的鋼刀,惡狠狠地向黃健砍去。

  見此情景,曹阿德等人紛紛拔出兵器迎敵,場面頓時混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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