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開局就要被女帝定為謀反,吾命休矣 > 第8章 命懸一線
  草包有草包的玩法,聰明人有聰明人的玩法。

  無論哪一邊是有道理的,只要把對手拉到自己的同一水平線上,另一邊的人就能用其在該層次豐富的經驗將其擊敗。

  很顯然,作為紈绔子弟的王猛,并不能跟上作為現代人的黃健的思維,很快就被后者帶偏,半句話都說不上來。

  肥胖的王猛坐在地上,臃腫的身軀微微顫抖著,卻沒有人可憐他,有的,只是想快點把他清理出去,以免污穢了著崇高的大殿。

  人群,有不少文臣相互對視,似乎是在說,到底是哪個蠢貨把王猛帶來的,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刑部尚書吳道斌見情勢不妙,黃健似乎有乘勝追擊,欲套幕后主使之想法。

  其果斷出列,朝房如雪拱手道:

  "官家,臣懷疑王猛于平北侯之子有串連勾搭之意,臣曾聞二者整日尋花問柳,欺男霸女,兩人形影不離,民間對此頗為不滿,故王猛之含糊其辭,恐有侯子之恐嚇或勾結,還望陛下去之,并許臣傳新證人入殿。"

  黃健閉上嘴,扭頭看向那名出列之人。

  從剛才部分大臣的稱呼,他依稀記得,此人好像是個刑部尚書。

  明明骨瘦如柴,骨架矮縮,撐不起靚麗光鮮的紫袍,卻給黃健一種,難以言說的危機感。

  這老頭,好似那種在路上,喜歡抓住他人行為,指指點點的存在。

  他仔細看了對方,記住了那張山羊胡,褶皺如沙皮狗的臉。

  身為紫袍之貴,居然親自下場,還是兩次,這得是有多恨他,或者說,多討厭自己老爹。

  這讓黃健心中生出警惕,不過,也更加堅定了要弄死王猛的決心。

  房官家微微頷首,許了吳尚書的請求。

  于是,御前衛拖著王猛,打算把后者帶下去,并把另一位證人帶上來。

  但黃健卻心里一涼,可不允許這種情況的發生。

  要知道,這可是他好不容易打開的場面,如果王猛被輕易帶下去,那么他很有可能陷入敵人精心布局的圈套之中。

  "且慢!"

  只見他舉起右手,高聲呼道。

  可就這時,禮部尚書劉少丹忽然出列,右手指著黃健怒斥道:

  "放肆!官家面前,無禮無尊,行為乖張,你心中可有圣上!"

  他冷冷地看著黃健,隨后向著房官家拱手請道:

  "官家,黃健于大殿之上,目無法紀,目無官家,肆意妄為,至圣教與官家于不顧,還請官家降旨,將此其打入天牢!"

  黃健的臉變得十分鐵青,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他的老爹,到底得罪了多少人,為何滿朝朱紫貴,全部要來找他的麻煩?

  而且,為什么是這些大官出來惡心他?

  他們就沒有跟班嗎?

  全部親力親為?

  但現在,他沒有時間細想,因為御前衛根本沒有因為他的話而停下。

  而且,黃健無意間看到,自家老爹的臉已經漲成豬肝色,看樣子,他已經快繃不住了,馬上就要出列噴人了。

  為了以防萬一,他搶先躬身說道:

  "官家,非我目無尊長,實乃對方人多勢眾,我單嘴難擋四口,車輪戰之,我必疲憊而其精神抖擻,是故,我懇請陛下留其于殿上,不可給其喘息之機,且將其留于殿上,亦可防止他們串供,

  "官家,且留其下來,若兩人之供詞出現矛盾之處,亦可當場對質,還望陛下恩準。"

  房如雪沒有立即答應,而是扭頭看向刑部尚書吳道斌,指著快要走出殿門的王猛,輕聲問道:

  "然正(吳道斌的字),你是刑部尚書,你怎么看?"

  吳尚書頓時怔住,半晌后才回復:

  "官家,私以為,若從公正之,則留下來,亦無妨。"

  "那就留下來吧。"

  房官家點點頭,深吸了口氣,輕輕瞇上眼睛。

  這時,看到這一幕的左相呂斯,卻突然出列,躬身問道:

  "官家,可是身體有恙?可要傳御醫過來?"

  房如雪沒有立即回答,又是深吸了口氣,隨后嘆了口長氣,說:

  "無妨,老毛病了,御前衛去帶然正的證人,你們繼續吧,朕瞇一下眼睛就好。"

  大殿內陷入一陣寂靜之中,皇帝雖然說,讓他們繼續吵,可現在,誰敢打擾皇帝的休息?

  而且,他們好像對皇帝身體的健康問題,已經見怪不怪。

  見其他人都沒有出列的意思,左相呂斯再讀出聲問道:

  "陛下,若陛下感覺難受的話,還望陛下以龍體為重,此等小事,交給我等即可。"

  圖窮匕首見!

  黃健頓時瞪大眼睛,心中暗嘆這狗丞相的無恥。

  交給你們,那他還能有命嗎?

  從上到下,全是你們的人,怎么跟你斗?

  現在皇帝還在這,你們都敢毫無顧忌地做事,皇帝走了還得了?

  黃健心里是又氣又急,但這關系到皇帝的身體健康,他絕不能胡亂出聲。

  一旦他出聲,想陛下留下來,那整個大殿內的唾沫都能把他淹死。

  去去一個"侯"的全家,能和開國皇帝的命相提并論嗎?

  正當他猶豫不決,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時,房如雪輕輕地睜開眼,搖頭道:

  "多謝呂相公的關心,無妨,朕感覺還挺好,還請諸位放心。"

  "臣等不敢。"

  這一次,所有的大臣都一齊躬身,并往旁邊側開一步,以示自己的"不敢"。

  左相呂斯輕輕地看了房官家一眼,隨后嘆了口長氣,回到列中,不再言語。

  于是,整個大殿重新陷入寂靜之中,連交頭接耳的聲音都沒有,沒有人敢打擾皇帝的清凈。

  黃健站在原地,感覺度秒如年,又不敢看皇帝,也不敢看自家老爹,只好低頭閉眼,慢慢地新的證人過來。

  但他不觀察他人,不代表他人不關注他。

  左相呂斯、刑部尚書吳道斌、禮部尚書劉少丹,都開始觀察這個人們口中的"紈绔子弟"。

  他們相互間看了一眼,似乎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此子的不凡。

  看來,如果形勢照著這樣的情形發展下去,扳倒平北侯的可能性,已然是件難事了。

  特別是刑部尚書吳道斌,只好把希望寄托在他的那位證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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