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人圖花的辦法很簡單。
現在嶺頭寨有人,就是缺少物資,而唯一能獲得物資的地方,只有肅國。
也就是說,讓嶺頭寨暗地里與肅人交易。
奚薄有羊剛開始沒有反應過來,但隨即他恍然大悟。
確實,眼下只有與肅人交易,他們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獲得想要的物資。
而恰恰的是,余人圖花正好有和肅人交易的途徑,這也是他為何要找奚薄有羊的原因。
若是以前,奚薄有羊自然是沒有這個膽量的,若是私下和肅人交易被發現的話,那嶺頭寨怕是就要從羌地除名了。
但現在,月凜羌王離開,他可沒有什么顧忌。
隨即便和愚人圖花一拍即合,由余人圖花聯絡,他負責準備交易的物資,與肅人交易鐵騎和急需的戰略物資。
這件事本來的結果是十分順利的,由于余人圖花的寨子以前和肅人有過交易的歷史,他不費吹灰之力便聯絡到了以前交易過的肅人。
在表達了自己想要重啟交易的想法后,和余人圖花接頭的肅人也立馬給予回信。
只要他們愿意,肅人隨時都能和他們進行貿易。
畢竟這種越過羌族大城的走私所賺的利潤,要比和羌族大城之間交易高得多。
尤其是這些寨子交易的皮革、牲畜那質量都是上品,與羌族大城給的那種次品可沒得比。
只是這種交易,除非羌人部落的膽子賊大,不然可不敢擅自接觸。否則,余人寨就是下場。
交易很順利,肅人求財,羌人求貨,本著誠信買賣的規矩,嶺頭寨逐漸靠著與肅人的交易將自己武裝力量壯大。
現如今,整個嶺頭寨至少有一萬可用的戰力。
而且這還只是嶺頭寨能直接調動的人手,除此之外,月凜城管轄下的幾個大小寨子也都和嶺頭寨通了氣。
只要嶺頭寨出手,他們緊跟著也會出人出力響應。
當然,這些大小寨子畢竟不可靠,萬一哪個寨子虛了,最后還是得靠嶺頭寨自己。
不過一萬多人的武裝,對付一個空虛的月凜城,那綽綽有余了。
現在,嶺頭寨就等著余人圖花和肅人交易的最后一批攻城器械到來就行。
只要最后一批攻城器械抵達,嶺頭寨立馬會發起對月凜城的進攻。
之所以等這么久,主要還是這些重型攻城器械不好弄,如果不是奚薄有羊堅持,外加給的利益夠大,恐怕那群肅人也不會同意交易這種東西。
但如果沒有這些重型攻城器械,嶺頭寨想要拿下月凜城就有些難了。
正如之前所說,這些羌王城常年剝削底下各大寨子,整個城池早已是被鞏固得鐵板一塊,憑著他們山寨的能力,即便是打下月凜城,代價也太大了。
到時候即便是拿下月凜城,他們恐怕也守不住。
奚薄有羊也不在乎那群肅人從哪搞到的重型攻城器械,只要能搞到,他至少可以少死不少人。
雖然代價很大,但只要攻下月凜城,這些代價,也都是可以接受的。
“余人圖花回來了!”
“余人圖花回來了!”
“……”
就在奚薄有羊憧憬即將到來的美好時,寨子外面突然響起一陣嘈雜聲。
聽到這嘈雜的聲響,奚薄有羊感覺不對勁。
按理來說,購買攻城器械這事極為隱蔽,余人圖花就算是買回來了,也會隱蔽好了再回來,盡量做到不引人注目,但現在卻弄出這么大動靜,屬實不應該。
想到這奚薄有羊頓時有些懊惱。
雖然寨子里月凜城的眼線已經被除掉,但誰又能保證月凜羌王沒有布下暗線?
一想到此,奚薄有羊立馬沖了出去。
只是剛出寨門,就看到一群傷痕累累的族人。
跟著余人圖花一起去交易的都是奚薄有羊的心腹,是他絕對信任的家伙,但眼下,這些家伙的情況可不太妙啊。
最大的問題,是他們身后什么都沒有。
奚薄有羊見狀,立馬奔到余人圖花面前。
此刻的余人圖花,右手纏著繃帶,左手拄著拐,滿臉是血,渾身破爛,看這情況,著實有些慘了。
“怎么回事?”奚薄有羊立馬問道:“是月凜城搞的?”
此刻,他心中擔憂的就是被月凜城發現,趁他們還沒有準備的時候,直接先他們出手。
好在余人圖花搖搖頭,讓奚薄有羊懸著的心放下一半。
余人圖花還未開口,他身旁一個年輕人直接開口道:“爹,我們在回來的路上突然被一伙胡人給劫了。”
開口的這人是奚薄有羊的兒子,奚薄志。
也算是奚薄有羊安插在余人圖花身邊的保險。
“胡人?”
一聽到有胡人出現,奚薄有羊第一反應是不信。
“胡人怎么可能出現在這里?”
無怪乎他這么激動,月凜羌王離開前給所有寨子說過,近幾年,羌胡恩怨暫且放下,胡人也不會對他們出手。
這可是羌王親發的令書,而且是所有羌王,幾乎所有的羌族寨子都收到這樣的令書。
結果?現在胡人把他花大價錢買下的重型攻城器械給劫了?
這可讓奚薄有羊有些納悶了。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畢竟他們只是羌人寨,不是羌王城,收到的信息肯定沒有那么多,羌胡現在是個怎樣的情況他們也不清楚。
除非他們有羌王城傳來的消息。
但眼下,他們要做的就是推翻羌王城,如果把這個消息上報到羌王城,那不是自己找死嘛。
一想到此,奚薄有羊開始犯難了。
“那些胡人在哪?”奚薄有羊突然問道。
奚薄志搖搖頭。
“他們是突然出現的,毫無征兆,我們已經表明身份了,但那群人見我們就殺,他們實力太強,我們抵擋不住,只能先行撤退。”
聽到這話,奚薄有羊那便不能忍了。
都已經欺負到他們的地盤上來了,他要是再不管不顧,那可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來人,叫齊人馬,給我追殺過去!”
隨后,嶺頭寨立馬開始招呼人手,不多時,七八百號人馬直接呼嘯著從嶺頭寨離開。
就在奚薄有羊帶著人馬離開嶺頭寨的同時,在嶺頭寨不遠的一處山脊,黃章看著馬蹄濺起的揚塵,嘴角露出一抹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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