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來找麻煩的。”
掌柜試探問道:“那是?”
“剛才我都看到了。把賭場的位置告訴我。”
掌柜眼睛一瞪,下意識地就要否認。
“沒……”
慕容雅雅柔和的表情,瞬間變了變,眸光流轉閃過一抹寒厲。
“好好想想再回答。不然把你交給我的侍衛。”
寒棋配合地敲了敲劍鞘。
掌柜:“……”
他剛才肯定是中邪了。
不然怎么會把毒蛇看成是蟾蜍呢?
不僅不會給他送錢,還會咬人的那種。
過了一會兒,掌柜面帶微笑,眼角含淚,揮手送別幾人。
“下次再來照顧你的生意!”慕容雅雅回頭喊了一聲。
掌柜笑得比哭還難看。
相比慕容雅雅對自己的收獲很滿意。
他可是大出血了。
不僅贈送了幾匹珍稀的防水布料,還說出了地下賭場的地址。
“哈哈哈——下次再來啊!”
再也別來了!
慕容雅雅腳步歡快,不用下人攙扶,三兩步起跳,自己蹦上馬車。
“走!去城東的無為酒館。”
無為酒館里市集很近,馬車走了一刻鐘左右,就到酒館門口。
從外面看,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與其他酒館一般無二。
慕容雅雅一臉疑惑。
不說是賭莊嗎?
懷著疑問,對著店小二說了剛才問來的暗號。
“有蒜水嗎?”
店小二一愣,先是打量慕容雅雅,眼中是濃濃的懷疑。
似乎不明白一個女子為什么會來這里?
但他只是個打雜的,不管閑事活得更久一些。
“您請下面請。”
這么想著,盛情邀請慕容雅雅走通往地下的樓梯。
但剛走進去,后面的幾個侍衛就被攔了下來。
“不好意思,幾位不能進。”
店小二抱歉地笑了笑。
慕容雅雅臉上劃過一絲糾結,最后把侍衛留在上面,帶著寒棋和凌霜走了下去。
只不過是看一看,總不會這么巧遇到什么事情吧。
再說寒棋身手很好,就算發生意外,也能護她們周全。
慕容雅雅把心中的一點異樣放在了一邊,期待地踏進了地下賭場。
剛走進去,隨著嘈雜的說話聲,一股帶著煙味的沉悶的味道撲面而來。
她皺了皺眉頭,抬手抵住鼻子。
“來來來!下注了!”
“白虎軍和飛鷹軍,紅方和綠方。”
“誰出誰贏,大家心里都有定數!”
莊家剛喊完,底下就有人出聲。
“這還用想?飛鷹軍是大周最厲害的軍隊,怎么會打不過白虎軍?!”
但隨即就有人出來反駁。
“但白虎軍統領是司徒炎,又怎么會輸?”
“你要是這樣說,飛鷹軍統領還是齊暮云呢?難道他就會輸了?”
說著就開始吵了起來。
吵得異常激烈,不可開交。
但慕容雅雅在旁邊站了好一會兒,都沒聽見一個人說寒凌楓的。
“好啊!這些人都沒把寒凌楓放在眼里。”
再看旁邊寒棋按在劍柄上的手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
他想刀了這群大逆不道的人。
竟然敢私自開設賭局,還消遣自家主子。
但還沒來得及動手,就發現有人比他還快。
慕容雅雅上前幾步,就近人群,把手里沉甸甸的錢袋在桌上一拍。
金葉子灑滿桌面,簡直閃瞎了所有人的眼睛。
“紅方。我賭寒凌楓贏!”
誰贏誰輸她沒有定論。
但站在誰那邊,早已成為了定論。
如果寒凌楓輸了,她也就輸了。
莊主眼看有人下注,趁熱打鐵地喊道:
“這位夫人下注了。各位還在等什么?”
此話一出,所有人紛紛掏出錢幣,拍到桌面上。
慕容雅雅眼神掃過,大概估算了一遍。
站白虎軍與飛鷹軍的大概二比一。
在白虎軍占領京城的情況下,飛鷹軍的票數還能這么多,可見百姓真的很看好齊暮云。
男主就是男主。
羨慕了。
就在這時,旁邊突然有人說話,吸引了她的注意。
“唉!王五?你怎么來了?不怕家里母老虎打斷你的腿?”
慕容雅雅順著他的眼神看去,見那個叫王五的是個瘦削的大漢。
不修邊幅,邋里邋遢地,領子上還粘著兩粒米飯。
她沒什么興趣,只看了一眼,便移開視線,想往后退出賭桌。
但變故就在此時突然發生。
“啊——”
先是一聲凄厲的慘叫,慕容雅雅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炙熱的鮮血噴了一身。
接著剛才說話的人,就直挺挺地趴倒在桌面上,鮮血從脖頸的大動脈出噴涌。
隨即,剛才那個叫王五的人,沾血的雙手捧著那人的腦袋啃食。
“嘎吱嘎吱!”
發出毛骨悚然的骨頭碎裂的聲音。
“啊啊啊——”
“殺人了!”
所有人四散而逃。
慕容雅雅則被突然發生的這一幕,嚇得呆立在原地。
她聽到王五邊啃食人腦,便在低聲嘟囔。
“吃……吃果子。”
寒凌楓說的話在腦海中浮現。
那個叫陳耳的人也是這個癥狀。
“葵嬰?!”
她不由驚呼一聲。
這人吃了葵嬰果子?!
聽到“葵嬰”兩個字,王五埋頭啃食的動作一頓,他緩緩回頭,一隊猩紅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她。
“你有果子?”
慕容雅雅愣了一下。
王五的眼睛讓她想起了籠子里的實驗鼠。
發狂后同樣是布滿紅血絲。
她必須要逃跑,但極致的恐懼下雙腳根本不聽使喚。
“我沒有果子。”
她出聲想穩住對方。也是想看看發狂的狀態下有沒有思考能力。
“你說的是什么果子?”
雖然環境嘈雜,周圍都是呼救聲,還有奔走逃跑的聲音。
但她的話,依舊清晰地傳到他的耳朵里。
“果子……”
王五半張臉都被鮮血浸染,猩紅的眼睛慢慢透出疑惑。
但隨即嘴角緩緩上揚,勾起一抹詭異的笑。
拱起脊背,就朝著慕容雅雅撲過去。
“果子——給我果子!”
慕容雅雅慌忙往后退。
危急時刻,寒棋終于掀開人群,從后面蹦了出來。
他舉劍向前一送,劍尖沒入王五的胸口。
王五的身形頓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竟然不顧刺入胸膛的長劍,一步一步向前,任由劍徹底沒入胸口。
眼神越發癲狂,不斷地喊著“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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