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出乎意料。
慕容雅雅沉入河底,隱約看見一具身影,就昏厥了。
連那人是男是女都沒看清。
現下聽到是那名女子,不由得一驚。
“怎么回事?”
她記得自己吩咐護衛安頓女子來著,難道他們沒有聽令?
聽到這話,護衛有些委屈了。
“屬下把那名女子送到醫館,還交了醫藥費,又帶人去就近的客棧開了間房。”
已經做得夠多了。
總不能一直看著她吧。
“女子身上沒有外傷,許是自己跳河自盡。”
慕容雅雅瞇著眼睛,陷入了沉思。
護衛說的有道理,那名女子精神狀態不好,有跳河自盡的可能。
但慕容雅雅卻總覺得哪里不對,莫名的不安涌上了心頭。
是不是自盡,要仔細地查一查。
“夫人。”一陣沉穩的腳步聲靠近,接著寒凌楓走了進來,眼神中帶著些許關切。
確定慕容雅雅胳膊腿都在原位,臉色也尚可,便移開視線,冷冷地看向護衛。
“怎么回事?馬為什么會驚?”隱隱有著責怪之意。
出發前確認馬匹的狀況是護衛必須要做的事情。
護衛被看得頭皮發麻,磕磕巴巴地答不上來。
猛地跪下,求饒道:“主子息怒!”
“我沒事。”慕容雅雅嘆了口氣,她剛死里逃生,可不想寒凌楓在自己的屋里大開殺戒。
“不要怪他。人還能管著動物嗎?”
慕容雅雅說著突然一愣,腦海中回響起馬的嘶鳴聲。
金手指開啟。
自動翻譯馬叫。
好像是在說,疼?
肚子!好疼!
慕容雅雅陡然一驚,看向寒凌楓道:“馬叫聲很奇怪,不像是驚著了。倒像是不舒服?”
她說得隱晦,但寒凌楓聽明白了。
他記得慕容雅雅有與動物交流的能力。
這么特意指出來。
不舒服?
莫非是有人給馬下藥?
“車夫,還有所有護衛,都帶到院子里來。”寒凌楓吩咐一旁的寒棋,又補充一句,“記得不要打草驚蛇。”
寒棋在寒凌楓身邊多年,十分有默契,瞬間明白了自己主子的意思。
府內有奸細?
片刻后,所有人聚在院中,唯獨少了馬車夫。
答案不言而喻。
“所有人就算把京城翻個個兒,也要把人找出來!”
“是!”
這注定是個不眠夜。
謀害主將的夫人,賊人太過膽大包天。
車夫還沒抓到,慕容雅雅躺在床榻上睡不著,偏頭看向坐在桌前點燈熬油的寒凌楓。
賊人還沒抓到,為了安全,寒凌楓今晚在屋里守夜。
這是他們繼那天后,第一天同屋睡覺。
慕容雅雅翻身,把手墊在腦袋下,幽幽地注視著寒凌楓。
似是她的目光太過灼熱,寒凌楓放下了手中的筆。
“怎么還不睡?”
“睡不著。”慕容雅雅拍拍身邊的空位,“陪我。”
寒凌楓沉默一瞬,聽話地合衣上了床。
慕容雅雅嘴角一勾,整個人鉆進懷里,閉上雙眼。
寒凌楓身體一僵,伸手回抱。
“涼涼的,舒服。”慕容雅雅臉上兩坨不自然的紅暈,對著寒凌楓的胸口蹭了蹭。
接著一張手掌覆在她的額頭上。
“你發燒了。”
寒凌楓皺眉,掙扎著起身,想出去請醫。
慕容雅雅硬生生地把他拽回去躺下,聲音糯糯地:“我喝了藥了。就是太累了。睡一覺便好。”
說完勾著寒凌楓的衣帶,死活不讓他走。
賴賴唧唧地像個沒長大的孩子。
寒凌楓沒有辦法,只能依著她。
抬手覆在滾燙的額頭,給慕容雅雅降溫。
“我是給你帶飯來著。”慕容雅雅細細的聲音從胸口響起,因為埋著頭顯得悶悶地,有些委屈。
但這些小情緒,寒凌楓聽不出來。
他即使論事地說道:“那里也有伙房,用不著你來的。”
慕容雅雅:“……”
這話聊死了……
慕容雅雅嘆了口氣,直接轉移話題。
“不要躲著我,好不好?”慕容雅雅偷偷看他,只看到微微長出胡渣的下巴,“放心,我保證不撲倒你。”
寒凌楓沉默半響,低低應道:“好……”
“我知道你也不想變成這樣。”慕容雅雅嘆了口氣,眼神黯淡,“不管你變成什么樣子,你一定記得……”
“你喜歡我。”
慕容雅雅的聲音輕輕的,呼氣打在下巴上很癢。
“喜歡?”
寒凌楓知道自己喜歡慕容雅雅,甚至是愛。但他不記得這種感覺,到底是怎么的了。
“你也是嗎?”
突然有些好奇,慕容雅雅怎么想。
“笨蛋!”慕容雅雅聞言噗嗤一笑,但沒有正面回答。
她的臉更紅了。
“我對你的感情,比起喜歡,更像是愛慕。”
聽到這話,慕容雅雅震驚地抬頭。
怎么突然一記鐵錘?這么直接的嗎?
她的心里涌出些莫名的情緒,有些感動,又有些悲傷。
感動是因為這是寒凌楓第一次說出自己的感覺。
悲傷是因為他已經感覺不到了。
“你也是嗎?”寒凌楓再問,“愛是什么感覺?”
慕容雅雅:“……”
“你燒得更厲害了。要不要請大夫?”
“廢話!”
“可是……”
“閉嘴,睡覺!”
慕容雅雅拉過被子,把腦袋蓋住,頗有些惱羞成怒。
沒過多久,許是懷抱讓人心安,慕容雅雅沉沉地睡了過去。
這一次她又來到了那異常雄偉的純白神殿。
但卻不是神殿大門,而是一處花園。
花園大小灌木,還有各種花卉混種,十分有美感。
但奇怪的是所有花還有草,都是白色。
甚至連土地也是白色的。
這個世界如同褪色了一般。
慕容雅雅低下頭,身上是白天穿著的紅裙,在這片純白世界中異常扎眼。
雖然害怕再次見到主神,但覺得或許能從這里發現什么,慕容雅雅硬著頭皮向前。
穿過蜿蜒的小路,突然豁然開朗。
眼前竟是一片一望無際的純白草坪。
中間則是一顆參天大樹,樹下是那道熟悉的身影,近乎埋在純白的世界中。
慕容雅雅緊張地吐了口氣,朝著樹下走去。
待走進,便看見那道身影蹲坐在地上刨地。
對,就是刨地。
慕容雅雅大為震驚。
主神這么接地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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