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李大東一張臉被自己抓得血淋淋的,陳艷芳這才解氣停了手。
“林廠長,不好意思,我將你的會客廳弄臟了。”
陳艷芳抬起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直起身一臉抱歉地對著林楚然鞠了一躬。
“林廠長,請您別怪我娘。”
回過神來的李秀菊也對著林楚然彎腰九十度道歉。
“您要怪就怪我。”
“我娘是因為我才跟我爹動手的。”
李秀菊說著說著就淚流滿面。
“您如果還愿意資助我念書,我一定好好學習,提高成績,考上一流大學,以后為珍琳服飾,為美滋滋食品,為林廠長您效力。”
“秀菊啊,我又沒說要責怪你娘,你這么緊張做什么。”
“我娘在您的會客廳揍我爹,您,您不責怪我娘。”
李秀菊直起身子,不可思議地望著林楚然。
她眨了眨雙眼,目光在林楚然身上來回打量起來。
這世上竟然有這么寬宏大量的老板。
林楚然輕輕一挑眉,微笑著詢問小妮子:“你娘可有打壞我會客廳里的東西?”
李秀菊搖了搖頭:“沒有。”
“那你娘可以傷到我?”
“沒有。”
“你娘可有損害珍琳服飾,美滋滋食品跟我的名譽?”
“沒有。”
“既然你娘一沒打壞我會客廳里的東西,二沒傷害到我,三沒損害珍琳服飾,美滋滋食品跟我的名譽,我為什么要責怪你娘呢。”
林楚然嘴角的笑容加深。
“我不僅沒有責怪你娘,我現在還挺欣賞你娘的。”
林楚然說著將目光移到了陳艷芳的身上。
“秀菊娘,你會縫縫補補的活兒嗎?”
“.......會。”
陳艷芳不知道林楚然心中所想,遲疑了一下如實回應。
“他們老李家所有人的衣服褲子爛了都是我縫補,連我公公的破褲衩,我婆婆也丟給我縫補。”
說起這事兒,陳艷芳就是滿腹怨念。
林楚然挺同情她。
兒媳給公公補褲衩子,這叫啥事兒呀。
“秀菊娘,那你想不想來珍琳服飾上班,珍琳服飾還差一兩個工人。”
昨天那場招聘會,趙家屯這邊,招了一百人。
一六九家屬院那邊,招了九十八個人。
如果陳艷芳想上班,林楚然完全可以將陳艷芳塞進珍琳服飾。
“林,林廠長,您說的是真的嗎?”
這種好事情,陳艷芳做夢都敢想。
面對林楚然突然發出的邀請函,陳艷芳激動得一對肩膀都顫抖了。
聽人說珍琳服飾的員工每個月至少可以領幾十塊的工資,工資高不說,國家法定節假日還是三倍工資,加班另算。
如此一來,她自己就能供秀菊念書了。
“你要是想上班,明天上午九點準時到珍琳服飾報道,參加入職培訓。”
“我想上班,我愿意上班。”
生怕林楚然反悔似的,陳艷芳急忙點頭答應林楚然。
“林廠長,謝謝您,謝謝您。”
“我明天上午一定準時到珍琳服飾參加入職培訓。”
“對了,林廠長。”
陳艷芳停頓了一下,鼓起勇氣跟林楚然商量。
“您允許我到珍琳服飾上班,我就有收入了,我自己可以供秀菊上學,可以不勞煩林廠長資助秀菊了。”
此話一出。
林楚然嘴角的笑容瞬間加深。
倒是個淳樸善良,不貪心的女人。
滿臉抓痕,癱在沙發上還沒爬起來的李大東卻皺起了眉頭。
把到手的錢推出去,陳艷芳這女人的腦袋是被驢踢了嗎。
李大東心里極為不滿,忙不迭給陳艷芳使眼色。
陳艷芳直接無視。
“林廠長,您是我們母女倆的恩人,就算您不資助秋菊念書,等我們秋菊大學畢業,她也會到珍琳服飾或者美滋滋食品上班。”
“是的。”
李秀菊點頭附和母親的話。
她目光灼灼地盯著林楚然,小小年紀,大大的決心。
“林廠長,雖然我年紀小,但我知道知恩圖報幾個字怎么寫,我長大以后會好好報答您的恩情。”
“秀菊娘,我昨天已經當著趙支書跟眾人的面承諾支助秀菊念完大學,已經承諾給你們的事情,我林楚然就不會反悔。”
林楚然一向是個言出必行的人。
“你安心來珍琳服飾上班,工資可以存起來改善你跟秀菊的生活,或者以后給秀菊添嫁妝。”
“我唯一的要求就是李秀菊好好學習,別辜負我的栽培之心。”
李秀菊重重點頭,信心滿滿地回應:“林廠長,我會努力的,幾年后,我一定會捧著名牌大學的錄取通知書來見您。”
一家三口從珍琳服飾跟美滋滋食品的會客廳出來,已經是上午十一點。
“媳婦兒,你傻呀,白給的錢,你竟然想還給那位林廠長。”
李大東更變了個人似的,頂著一張滿是抓痕的臉,笑容滿面地跟在陳艷芳母女身后。
“那林廠長名下擁有兩家工廠,她男人又是一六九邊防隊的營長,錢多得用不完,不缺那幾個毛毛錢,但那幾個毛毛錢對咱家可是非常重要的。”
“秀菊用那位林廠長的錢念書,媳婦兒你的工資不就可以補貼家用了嗎。”
“我呸。”
陳艷芳扭頭就往李大東臉上吐了一口唾沫。
“李大東,就是因為你這種好吃懶做,不要臉的人太多了,這個世界才沒那么美好。”
“我告訴你,就算林廠長支助了秀菊念書,你也休想打我工資的主意。”
陳艷芳瞪著李大東,說話咬牙切齒。
“我的工資要存著給閨女添嫁妝,你要是敢動歪腦子,咱們就離婚。”
“老娘早就受夠你們老李家幾個人了,你們老李家幾個人要是再不給我們母女倆活路,老娘就去公安局告你們。”
李大東脖子一縮,下意識地閉上了嘴巴。
他就是個欺軟怕硬的,陳艷芳一副不要命跟他火拼的架勢,他哪里敢招惹。
見他低頭縮脖,陳艷芳心里松了口氣,掃了一眼他臉上的抓痕,冷聲問:“要是回去,公婆問你臉上的抓痕怎么來的,你知道該怎么回答嗎?”
“知道知道。”
李大東連連點頭。
“是摔跤劃傷的。”
“知道就好。”
陳艷芳滿意的點了點頭。
一旁的李秀菊看傻眼了,但同時也明白了一個道理,女人要想生活過得如意,就不能太遷就男人,還得硬挺著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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