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單身姑娘跟我這個已婚已育的男人靠太近不太合適。”
葉北辰說著往旁邊挪了一大步跟霍思雨拉開距離。
“咱們萍水相逢，以后見面，還請霍同志稱呼我為葉營長，或者葉北辰同志。”
“葉大哥，不，葉營長，我知道了。”
霍思雨眼尾一紅，咬著唇，緩緩低下頭，委屈極了。
葉北辰視若無睹，絲毫不為所動。
他的心很大，裝得下家國天下，他的心也很小，小到只能容納一個林楚然，除了父母妻子姐妹，這世上其他女人的喜怒哀樂都跟他葉北辰沒有任何關系。
趙國雄一邊吃著饅頭，一邊觀察著兩人的一舉一動。
葉北辰的表現讓他在心里給葉北辰打了一個滿分。
送葬結束，霍思雨還想纏著葉北辰，回頭卻發現葉北辰趙國雄一左一右簇擁著朱允先離開陵園，兩人表情都相當嚴肅，就差把其他人莫要靠近幾個字寫在臉上。
等回到朱家，霍思雨才找到機會湊上前。
“朱教授，您什么時候回延武縣？”
霍思雨其實是想知道葉北辰的行程，但葉北辰不一定會告訴自己，她只好打聽朱允先的行程。
“我干爸，也就是第一人民醫院的王教授，他非常崇拜您。”
“我干爸想為您送行，朱教授能否把離開延武縣的具體時間告知我？”
“我二月四號回延武縣。”
朱允先太沒心機了，毫不猶豫地把自己返回延武縣的日子告訴了霍思雨，葉北辰趙國雄想阻止都來不及了。
“趙團，你保護好朱教授。”
葉北辰忽然臉色一沉，眼神帶著殺氣地盯著霍思雨。
“霍同志，你跟我過來一下。”
葉北辰撂下話，大步流星地朝一旁走去。
終于有機會跟葉北辰單獨相處了，霍思雨心情無比激動，激動得甚至都忽視掉了葉北辰眼里的殺意。
她小跑著追上葉北辰的步伐，剛追上，她就被葉北辰用54手槍腦袋。
冰冷的槍口讓她雙腿發軟，渾身上下如墜冰窖。
“葉，葉大哥，你這是要做什么？”
霍思雨終于見識到了葉北辰眼中那騰騰的殺氣。
葉北辰緊繃著一張臉，微微瞇起雙眸，冷聲開口：“霍思雨，你打聽朱教授的行程做什么？”
“我，我干爸崇拜朱教授......”
霍思雨眼神閃爍不停，葉北辰敏銳地捕捉到她眼里的心虛。
“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說。”
朱允先的研究對03號戰機研究基地，對整個國家都是非常重要的，要是霍思雨繼續說謊，他只能將霍思雨當奸細處置。
葉北辰眼里的殺氣又濃了幾分，霍思雨害怕得渾身都顫抖了。
“葉大哥，我對朱教授沒有惡意，我就是想借口送朱教授去火車站為你送行，葉大哥，我克制不住對你的感情，當年你從土匪窩里將我救起，你就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了，我心心念念地想了你幾年，我實在忘不掉你。”
霍思雨說話的聲音雖然很顫抖，但說這些話時，眼神是認真的。
“朱教授的行程，你不準告訴任何人，否則死路一條。”
“好，我不告訴任何人。”
葉北辰這才拿開了抵在她額頭的54手槍。
“我已婚已育，這輩子是絕對不會做對不起我妻兒的事情，你忘不掉也得忘掉。”
葉北辰撂下一句話，轉身留給霍思雨一個冰冷的背影。
對于自己嚇壞霍思雨這件事，葉北辰不后悔，也沒打算安慰。
嚇一嚇這姑娘也好，省得這姑娘執迷不悟，繼續將大好的青春浪費在他身上。
“葉營長，你跟小霍同志到底談了什么，人家姑娘離開的時候，臉色煞白煞白的。”
霍思雨離開朱家時，小臉上沒有一絲血色，一對肩膀好像還在顫抖，這讓朱允先這個沒有心機的長輩看著有些心疼。
“沒說什么，就是警告她不準將您的行程泄露給任何人。”
葉北辰回答得一板一眼。
回到寧城這么久都沒遇到任何危險，朱允先覺得葉北辰有些過分緊張了，他伸手拍了拍葉北辰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開口：“那小霍同志一看就不是奸細，別把人家小姑娘嚇著了。”
他目光在趙國雄葉北辰身上轉了轉。
“趙團長，北辰，葉營長，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如今我母親的葬禮已經結束了，這兩日我這邊沒什么要緊的事情，趙團長，北辰，你們好好休息一下，兩天后你們還得陪我去參加一個學術研討會呢，不好好休息怎么熬得住。”
“趙團，你今天休息，明天我休息，后天我們倆一起護送朱教授前去參加學術研討會。“
“好。”
葉北辰一臉嚴肅，說話的語氣不容置疑，朱允先只好閉嘴。
兩天后，兩人喬裝成朱允先的助理，陪同朱允先一起前往京州參加學術研討會。
這場學術研討會空前盛大，持續了很久。
等到這場學術研討會結束的時候，已經是一月二十八號。
距離新春跟三個孩子的生日僅剩下幾天時間。
葉北辰答應過林楚然會盡量趕回延武縣陪他們一起喜迎1979年的新春，陪三個孩子抓周。
眼看招待所墻上的日歷上顯示著一月二十八號，葉北辰內心有些著急了。
“朱教授，您在京州這邊可還有未辦好的事情？您打算什么時候動身回03戰機研究基地？”
“北辰啊，是不是想媳婦兒，想孩子了。”
朱允先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
“聽趙團長說，你家的三個孩子就滿周歲了。”
“明兒一早陪我去逛一下京州的百貨商場吧，我想給你的三個孩子買件生日禮物，買好禮物，咱們坐明兒下午的火車回寧城。”
“在寧城逗留一日，咱們就買火車票回返回延武縣，保證你能在三個孩子生日前趕回一六九部隊家屬院。”
“朱教授，謝謝您。”
葉北辰激動不已。
“我替我的三個孩子謝謝您。”
“謝啥，這一路多虧了你跟趙團長護送，不然我死幾次了，該說感謝的人是我才對。”
朱允先微笑著拍了拍葉北辰的胳膊。
“好小子，好好干，將來定能前途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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