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知青。”
于來喜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白知青，這深更半夜的，你怎么會在我兒子的房間里？”
白欣蘭身體燥熱，渾身無力地癱在趙傻子的炕上。
“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我在知青安置點睡得好好的，睜開雙眼就發現自己躺在了這里。”
“叔，嬸兒，你們行行好送我回知青安置點，事后我會好好感激你們的。”
“不準。”
原本坐在地上抱頭痛哭的趙傻子一臉激動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手腳麻利地爬回土炕上，往前一撲就將白欣蘭結結實實地抱在了懷里。
“這是山神娘娘送給我的漂亮媳婦兒，爹娘，你們不能將我媳婦兒送走。”
于來喜正琢磨著去找一把手電筒，一會兒跟丈夫一起將白欣蘭送回知青安置點，眼看兒子忽然爬回炕上緊緊地抱著白欣蘭不撒手，那雙泛著傻氣的眼睛里滿是對白欣蘭的喜愛，于來喜改變了主意。
“兒子，你知道怎么跟媳婦兒洞房嗎？”
趙傻子心智只有七八歲，哪里知道如何跟女人入洞房。
眼看他一臉懵逼的表情，于來喜扭頭給丈夫使了一個眼色。
“老頭子，你趕緊教教兒子。”
“好，我這就把我畢生所學的經驗傳授給兒子。”
夫婦倆的對話讓白欣蘭面如死灰。
她要離開趙家屯，回寧城工作，絕對不能被趙傻子玷污了身子。
“你個傻子，走開。”
白欣蘭不知從哪里來的力氣，她怒吼著猛地推了趙傻子一下。
趙傻子被推了一個趔趄，好在于來喜眼疾手快上前攙住了他。
“臭婊子，你竟然敢推我兒子。”
于來喜跟趙滿運就生了這么一個傻兒子，夫婦倆平時對這個傻兒子寶貝得不行，眼看趙傻子被推了一下眼里流露出驚恐的神色，于來喜伸手狠狠掐在了白欣蘭的胳膊上。
“別仗著自己是城里來的知青，你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這里是延武縣豬嘴鎮趙家屯生產隊，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來人口撒野。”
于來喜接連在白欣蘭身上掐了好幾下。
“我兒子能瞧上你，那是你的福氣，你別不知好歹。”
“他爹，我在這里守著這個女人，你帶兒子去咱們房間傳授經驗。”
眼看著趙傻子跟著趙滿運離開，白欣蘭急得顧不上身上的疼痛。
她拼盡全力試圖逃離，卻因為身體燥熱，渾身無力跌回了土炕上。
“你們不能這么對我。”
“你們這么做是犯法的。”
“我去公安局報案，趙傻子是要坐牢的。”
“我呸！”
“老娘吃的鹽巴比你這小賤人吃的大米還多，你少拿那些話嚇唬老娘。”
于來喜面無懼色地沖著土炕前吐了一口唾沫，轉身拿著一根雞毛撣子像門神一樣守在門口。
十分鐘后，趙傻子笑呵呵地跟著趙滿運從隔壁房間走了出來。
于來喜忙放下雞毛撣子拉著兒子詢問。
“兒子，你學會了嗎？”
趙傻子點點頭像個天真爛漫的孩子。
“娘，我學會了，先把媳婦兒的衣服褲子脫掉，再把媳婦兒按在炕上......”
趙傻子說得頭頭是道，于來喜聽得心花怒放。
她趕緊打開房門將趙傻子推了進去。
一會兒，屋里就傳來了白欣蘭的叫罵聲。
于來喜夫婦倆擔心傻兒子被白欣蘭欺負，頂著困意，雙眼瞪得大大守在門外。
白欣蘭的叫罵聲逐漸弱了下來，最后叫罵聲變成了一道道嬌軟的呻吟。
“我呸！”
于來喜聽著屋里傳來的動靜，白眼一翻沖著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剛才罵得那么厲害，我還當那白知青是什么貞潔烈女的，結果還不是騷貨一個。”
趙傻子的心智雖然只有八九歲，但體格體力跟正常男人卻沒什么區別，因為平時干的重活兒少，身體甚至比尋常男人更好。
屋里的動靜持續到下半宿。
天色蒙蒙亮的時候，屋里這才徹底安靜下來。
趙滿運困得一雙眼皮子打架，聽到兒子的屋里徹底沒動靜了，趙滿運打著哈欠開口：“守了大半宿，困死了，我先回屋睡一覺，老婆子，你把早飯做好了再叫我起床。”
“你睡什么睡。”
于來喜一把拽住丈夫的胳膊。
“現在不是你睡覺的時候。”
于來喜扭頭瞧了一眼兒子房間那緊閉的房門。
“咱們得把這件麻煩事兒給解決了，不然咱們兒子就要倒大霉。”
幾句話嚇得趙滿運瞬間沒了睡意。
“他娘，你有啥好辦法？”
于來喜琢磨了大半宿，已經想好了對策。
她陰著一張臉，咬牙兇狠地開口：“天亮以后，白欣蘭這小賤人肯定會跑去大隊長跟前告狀，咱們得趕在這小賤人蘇醒之前去見大隊長，這叫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
“老頭子，你把耳朵湊過來，我有幾句話要交待你。”
趙滿運立刻將耳朵湊到了妻子跟前。
雞叫三遍，天邊泛起魚肚白，老兩口一臉焦急，腳步飛快地朝著大隊長趙滿金家而去。
“大隊長，大隊長呢，你可得為我家傻兒子做主啊。”
大清早的，趙滿金正摟著媳婦睡得正香，砰砰砰的敲門聲嚇得他美夢破碎，一個鯉魚打挺從炕上坐了起來。
他媳婦兒揉揉惺忪的雙眼跟著從炕上坐起，伸手拿起炕上的外套遞給他。
“好像是趙滿運兩口子在敲門，別是趙傻子出了什么事情，滿金，你動作搞快些，趕緊出門瞧瞧去。”
夫婦倆兩下三下把衣服穿好，趙滿金媳婦兒連頭發都顧不上梳就跟著趙滿金走到了院子里。
“大隊長，你可要為我家那傻兒子做主啊。”
趙滿金將院門打開，趙滿運夫婦倆走進院子就撲通一聲跪在了他跟前。
“滿運哥，滿運嫂，大清早的，你們這是做啥呢？”
趙滿金夫婦倆被他們的動作驚了一下，趙滿金急忙伸手將兩人從冰冷的地上拉了起來。
“早上露水重，有什么話，起來再說。”
于來喜順著趙滿金的攙扶站起身后，對著趙滿金媳婦兒抹了一把老淚。
“大隊長，大隊長夫人吶，我家那傻小子被......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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