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叔叔,何阿姨也是因為這事來的嗎?”
何娟一路上急的眼圈都是紅的,聽見這話立馬點頭。
蘇宴出聲安慰“阿姨不用緊張,不會有事的。”
蘇宴說著伸出手,示意大家先進去。
畢竟里面的人才是正事,而不是他們在這寒暄。
就蘇宴跟余珩說這兩句話的工夫,蘇宴帶來的人已經先進派出所,跟派出所的民警交談起來。
他們說話聲音不大,又刻意的往旁邊避了避,余貝貝是一句沒聽到。
很快那民警就離開,等蘇宴跟余珩進來,就出來了一個中年民警。
對方對著蘇宴就伸出雙手過去了“蘇區長,您……您怎么過來了?”
蘇宴隨意環視一圈,就知道哪個是余貝貝,雖然陸西辭跟余貝貝結婚那天他只簡單露了一面就離開了,沒見過余貝貝人,可這派出所也沒幾個人,還是很好鎖定的。
能讓小表弟從剛開始的排斥,到現在這么上心,想來是位嬌嬌的人兒。
而這里能數的上嬌嬌的,也就余貝貝自己了。
雖然余貝貝的穿著打扮……過于樸素了些。
關于這個,蘇宴覺得回頭有必要跟自己的小表弟好好的聊一聊,他自己常年旅軍,糙習慣了,但不能養媳婦也養的這么糙啊!
所以他笑指著余貝貝“來接妹妹。”
這聲妹妹他說的略有些不著調,但不管著不著調,人家能親自跑一趟,可見重要性。
中年民警頗感壓力。
蘇宴:他也不想跑一趟啊!
可都二十七歲的人了,居然在電話里威脅他,“你要是不親自去,保證她安然無恙,我心難安,我心不安,出了事,都是你的錯。”
蘇宴“……”
聽聽這說的是什么話!
是撒嬌還是耍無賴,蘇宴分不清,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也不好真的不管。
“多大點事,”他說。
陸西辭不干“那又不是你媳婦,你當然覺得事不大,要是你,你試試看。”
蘇宴“你不是離婚了嗎?”
陸西辭要離婚的事,蘇玉在跟家里人聚會的時候可沒替他遮掩著,還嘲笑他“有他哭的呢!”
陸西辭“……”
“你聽誰說的?”他領離婚證,又沒告訴其他人。
“姑姑說的,說你還是不樂意,鬧騰著離婚了,”蘇宴說到這里,還頓了一下,然后笑著說“不過聽說你又后悔了,姑姑說,有你哭的。”
陸西辭“……”
“我媽她是不是每天吃飽了沒事干?”
“我回頭幫你問問,”蘇宴非常好心的道!
陸西辭“……”
“你是不是小時候心眼子補多了,你怎么這么有心機呢?”陸西辭咬牙切齒。
“你趕緊去,事情處理好了給我打電話。”
蘇宴掛了電話,只能按照他給的地址馬不停蹄的趕過來。
蘇宴說完“接妹妹”后,那雙含情帶笑的眼眸就跟余貝貝對上了。
余貝貝:原主的關系網里還有這么個人嗎?
沒有吧,記憶里沒有。
書里有提到過這個人嗎?
好心也沒有!
余貝貝一時就有些傻。
余貝貝坐在那傻呆呆的望著眉眼含情的蘇宴,蘇宴那雙桃花眼更瀲滟,他走過去對余貝貝伸出手“蘇宴,你可以喊我二哥。”
“上次你跟小辭結婚,我有點事,走的匆忙,沒來得及跟弟妹認個親。”
蘇宴說這兩句話,余貝貝就明白了。
她說呢,怎么沒一點印象,原來是陸西辭的表哥。
姓蘇,還喊哥,就很明顯了。
至于蘇宴為什么會來,很明顯跟沈英剛剛那通電話有關。
余貝貝反應過來后,就伸出手跟對方輕握了一下,“你好!”
客氣疏離,蘇宴也只是溫柔一笑。
他轉頭看向坐在那已經傻了的張蓉,這時他帶來的人很快就來到了他身旁,站在他旁邊快速的耳語著。
蘇宴聽完,只是轉頭問余貝貝“弟妹,你賣的東西都有價格嗎?”
余貝貝聽著他喊弟妹,略顯不自在“蘇先生,你喊我余貝貝就好。”
蘇宴只是笑“生分了。”
余貝貝就不再跟他掰扯稱呼的問題,而是快速出去在自己的三輪車上撕下了一個價格表。
然后拿進來給蘇宴。
蘇宴看著那張價格表,心里贊賞余貝貝的細致,更是出口贊賞余貝貝的字“妹妹,這字是你寫的嗎?”
余貝貝不讓他喊弟妹,他就喊妹妹。
余貝貝“……”
“……是,是我寫的,”她頭皮發麻。
蘇宴笑的瀲滟“寫的真好,”他抬眼看了一眼余珩夫婦“真不愧是余教授的女兒。”
余珩并沒有見過余貝貝寫字,現如今聽到蘇宴的夸獎,也忍不住湊過去。
見到那張價目表上的字,余珩也十分震驚。
顯然他也沒想到一個初中畢業的姑娘能把字寫的這么好。
她在條件艱苦的情況下,能把字練的這么好,若是當初能得到好的教育,書肯定也能讀的很好吧?
想到這,余珩心里更是一痛。
蘇宴拿到價目表后,也沒耽擱“那一車的東西,有量嗎?”
“全部嗎?”
蘇宴問這些,余貝貝大概就知道他想干什么。
只是沒想到蘇宴比她狠,她原本只是想著讓張蓉賠點肉腸的錢,就算是讓張蓉出血了。
賠不起,張蓉就只能坐牢了。
但蘇宴很明顯的要讓她全賠。
余貝貝并不是矯情的人,人家都為她的事來了,她扭扭捏捏的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所以,余貝貝立馬就報了一連串的數,有民警在旁邊記著。
余貝貝說完還說“你們不相信的話,可以自己再去數一遍。”
蘇宴再次認可余貝貝,雖然人家做的是小生意,可人家做的認真啊!
認真的人,永遠比那么不認真的,做事更容易成功。
民警自然要再去數一遍的。
民警去數的時候,那位中年民警讓人給蘇宴他們搬來了椅子。
蘇宴也沒堅持站著,坐在那悠閑的等著。
然后人家還給他端了茶,他沒喝“茶就不喝了,事情秉公處理了就好,”秉公兩個字,蘇宴咬的略重。
中年民警一個勁的點頭。
張蓉在看到蘇宴他們來的那一刻就慫了。
她就是典型的欺軟怕硬。
若只是余珩跟何娟來,或許她還不會害怕。
但蘇宴那張笑瞇瞇的臉,讓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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