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西辭回頭瞥了一眼蹲在那的余安,然后沒好氣“他還要看著自己妹妹,你老老實實的待里面。”
末了他又補一句“我沒光屁股出來救人的習慣。”
余貝貝“……”
陸西辭這句光屁股救人著實驚到他了。
陸西辭雖然是常年行軍,可到底是大院子弟,身上自有一股矜貴氣質在,可就是這么一個人,他說話……
也太糙了啊!
不過陸西辭那句“他還要看著自己妹妹,”倒是打消了余貝貝跟余安一起待在廊道的想法。
她老老實實回鋪位上躺著了。
陸西辭不讓余貝貝出去,所以余貝貝不知道余笙折騰了很久。
她擦洗了很久。
久到第二天余安一臉憔悴且疲憊的過來敲他們的車廂門,著急的告訴陸西辭跟余貝貝“笙笙她發燒了。”
他們這趟車程要到明天早晨五六點才能到京市,余笙這個時候發燒了……
陸西辭起身,“吃藥了嗎?”
余安點頭“我已經喂她吃藥了,我想給家里打個電話,讓爸媽提前去火車站等一下,我怕到時候笙笙還沒有退燒。”
火車上有電話,不過一般也不給別人用。
陸西辭就說“那我陪你過去一趟。”
現在是白天,而且昨天出了那事,這邊增加了巡邏的乘務員,相對安全。
陸西辭只交代余貝貝“別出去。”
可余安卻看著余貝貝“貝貝,你……你能幫忙照看下笙笙嗎?”
他知道這是個不情之請,可……
余笙已經這樣了,經不得半點意外了。
昨天若不是他張不開嘴,或許就不會出后來的事。
所以今天他張嘴了。
他略帶祈求又歉意的看著余貝貝。
陸西辭看了一眼余安,又看向余貝貝。
余貝貝看了兩眼憔悴的余安,起身走了出去。
倒不是她對余安升起了什么親情,只是同為女孩子她同情余笙的遭遇罷了。
人家說女配體質多災多難。
但余貝貝看來,余笙這個女主體質也真夠多災多難的。
雖然這多災多難的可以讓她身邊的人都心疼她,但……
余貝貝覺得這種心疼還是算了。
余安見余貝貝起身,驀地就松了一口氣。
在余貝貝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他說了一句“謝謝!”
余貝貝在他看不見的角度,嘴角嘲諷的抿了抿。
他替余笙道謝,呵。
余貝貝到隔壁車廂的時候,余笙臉色慘白卻又帶著異樣的紅躺在那,余貝貝知道,這是還沒退燒呢!
但很顯然的余笙也還沒燒糊涂,因為她聽見動靜就睜開了眼。
見是余貝貝走進來,余笙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把頭扭到了另一邊,不看余貝貝。
余貝貝覺得好笑,干脆停在了門口的位置,壓根不往里走了。
余貝貝不往里走,也壓根不屑搭理余笙了,余笙反倒是開口了,她嗓音嘶啞的問余貝貝“你是不是特恨我?”
余貝貝:她當時看小說的時候,怎么沒發現這還是瓊奶奶似的小說呢?
瞧瞧這話茶味沖的。
什么叫是不是特恨?
原主不該恨嗎?
而且她站在這里說了任何一個有關恨的字眼了嗎?
她在那大放厥詞什么呢?
生病了,還這樣呢?
看來還是病的不夠狠,這一刻余貝貝這樣惡意的想。
余貝貝不說話,余笙一個人也能自說自話“你一定很恨我,你覺得是我占去了你的人生。”
“難道不是嗎?”余貝貝輕飄飄的反問。
“咳咳,”可能是激動,余笙臉紅的更厲害“可那些不是我想的。”
余貝貝笑了“難道是我想的嗎?”
這一句話噎得余笙結舌,她張著嘴,好半天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之后余笙不再說話。
她不說,余貝貝更不想說。
很快陸西辭跟余安就回來了。
看見了這兩人,余貝貝直接轉身回隔壁車廂了,一點都不帶停留的。
只是余安回來之后,余笙看見哥哥,控制不住的流淚。
余安擔憂的看著她“是不是難受?”
他摸摸余笙的腦袋,還是很燙。
余笙搖頭,“哥……”
她雙眸含淚,欲言又止。
余安只能又安慰她“笙笙,昨天的事錯不在你,而且那個混蛋會得到懲罰的,你別想了。”
余安以為她還是在想昨天的事。
余笙因為余安的話,滾在嗓子眼里的話到底是說不出來。
她想跟余安說,對于跟余貝貝身世互換這事,真的不怪她,她也是不知情的。
可這會面對余安的話,余笙卻說不出這些了。
她非得在這個時候說這些,會讓人嫌的吧?
畢竟余貝貝都沒說什么呢!
余笙不說話,余安就讓她好好休息,別想太多。
余笙閉上眼,后面也真的睡著了。
因為已經吃了藥了,所以她睡著睡著也就退燒了。
只不過到了晚上又起燒了。
這是陸西辭帶回來的消息,余貝貝后面再沒去過隔壁,也不出車廂。
她嫌膈應。
后面余笙又是什么時候退燒的,余貝貝不知道,陸西辭也不知道。
只是外面天色還沒亮的時候,余貝貝就被陸西辭推醒了。
余貝貝迷糊的睜開眼睛,就聽見陸西辭溫聲說“到站了。”
“到……”
余貝貝揉揉眼睛,看著外面還暗著的天色,掀開被子起床,然后套上外套。
所有的行李依舊是陸西辭拿著的,余貝貝只拿著陸西辭買給她,還沒吃完的瓜子,花生。
他們出車廂的時候,余安一手提著兩個包,一手扶著余笙。
陸西辭見這兩人就問“還燒嗎?”
余安點頭“還有些微燒。”
陸西辭就道:“那趕緊下車吧!”
秋天的凌晨五點,外面還是很冷的。
余貝貝一出火車,就控制不住打冷顫。
陸西辭見此,就把包放下來。
沒等余貝貝問他是不是提不動,就見陸西辭把外套脫了下來,然后徑直套在了她的身上。
他自己里面就穿了一件短袖。
陸西辭看著很瘦削,可他的衣服套在余貝貝身上卻很寬大,長度足足蓋過了屁股,好像……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
余貝貝問陸西辭“你不冷啊?”
陸西辭重新提起東西,只回了一句“凍不死我。”
他說凍不死他,余貝貝也就沒再說什么。
反正她是真的冷。
陸西辭帶著體溫的衣服罩到她身上,她一下子就不冷了。
她不覺得這樣有什么問題,但總有人覺得她這樣是有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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