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灼或許不知道此刻天后是不是還在九重云霄。
但是其他的仙家心里卻清楚,天后一直都在九重云霄。
醫仙更是才和天后起了沖突。
不過聽到白灼和鴻宇圣尊的話,醫仙卻是更為肯定是自己的師父回來了。
眾仙家面面相覷,此次飛升之人,居然被兩位九重云霄的大佬稱之為妻子。
更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樣的一個人。
星空圖赫然出現在了飛仙臺的上空,完整的星空圖散發著無盡的星光。
隨著百鳥爭鳴如歌地響起,七彩的蓮花突然出現在了飛仙臺。
容色傾城的少女踏著蓮臺現身。
白灼臉上笑容逐漸浮現,他的月兒果然沒有讓他等太久。
“月兒。”
天君星瀾激動得熱淚盈眶,“聽月。”
忐忑地等了這么多年,終于等到了。
此刻的聽月看上去和從前沒有什么不一樣,但是感覺又有很大的不一樣。
不管現場有多少人,她都好像能讓人第一眼就看到她,為之傾倒。
天君星瀾在短短的時間里,回想了從前很多的事情。
想起過從前的甜蜜蜜,又想起了自己如何對不起聽月。
明明心里忐忑,聽月不會這么輕易的原諒他,可他還是忍不住地朝著君月語一步步的走去。
“聽月……”
他又輕輕地叫了一聲,并未等到君月語的回答。
不過君月卻朝著他的方向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這一笑,仿佛周圍的一切都失去了顏色。
面對如此甜美的笑容,天君星瀾心中懸著的石頭終于落地了。
他的聽月回來了,并且沒有要怪他的意思。
聽月原諒他了,聽月對他果然是一如既往的真愛。
君月語也朝著他這邊邁步,這讓天君星瀾更是激動的全身都在顫抖。
“聽月,我們……”
然而君月語徑直的從他的身邊經過,真的是半點施舍的眼神都沒有留給他。
君月語強忍著心頭的怒火,直接飛奔到了白灼的面前。
“白灼,我來了。”
她的聲音有明顯的興奮和激動。
醫仙見狀更是激動的流下了淚水。
白灼直接當眾將君月語拉入了懷中,他沒有想到才分開這么短的時間,君月語居然就渡劫飛升了。
他心中十分的愧疚,那樣重要的時刻,他居然不在君月語的身邊。
若是君月語有個什么意外,那該如何是好啊?
他輕聲地在君月語的耳邊說:“抱歉,月兒吃苦了。”
君月語知道白灼的意思,雖然那個時候也希望白灼能在自己的身邊,但是她也知道白灼才回到九重云霄,一定有很多的事情需要處理。
畢竟白灼的敵人除了天君星瀾之外,還有一個厲害的狠人——天道。
當時白灼是瞞著她悄悄的回到九重云霄,不過后來在她的威逼利誘之下空間之靈還是說了實話。
得知白灼一個人回到九重云霄,君月語其實很擔心,所以她便加倍地修煉,盡快也飛升回到九重云霄。
她要和白灼一條戰線,對抗天君和天道。
到底是相愛的兩人,白灼一開口君月語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好好的嗎?”
兩人如無旁人的甜蜜,讓人周圍的人看得目瞪口呆。
天君星瀾倒吸了幾口氣,只覺得全身的血脈都要凝固了。
他等了這么多年的人,終于回來了。
卻眼里心中都沒有他了。
剛才那樣甜美的笑容,也不是對他。
他緩緩地閉上眼睛,讓自己盡快地接受這個事實。
可他不甘心啊。
再睜眼,他又恢復了之前的喜悅。
他看著君月語的背影,臉上滿是笑容,眼底還浮現出了寵溺之色。
若非早知道他多年前的事情,只怕是真的會被他此刻的模樣給欺騙。
“聽月,我終于等到你了。”
聽到天君星瀾的聲音,君月語的眉頭輕輕的一跳。
白灼瞬間不喜的握著君月語的手,將君月語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天君請自重!”
白灼話落,不少仙家已然想到了什么。
之前這位大能可都聲稱自己是來接自己妻子的。
天君的妻子眾所周知是天后,誰不知道天后好好在天宮待著呢。
剛才天君可還說,這位飛升而來之人是他的妻子。
鴻宇圣尊也說這位是他的妻子,讓他們一眾吃瓜群眾一時間根本就分辨不出來,到底這位是他們誰的妻子。
并且他們也看到天君想要親自上前迎接,但是人家卻徑直的走向了鴻宇圣尊。
人家的反應已經表明了,其是鴻宇圣尊的妻子,并且好像不認識天君的樣子。
君月語看著天君星瀾,她如今已經恢復了很多的記憶,再結合之前的夢境,更是清楚天君星瀾以前對她所做的一切。
即便是她沒有遇到白灼,她也不可能選擇天君星瀾。
她對天君星瀾只有恨意。
“聽月,歡迎回來,我終于等到你了。”
天君星瀾像是直接無視了白灼,他依然笑看著君月語。
君月語看著天君星瀾這個樣子,強壓著心頭的怒火。
依照她以前的性子,肯定是一來就開打。
但是對方的身份是天君,她才回到九重云霄,她不能連累無辜。
“天君這話倒是好笑了,你我早就沒有瓜葛,若真的要說點什么的話,那就是你我的仇,我遲早要報。”
這話她說得大聲,不怕別人聽到。
眾仙家聞言頓時呼吸一滯,不可置信的看著君月語。
年紀大的仙家自然知道聽月是誰,更是對當年的事情有所耳聞。
當年天君天后大婚,這么重要的事情,他們怎么可能會不知道。
更是有不少人知道,當初的天后根本就不是花扶搖。
只是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后來才成了花扶搖。
聽月圣尊這個名字,好像也被人故意地壓制著成了天族的禁忌。
今日飛身歸來的人,很明顯就是當初消失的天后聽月圣尊。
他們只知道當初去聽月圣尊是鴻宇圣尊身邊的人,天君情深義重,歷盡千辛萬苦終于抱得美人歸。
但是成親當日,卻突然換了天后,有人說聽月圣尊死在了誅仙臺。
連帶著二十八宿也只剩下了醫仙一個人。
“聽月圣尊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你要公然造反?”花扶搖的聲音不悅地響起。
花扶搖出生狐族,容貌上的確是不錯,可是在君月語的面前,卻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造反?”君月語笑了,她這一笑如百花盛開。
“當初本尊在歸墟受了重創,一直被鴻宇圣尊養在身邊,卻因為神魂缺失,這才讓豬油蒙了心。”
“若非神魂缺失,他星瀾還騙不了本尊,他能坐上天君之位,無非是有能之人不想麻煩,這才便宜了他。”
言外之意就是天君星瀾沒有本事,根本不配做天尊。
奈何有本事的人又不想做天君,這才讓星瀾撿了個漏。
天君星瀾的臉色刷地變得蒼白,他其實幻想過無數次再見聽月時候的畫面。
想過君月語會埋怨他,責怪他,不會輕易地原諒他。
但是從未想過聽月歸來,會是如此強勢的一面。
他似乎也不太明白君月語口中的神魂缺失是怎么回事。
但是他初見聽月的時候,聽月只是蓮花。
他當時就好奇這朵與眾不同的蓮花,一來二去之下他竟喜歡上了這朵蓮花。
再后來,蓮花化作人形,他更是對其人形一見鐘情。
事到如今,他依然可以肯定自己對聽月的感情是真的。
只是他當時不想被白灼一直壓著,這才利用了大婚,利用了聽月。
他從未想過要聽月死,只是想要利用聽月讓白灼死。
白灼歸來的時候,他心中十分的忐忑,盡管這么多年過去,他心里依然清楚,自己不是白灼的對手。
白灼回來,他就怕白灼會對他出手。
白灼卻遲遲沒有對他下手,現在聽月回來,他還沒有歡喜多久,聽月的態度卻讓他生不如死。
原來被自己所愛之人喊打喊殺,居然是如此的讓人心痛,讓人痛苦。
當初,他對聽月做了那樣的事情,聽月當時該有多痛苦,多難過。
再見面,聽月沒有直接動手,是不是對他還是有情的。
只是因為他傷聽月太深了,所以聽月現在選擇了白灼。
白灼都還沒有對他動手,說不定也是因為聽月不讓白灼傷害他。
聽月不舍得傷害他,也不讓白灼傷害他,這份情義是多么的難得啊。
雖然痛心,卻又有些希望。
他覺得聽月現在只是太過氣憤了,等到聽月的氣消了,就會回到他的身邊。
“聽月,這是你該對天君說的話嗎?”
花扶搖氣得臉紅脖子粗的,“你這般公然地詆毀羞辱天君,難道還不是想要造反?”
“天后這是覺得,若是本尊和本尊的月兒想要這天君之位很難?”
白灼握著君月語的手微微一緊。
他看出了天君星瀾那不好的心思,畢竟他一直都知道天君星瀾對聽月的心思。
只是沒有想到時隔多年,發生了那么多是事情,天君星瀾居然還有臉出現,更是有臉來糾纏他的月兒。
花扶搖被懟得啞口無言,她心里清楚當年他們算計聽月,才讓白灼妥協。
如今沒有了威脅,他們哪里是白灼的對手。
即便是當初贏了,但是也沒有能將白灼和聽月真正殺死,現在兩人都回來了。
纖長的指甲狠狠的掐破了手心,她絕對不允許星瀾死。
星瀾若是死了,那么她就什么都沒有了。
“鴻宇圣尊在天族已經有了這樣高的地位,自然瞧不上天君之位,再則,從前鴻宇圣尊不在天族的日子里,天族在天君兢兢業業的管理之下蒸蒸日上……”
“如今的天族不知道比從前好了多少,四海八荒盛世太平,是從前不能比較的……”
“蒸蒸日上?盛世太平?”白灼冷笑,“魔族,暗之領域蠢蠢欲動,人族受多族打壓欺凌,妖族更是濫殺無辜……
就連阿修羅族都擴大了自己的地域……還有歸墟封印破碎完全沒有管理,以至于歸墟濁氣流出來,毀壞了多少地方,害了多少的族人?”
“星瀾的功績到底在哪里?”
白灼回來這么短的時間,居然知道了這么多的事情。
花扶搖和天君星瀾的臉色再次大變,花扶搖這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偷雞不成蝕把米。
明明是好的開端,卻得到了最壞的結果。
眾仙家又開始小聲的議論起來。
“天君在位,的確沒有做什么大事。”
“這哪里叫沒有做大事,這分明叫不管事。”
“過去那么多年,除了害了鴻宇圣尊和聽月圣尊之外,還牽連我們天族丟掉了好多的土地,并且害死了好的的族人。”
有的人說得激情澎湃,聲音也跟著提高了。
花扶搖氣得快要咬碎自己的牙齒,“住口!天君和本宮在這里和鴻宇圣尊說話,你們多什么嘴?”
“一個個的本事不大,挑撥十分的本事倒是不小。”
隨便花扶搖如何說,但是大家都知道那些事情。
醫仙的聲音突然響起,本來他早就想要回到自己的師父面前,但是天君夫妻一直在那里說個沒完沒了。
“師父!”
他雙腿打顫得厲害,走到君月語的面前直接跪了下去。
“師父,徒兒終于等到你了。”
“當年,我們二十八個師兄弟姐妹,僅僅只剩下徒兒一人。”
“是徒兒無能!”
醫仙自責不已,若非要等著自己的師父回來,他只怕是早就離開了天族。
他是二十八人之中唯一的幸存者。
君月語上前親自將醫仙給扶了起來,“你很好,我們師徒能再相見就好。”
“至于你的那二十七個師兄弟姐妹,他們也很快會回來。”
“師父遇到他們了嗎?他們全都找到了嗎?”
醫仙激動的滿臉淚水,他所求不多,只求師兄弟姐妹都已經被找到。
找到了,距離回歸的日子也就近了。
“都找到了,全都見過了,只等他們回來。”君月語看著醫仙消瘦的身形,便知道他吃了不少的苦。
以她和醫仙的關系,花扶搖怎么會讓醫仙在天族過得好。
不過她現在回來了,自然也不會給花扶搖夫妻再傷害欺負醫仙的機會。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醫仙再次落淚,眼中滿是期待,他在期待師兄弟姐妹們回來團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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