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神隱山海經 > 第一百九三章 掉進陷井
    胡勇當了回吃瓜群眾,旁聽樂千金案,當散場后,他出得法庭爬上自己的車,想向隊長大人報告案件進程,卻發現隊長手機關機了!

    不正常!

    他腦子里第一時間閃過的就是“不正常”,隊長的手機正常情況二十四小時保持開機,除非執行秘密任務才會關機。 target="_blank">

    今天的旁聽任務是隊長親自指派他來的,現在隊長不僅工作手機關了機,連私人號也關機,說明隊長不想讓人知道他去了哪。

    隊長最近究竟在做什么?

    胡勇滿心疑惑,他們隊長莫不是在躲軍部那幾位專家,所以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想了想,他淡定了,軍總院的幾位老專家隔三差五的找軍區司令要求借用他們頭兒,隊長不想當小白鼠,躲貓貓是必須的。

    想通了,他也不糾結,開車走人,隊友們上午提回三只小老鼠,還關著待審啦,他去瞅瞅是何方神圣。

    當胡勇在念叨他家隊長時,燕大少陪著……呃,不是陪,是屁顛屁顛的跟在小蘿莉屁股后面正在找扎營的地方。

    從天坑下山后,燕行當司機,載著小蘿莉在西山保護區內的村落與山嶺間穿行,之后將車停在一個村落,以自行登山者的身份鉆進一座大山。

    鉆進大山,樂韻如鳥歸林,沿著山腳走,兜兜轉轉,跑得半天,到黃昏時尋找地方宿營過夜。

    山里天黑的早,不到五點半便一片昏沉。

    兩人在山谷里找來找去轉悠一陣,尋到臨水又比較平坦寬闊的地方當夜宿之地,放下東西,收拾地方,扎營。

    當放倒一些雜草,燕行利落的幫小蘿莉扎好營帳,又刨坑準備燒火。

    樂韻將東西提進帳蓬,看到燕帥哥在弄火坑,好心提醒他:“帥哥,你去扎你的帳蓬,我來燒火。”

    “那個……”燕行抬頭瞅瞅小蘿莉的方向,微微垂眸,吶吶的解釋:“我沒有帶帳蓬。”

    “啊?!”樂韻傻眼了,過了兩秒,爆炸了:“特么的你個混球,你沒帶帳蓬還跟著當什么保鏢?!你玩人兒吧!”

    小蘿莉暴跳如雷,燕行怕她沖過來拼命,騰的跳起來,閃開好幾米,站定發現小蘿莉在她帳蓬外嗷嗷跳腳,他好氣又好笑,小蘿莉生氣的時候也很可愛哪!

    “那個啊,我的帳蓬那天回隊時扔部隊沒帶去學校,來這里的時候以為晚上會住農家院,所以沒有去買臨時帳蓬。”

    “滾你丫挺的!”樂韻想宰了燕人的心都有了,他沒帶帳蓬,晚上豈不要占她的地盤?

    她的小帳蓬雖然有點小,擠兩個人沒問題,如果是女生,她不介意擠一擠,問題是燕人是男的,是男的,是男的!

    就算燕人男性工具有問題,沒有行兇的能力,不用擔心清白問題,但是,燕人是男性,這是不能更改的事實,讓她跟著大男人共處一個帳蓬,想想就讓人毛骨悚然。

    樂韻整個人都不好了,非常的不好,氣得想把燕帥哥干掉再大缷大塊,埋樹林里當花肥。

    小蘿莉急得團團轉,燕行決定不逗她了,不緊不慢的解釋:“小蘿莉,不生氣嘛,我有睡袋啊,不用帳蓬也可以的。”

    “你!”樂韻氣結,有睡袋干嗎不早說?

    深感被耍了的樂小同學,氣鼓鼓的瞪燕帥哥七八眼,抱煮奶鍋去河邊裝水煮粥,她還有煎餅,那些要著明天中午吃,早與晚上燒火別人看不見煙,所以早晚煮粥煮泡面吃合算。

    小蘿莉氣乎乎的不理自己,燕行也不生氣,繼續整理燒火的地方,將地方清理好,用石頭擺成三角形,用路上撿來的一些干樹枝生火。

    樂韻洗米后回到帳蓬邊煮飯,冬季天冷,山里沒有蚊子,不怕蚊子咬,而因為有火,有時候引來好奇的鳥兒偷窺。

    煮了一鍋粥,她自己吃得不多,大半全進了燕帥哥那飯桶肚,為節省電筒電量,沒有久坐,將火堆用泥土埋好,早早睡覺。

    燕行將睡袋擺在小蘿莉帳蓬外,鉆進去,躺著修習,他本來是想幫小蘿莉守夜的,結果進入修煉后便進入渾然忘我之境,就那么邊練功邊睡著了。

    樂韻鉆進帳蓬,躺著聽外面的動靜,等了很久,確認燕帥哥睡熟了,偷偷的潛回空間,跑去龍血樹下看小灰灰。

    小灰灰天黑后就爬進自己的窩睡覺,看到人類跑來,歡喜的鉆出窩,一蹦一跳的撒歡。

    樂韻把小灰灰提起來手掌心,逗它玩耍一陣,跑去藥田收摘藥材和瓜果蔬菜,下地干活時,將小灰灰放在圈圍藥田的靈石臺階上面。

    因為昨晚和早上下田干活時候她也帶上小灰灰,教了不許下藥田,不許去藥田旁的基石面上亂跑,小灰灰聰明機靈,教一次就記住,乖乖的在砌藥田作界線的界石上跑來跑去,不給人添麻煩。

    收摘完空間作物,樂韻將小灰灰送回它的小窩里,給它放好吃的食物,自己回帳蓬,打坐,睡覺。

    沒有打擾,燕行一夜好睡,醒來時從睡袋透明通氣窗望去,天色黑漆漆的,小心翼翼的拉開睡袋爬坐起來,拿手電筒照腕表看時間,仍如既往的剛過五點。

    早晨五點,連鳥兒蟲兒都沒睡醒,山嶺間除了風聲,就是夜鼠們悉悉索索的活動聲。

    初冬的山嶺間,氣溫比城市更低,冷寒如冰。

    剛從睡袋中鉆出來的燕行,臉是溫熱的,當與冷空氣相遇,臉上結出一層水霧,濕漉漉的,抹一把水霧,手掌心也是冰涼冰涼的。

    那點冷意對于在冰天雪地里敢洗冷水澡的人來說無足輕重,他抹去臉上的水氣,爬出睡袋,拿毛巾和牙刷去水邊洗涮。

    他挺好奇小蘿莉有沒醒來,不過好奇歸好奇,他是軍人,還是懂非禮勿視,也有自己的原則,沒有拿手電往帳蓬里照,也沒有偷窺,甚至怕手電筒的光照到帳蓬驚醒小蘿莉,他把手電筒光壓得很低。

    怕弄出聲響吵到小蘿莉,他輕手輕腳的走路,離開帳蓬三兩米遠才放開腳步,到下游離帳蓬十幾米遠的地方先解決內急問題,跟軍營兄弟們在一起,都是男人,內急問題不是問題,陪小蘿莉外出,為免尷尬,他必須要趕在小蘿莉醒來之前解決新陳代謝問題。

    燕行在洗臉的時候有新發現,溪水里有魚!

    那一發現讓他興奮不已,立即脫長褲鞋襪下水,他和兄弟們曾經常年在野外求生,野外生存技點基本全部點滿,抓魚那是不用費腦子的技術活,很快就抓到好幾條。

    溪流比較小,魚兒不大,最大的不到一指半寬,純野生魚。

    抓到魚兒,燕大少用草串起來,抓來十來條,心滿意足的上岸,穿好褲子和鞋襪,把魚兒剖肚清洗,再串起來,提溜回帳地。

    他洗涮加抓魚共費去十幾分鐘,回到扎帳蓬的地方,又拿煮奶鍋和碗去溪邊淘米裝水回來,再拔開昨天燒火的火堆,生火。

    冬天冷空氣下降,山里的地面與草木表面都是潮濕的,昨天撿的柴和草也濕潤了,好在藏中間的一些是干燥的,很快引燃火,煮粥。

    燕行又去弄幾根小樹枝,串起魚兒放火邊烤,燒一陣,加點鹽,加點五香粉,等粥煮熟,魚兒也燒得金黃金黃的。

    六點過后,天邊才破開一絲魚肚白,為防止炊煙裊裊被人發現,他也停止燒火,讓粥在火燼上溫煲,魚串也放一邊。

    當天色越來越亮,燕行才望向小蘿莉的帳蓬,霍然發現不知什么時候小蘿莉起來了,揭開帳蓬門透氣,她坐在帳蓬里打坐。

    神出鬼沒!

    那一刻,燕行氣憤的很想去把小蘿莉揍一頓,不聲不響的,會嚇死人的!最郁悶的是他竟然不知道小蘿莉是什么時候揭開帳蓬門的。

    樂韻的生物鐘也定在每天五點準時醒,她醒來時燕帥哥還沒醒,所以躺著沒動,過幾分鐘燕帥哥起床去洗涮,他沒有趁她沒醒時亂偷窺,讓她非常滿意。

    等燕帥哥去洗涮時,她抓緊時間回空間摘收一些必須要收采的瓜菜,然后趕在燕帥哥回來之前回到帳蓬打坐。

    一天之計在于晨,早晨空氣最好,修習一個鐘,神清氣爽,拿洗涮口爬出帳蓬,看到燕帥哥一臉郁氣的望著自己,樂韻揚起燦爛的笑臉:“早好喲,燕帥哥,你烤的魚好香。”

    “早好。”對著小蘿莉那張比太陽還明艷的圓臉,燕行有再多的郁悶也在不知不覺消散了,眼睛瞇了瞇:“小蘿莉,你每天都打坐?”

    “對啊,每天打坐一個鐘,勝睡十個鐘。”樂韻伸個懶腰,愉快的跑向溪邊去洗臉。

    燕行眼角微微的顫動,小蘿莉說的“每天打坐一個鐘勝睡十個鐘”,說的雖然有點夸張,不過卻是真理,當年他遇到的那位前輩也說了打坐的重要性,他當年每天也必打坐,后來修到一定程度,不必一定非以打坐形式修煉才沒有天天盤膝打坐修習。

    他覺得他又挖掘到小蘿莉的一個秘密,以前,他以為小蘿莉是古武弟子,現在他確信小蘿莉是古修門派傳人。

    古修門派子弟頂著普通人的身份在滿世界的跑,想想,燕行也是醉了,更醉人的是他運氣真是特好,百年難遇的古修弟子竟然教他遇上了,緣份啊。

    樂韻洗涮完畢,回營地吃早餐,飯后洗刷好鍋碗,由燕帥哥幫拆帳蓬,她撒歡似的找藥材,初冬之季,許多藥材已枯老,不過沒關系,有些可以取根,有些摘籽兒,物盡其用。

    燕行拆完帳蓬干脆綁自己背包上,他幫背行裝。

    收拾好物品,兩人往深山鉆,燕帥哥是當跟屁蟲的,遇到需要他出力的地方,他任勞任怨的當苦工幫挖藥,讓他最開心的是半上午時找到一棵野生葛根,挖到三十來斤根。

    樂小同學只截取淀粉最豐富的幾段,其他的并不想帶,燕帥哥也不嫌重,樂呵呵的撿起來砍成一截一截,全塞進他的大背包,然后,他跟在小蘿莉屁股后面,邊走邊嚼葛根,即能補充能量,又能當水喝,兩全其美。

    快到中午時,到一個山坡旁遇到幾只肥肥的灰野兔在覓食,燕行兩眼放光:“小蘿莉,中午可以加餐了,我去打獵!”

    他不等小蘿莉同意,丟下她,像只閃電豹躥起來,撲向離得不遠的一只大灰兔子,那笑臉明晃晃的閃眼。

    灰兔們感受到了來自人類的陰森森的惡意,撒開腳丫子,嗖嗖一陣亂躥,鉆進草叢樹叢逃之夭夭。

    看到燕帥哥赤手空拳的去捕兔子,樂韻抬頭四十五度角望天,心情憂傷到明媚,半晌,吐出兩個字:“蠢貨!”

    燕帥哥那么帥,長得那么俊,看起來不像是腦子進水的二貨,可為什么犯起二來也是這么的無可救藥啊,你說,兔子就在那兒,為什么要跑去捉?為什么不能丟暗器?

    軍刀或柴刀啊,石頭啊,那些都是最好的暗器,隨手丟過去放倒一只不就行了,那貨竟然像小孩子似的跳起來去追捕,智商堪憂啊。

    為燕帥哥智商著急的樂韻,也不管那家伙,他愛玩就讓他玩吧,再說,他跑遠了更好啊,她可以愉快的往空間丟藥材。

    趁著燕帥哥不在旁,她開開心心的將挖到的幾種藥材丟進空間當種苗,再慢悠悠的往樹叢鉆,剛走幾步,看到一叢草微微動了動,她二話沒說,一甩把柴刀甩出去。

    柴刀是從保護區內的農家買來的,一把刀重約一斤半。那柴刀嗖的飛空而去,眨眼間撞進樹木底底下的草叢里,傳來一聲悶響后就沒了聲息。

    樂韻不緊不慢的走過去,走到滿是野草的樹叢,拔開一叢草,翻出一只灰兔子,那只兔子被柴刀撞擊到腦袋,死翹翹了。

    一刀放翻一只兔子,可見樂小同學丟暗器的準頭有多高,她可沒驕傲,也沒沾沾自喜,將兔子丟回空間,拾起柴刀繼續找藥材,就算草叢中的兔子躥起來,她也沒再丟暗器,打得一只獵物就夠了,人不能太貪心。

    燕行可不知小蘿莉鄙視自己的捕獵方式,他撒開腿兒,歡快的追著灰兔子躥進樹叢,它在跑,他在后面緊追不放。

    兔子狡猾得緊,左躥右躥,還跑去假巢溜了一圈,誰知沒把人類甩掉,它翻著屁股,一蹦一跳的亂躥。

    “你跑不掉的。”燕行在后面追得歡,他已經有好幾年沒有這般無憂無慮,僅只為追兔子而追兔子。

    打從軍之后,在野外生存或執行秘密任務,在冰天雪地里,在莽莽森海里,目標只有一個:活著完成任務!所以,捕獵只為活命。

    為活著完成任務,他,和那些像他一樣的軍人們吃過草根樹皮,生吃過蟲子老鼠兔子等包括蛇肉在內的動物肉,國外野外生存挑戰中的貝爺表演吃蟲子讓人震撼,他們吃過的東西說出去讓人驚駭,比如撿腐肉吃,挖蚯蚓吃,吃蜥蜴飛蛾等等。

    這些年因為任務,因為職責,燕行都快忘記何為童趣,何為生活情趣,眼下沒有任務在身,看到兔子,又激發他潛藏的童真,拋下一切思想包袱,愉快的追兔子。

    他想捉活的,捉只完好無缺的兔子,就算到時不宰吃,可以給小蘿莉當寵物養著玩耍。

    灰兔子跑了陣,跑得有點累,速度慢了些,當它鉆進一叢草叢里,燕行瞅準時機,嗷嗷一個飛撲,以獵鷹捕雞之勢撲下去,撲進草從里。

    以他的身手,那一撲當然是十拿九穩的事,必定能將兔子手到擒來,事實也是如此,他穩穩的抓住了獵物。

    然而,誰知當燕大少精壯的身軀撲至草叢那刻,那一叢枯老的草叢忽的顫了顫,然后,吱嘎一聲響,一大片草和著幾根樹的地方整個空陷下了去。

    那兒露出一大片裂縫。

    不好!

    燕行撲到草叢抓住兔子的瞬間,聽到吱嘎聲響,猜知可能踩到陷井了,也不管兔子,忙忙跳起來,一躍而起,抓住草叢旁的一根小樹。

    剛抓住樹,以為跳離陷井的當兒,小樹傾倒,傾刻間,連樹與草叢連接的一大片地方像遇上地震似的晃了晃,同一刻地面露出一片黑幽幽的大裂縫。

    燕行還來不及跳起,樹呀草叢呀,嘩啦啦的一響,全部塌進空出來的裂縫里,向著黑乎乎的地方下墜,他想告訴小蘿莉快跑,然而剛抬頭,一些樹與草和著泥土,兜頭蓋臉的砸下來,砸得他眼睛也睜不開。

    他感覺到自己臉被泥土樹枝劃傷,嘴里也有泥土,他顧不得那些,向上望,只隱約看見一點點光線和晃動的東西,還沒看清是什么,便聽到吱嘎一聲,頭頂上方一片漆黑。

    視野里全部變黑暗,燕行懵了,這是掉陷井了,還是塌方了啊?

    他感覺得到身體在向下降,還有樹和泥土,他想反手去背后拿電筒,然而手被一些樹枝纏住了,根本摸不到背包。

    也在差不多同一刻,他聽到泥土和樹木砸地的嘩然聲響,下一秒,他重重的砸在樹枝和泥石里,有些泥土之類的啪啪卟卟砸他身上。

    燕行想罵人:倒霉催的,踩到陷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