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風臉色變了變,看向他:“你……”

  謝嬰笑:“說實話,一見就怪喜歡她的。破天荒第一回。”

  穆清風沒說話,捏著拳沉默良久,說:“你可以去試試。我與阿嫄沒有緣分。但我心里,總是希望她過得好。我大哥……有心上人了。”

  謝嬰笑著拍了他一下。

  ……

  其實,穆清風以前跟白憲嫄和白應暉講過不少京城的風土人情。

  這岳亭樓,便是其中之一。

  穆清風說,它是全京城最大的酒樓,東西非常好吃,不僅能吃到地道的本地菜,還集合了幾大菜系,各種口味都能吃到。

  如今一見,不愧稱“最”,果然好生氣派,在京城寸土寸金最繁華的街道,圍了一處規模很大的地方,大門里頭是個寬闊的青條石院子,左邊四層六間,右邊是三層五間的樓,后方還隱約可透過綠竹老樹的間隙,看到一些建筑。

  掛著長串燈籠的正門旁,還有個車馬道,車馬可以進去停在后方。

  進了前頭的院子,便有長相討喜的小二迎上來,引著他們往左邊的樓去,還給了他們一人一串糖球,說是送的,可以先吃點開胃。

  白憲嫄便拿著根糖葫蘆,跟著穆家兄妹進去了。

  到大堂,謝嬰跟掌柜的說要最好的包間,還沒說完,那掌柜的突然示意稍等,弓著腰小跑著往門口去,深深鞠躬:“梁王殿下!您來了?”

  白憲嫄渾身一僵,梁王?

  她驀然轉身看過去,果然看到了梁王桓夷。

  他的模樣,跟記憶中并無區別,是個生得極好的少年,滿身的驕矜貴氣,頭上戴著攢珠玉冠,身上穿著親王常服,往那一站,便是全場的焦點。

  穆家、謝家人都認識他,也都過去行禮打招呼。

  唯有白憲嫄沒行禮,手里拿著糖葫蘆,定定地看著梁王。

  那一瞬間,她其實是有點陷入回憶的。

  她被梁王囚禁那些日子,他每天都會去找她。

  跟她說,他有多喜歡她。

  想要娶她為妻,跟她生兒育女,白頭偕老。

  又跟她說,他生來帶著病,他一直為此痛苦,但是如今在樓楚雁的治療下,好多了,很長時間沒有發作了,阿娘是他的恩人。

  他還跟白憲嫄保證,說他一定不會殺他們,只要白憲嫄答應嫁給他,他可以把他們當作自己的父母一樣孝順,將來給他們養老送終。

  但白憲嫄只恨不得殺了他才好。

  漸漸地,他也沒了耐心。

  那天他喝多了酒,跑到關押她的地方,意圖侵犯她。

  她拼命反抗,說要跟他同歸于盡,還踢傷了他的命根子。

  他暴怒之下,一劍捅進了她的身體。

  她到現在還記得桓夷當時的表情。

  他的暴怒漸漸變成驚恐和后悔,然后沖外頭狂喊,叫樓夫人來!

  ……

  白憲嫄想到這里,仿佛感覺到了長劍刺穿身體的疼痛,幾乎窒息。

  她卻渾然不知,在眾人都行禮的時候,她那樣站在那里,有多突兀醒目。

  醒目得梁王一眼就看到了她,然后眼神亮了亮,沖她走了過來,近距離看著她。

  白白的手指,紅紅的糖葫蘆,絕色的容貌氣質,櫻桃般色澤的小嘴,天生吹彈可破如同嬰兒般白嫩的肌膚,還有那雙震驚又無辜的水靈靈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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