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生孜孜不倦的反復練習著外科結。
想要學會外科結,首先必須學會單結。
它是外科結扣的基本組成部分。
特點是容易松脫、易解開,常用于暫時阻斷或結扎止血。如膽囊逆行切除暫時阻斷膽囊管,常使用單結。
永久結扎是不能用單結的。
方結是由方向相反的兩個單結組成。
外科結卻是在單結的基礎上進階,打第一個結的線圈繞兩次,使接觸面擴大,摩擦面增加。如此一來,打第二個結時不易滑脫和松散,比較牢固可靠,可用于結扎大血管、張力大的縫合部位。
因為打結比較麻煩且費時,故而使用較少。
李敬生一直沒有學會外科結就是因為打結太麻煩了。此刻卻是拿出了水滴石穿的大毅力與恒心,不學會誓不罷休。
與以前相比,學習的動力也要足很多。
因為現在只要學會,達到入門水平就行了。
以前可能需要苦練兩三年才能從入門達到熟練級別,在時間成本上不劃算。現在只需10點生命值就能搞定,自然動力滿滿。
這一練就是一下午。
除了起身上過兩次廁所,中間稍微活動了一下身體,他一直在專心的練習外科結。
眼瞅著馬上到六點了,整整一下午連個買補藥的顧客都沒有。
診所的生意真是涼透了。
李敬生練了一下午的外科結,雖然還沒完全學會,但是他已經能夠勉強完成持鑷打外科結。只是火候還有點欠缺,有個別要點尚沒能掌握。
“唐姐,你下班吧!反正也沒顧客。”
李敬生讓她早點下班回家陪女兒。
“那我走嘍!謝謝老板!”
她沖著李敬生嫣然一笑。每次得到老板照顧時,她都會露出這種感激的燦爛笑容。
“如果不放心你女兒一個人在家,明天帶到診所來吧!”
其實已經不是第一次跟她提這個建議了,不過她擔心女兒在診所內影響生意,從沒答應過。
“謝謝您的好意。她有那么大了,一個人在家倒也沒什么不放心的。”
唐萍又一次拒絕了這個提議。
李敬生沒有再說什么,看著她進里間換好衣服后,背著小方包匆匆離開。
診所內頓時只剩下他一個人。
要是一天能夠多來幾個病人就好了。
賣棺材的總想著死人,診所老板不盼著別人生病,卻盼著能夠多接診幾個病人。
外面的行人漸少,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老板,請問這里有那個藥買嗎?”
一名面孔稚嫩的小女孩走進診所內,略有些羞赧的低聲問道。
看她身上的衣服,含苞待放的身體,應該還是個初中生或者高中生。
由于李敬生的診所生意冷清,經常會遇到一些買避孕藥,或者治療難言之隱疾病的顧客。
“不用害羞,病不諱醫,有什么需要盡管說。”
李敬生看到這些年輕的未成年女孩買避孕藥,其實挺揪心。
但是這種事情他管不了。
以前試著管過一次,本意是為了小姑娘好,結果半夜三更幾個小青年把李敬生的卷閘門給打爛了。一個染著黃頭發的小青年更是警告李敬生,敢多管閑事,弄死他。
再遇到這類患者,李敬生不會再去當濫好人。
最多就是不賣藥給這些孩子。
“我,我想買打胎的藥!”
女孩子的個子倒是挺高的,有一米六左右。紅著臉,低著頭,說出了她的目的。
“藥物流產有很大的風險,你知道嗎?”
李敬生聽了后,盯著女孩仔細看了看。
她的眉根微微有些錯亂,雙腿站直時并不能很好的并攏,確實像是已經經歷過人事的女人,而不再是女孩。
這么小的孩子就懷孕了,實在讓人痛心。
身體都尚未發育成熟就懷孕了,對身體會造成極大的傷害。
“嗯!”
她緊咬著嘴唇微微點頭,始終不敢抬頭正視李敬生的眼睛。
甚至都不敢抬頭看他。
臉已經紅到了脖子根。
“懷孕多久啦?”
李敬生詢問時盡量讓聲音溫和一些。
“一,一個月左右吧!”
她的右手本能的摳緊衣服,臉也更紅了。
“上醫院檢查過嗎?”
“沒有。”
“那你怎么知道懷孕了?”
“我……買了測孕紙,早上的時候測了尿,顯示兩條杠。然后我最近老是容易嘔吐,特別是吃到油膩的東西更容易嘔吐。我上網查了一下,說是懷孕了。”
現在的小女孩真是太讓人擔憂了。
“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嗎?”
李敬生裝作不經意的問道。
“唔……”
她沉默不語,頭低得更低了,尖尖的下巴都已經貼到了胸口。
“不用緊張,衛計局有規定,賣一些處方藥必須嚴格按照規定執行,否則就會處罰我們診所。你坐下慢慢說,我先給你倒杯水。”
李敬生拿言語寬慰她。
遇到未成年女孩懷孕,他能做的就是盡可能了解清楚事實真相。
如果只是兩個懵懂無知的未成年人越過了雷池,自有他們的父母去操心。如果存在女孩被強迫,那就必須將惡徒繩之以法。
否則還會有更多的女孩受害。
女孩緊張的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玻璃門,她擔心有別的患者進來。
這種事自然不愿被更多人知道。
“沒事,晚上我這里很少有人光顧。你先喝口水,只要如實回答我的問題,等我把應該了解的情況掌握了,才能決定給你開什么藥!”
李敬生把一杯溫開水放在她前面。
“謝謝!”
她低聲道謝,顯得十分靦腆。
“孩子的父親是多大年齡呢?”
“唔……五十多歲吧!”
聽到這兒,李敬生的心中頓時猛地一沉。女孩不知道對方的具體年齡,而且那個男的已經五十多歲,這事幾乎百分百涉及犯罪了。
“你們第一次同房是什么時候?還記得嗎?這個非常重要。根據我的從醫經驗,懷孕一個月應該不會發生孕吐。至少也是五六周以后。”
“我只記得那天是星期三,好像有七八個星期了。”
“如果是八個星期的話,那就是懷孕兩個月左右。后來同房的次數多嗎?”
“有過三四次吧!”
她模棱兩可的回答道。
“那人有沒有疾病史與遺傳病史?”
“不知道!”
“你和他的事情是發生在學校還是校外?”
“這些好像不是必須問的吧?您到底有沒有那個藥?”
女孩一下就警惕起來。
站起身準備走。
“我這里有多款打胎藥,不過我必須了解清楚了才能賣給你。帶身份證了嗎?”
李敬生一臉嚴肅的問道。
“沒帶!那個藥多少錢?我出雙倍的價錢,您別再多問了行嗎?”
她自然不肯提供身份證。
“把你的姓名和電話號碼登記一下,身份證號碼如果能記住,也寫下來。”李敬生拿來紙和筆。
這件事情肯定不簡單,如果不管的話,這個女孩一輩子很可能就毀了。
女孩有些猶豫。
“必須登記嗎?”
“那肯定要實名登記啊!現在就算到網吧上網還得實名登記呢!更別說買這種處方藥了。”
李敬生嚴肅的點頭。
她在上面飛速寫下一個名字和手機號。
字跡絹繡、工整,看著讓人賞心悅目。這個女孩的成績應該不會差。
“鄭娟!”
李敬生喊了一聲。
她沒有太大反應。
“用的假名字吧?這可不行。”
李敬生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她的臉頓時又紅了,嘴硬道“我的名字就叫鄭娟!”
李敬生也不與她爭論,而是拿出手機撥打上面的手機號碼。
“哎,哎,您怎么還要撥打這個號碼呢?”
她一看就急了。
“不然我怎么驗證號碼是不是真的啊?”李敬生還斗不過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那豈不白混了。
手機很快就接通了。
“喂,哪位啊?”
一道粗獷的中年男子聲音傳出。
女孩二話不說,直接就跑出了診所,消失在李敬生的視線中。
“請問您認識鄭娟嗎?”李敬生問道。
“不認識。”
“那您有一個女兒嗎?十四五歲的樣子。”
“你誰啊?”
電話那頭的男子變得警惕起來。
李敬生也不知道那個女孩留下的手機號碼是誰的?如果是那個壞人的,他一說,豈不是打草驚蛇了?
正當他想著怎么才能套出實情的時候,對方已經掛斷了電話。
“操蛋!”
李敬生覺得自己就是沒事找事。
不過出于良知,他覺得這事不能不管。
他并沒有查案的權力,眼下可以確定的是,這個手機號碼是真實的,可以成為查案的關鍵線索。
該怎樣才能知道這個手機號的主人是那個女孩的親人,還是侵害她的壞人呢?
李敬生忽然靈機一動,可以用手機號搜索對方的微信號,到時候通過查看對方的微信資料與朋友圈,很容易就能判斷出對方的真實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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