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閣老聽到長公主的話,嚇得臉都白了,忙道:“這……老臣不知啊,不如長公主去問問昨日鳳儀殿的宮人們吧。”
“來人,將錢閣老之女和鳳儀殿的宮人們都押過來。”
“是。”
若是裕親王在,長公主斷然不能說拿人就拿人,可誰讓裕親王被陸沉珠嵌在了恭桶上了呢?
鳳羽軍們一路如入無人之境,很快就壓著鳳儀殿的宮人們上了朝。
另一邊,錢小姐也被押了過來。
錢小姐此時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想要嫁的是風華絕代、容貌無雙的攝政王,而不是那個丑八怪!
可太皇太后卻騙了她!
那中丑八怪,她是絕對不會喜歡的!
而今她成了眾矢之的,一個不小心還會害死全家人,這讓她如何能忍得下這口惡氣?
所以用不著長公主“逼問”,錢小姐就將事情推得干干凈凈,甚至為了增加自己話中的可信度,瘋狂詆毀柳予安。
“太皇太后讓臣女進宮陪她老人家,臣女不敢不遵旨,只是臣女萬萬沒想到太皇太后會讓臣女去伺候攝政王,可攝政王容貌盡毀有如惡鬼般,臣女怎么會看上攝政王呢?更別說給攝政王下藥色誘攝政王了!臣女哪怕是死,也不愿意服侍那樣的人啊!他的容貌真的……臣女多看一眼都要做噩夢!”
此話一出,文武百官皆是大駭。
所有人都說柳予安的容貌被毀,可到底毀成了哪種模樣,無人看過。
而今這錢小姐如此言論……
難道說,他真的可怕得不堪入目嗎?
長公主還未開口,眾人便看到一襲華服的陸沉珠拎起裙擺快步向前,二話不說就抽出鳳簪,在錢小姐的臉上劃出了極其恐怖的傷口,那鮮血瞬間橫流而下,痛得錢小姐嗚哇鬼叫。
“啊啊啊……我的臉……”
陸沉珠抬手用銀針封了錢小姐的雙手,掐著她的脖子又割了三、四刀,眼瞧著錢小姐臉上再無一塊好皮了,百官這才回神去阻止陸沉珠。
“你……荒唐!這可是廟堂之上!你這是做什么!快住手!”
“陸沉珠!住手!”
“放肆!太放肆了!”
……
陸沉珠抬眸,美麗的鳳目一片幽深,宛若恐怖寒潭,可偏偏她還面對眾人露出極其甜美的笑容,儼然一朵在罪惡之地盛放的食人花。
誰攔著她!
誰就尸骨無存!
文武百官都嚇得一個哆嗦,陸沉珠這才慢慢開口。
“放肆?這人當著朝廷百官的面,滿嘴謊言,還諷刺我大盛國的攝政王,實乃是不將整個大盛朝放在眼里,朝廷顏面何存,皇家顏面何存,天下顏面何存?
但你們竟然一句話都不說,任由她胡說八道,那么本縣主身為太子之母,未來的皇太后,出手維護我大盛顏面何錯之有?”
言罷,陸沉珠鳳眸流轉,將目光落在驚恐萬狀的錢小姐臉上,慢慢打量道:“錢小姐,攝政王身份高貴,是為我大盛國承受的磨難,你算什么雜碎?有資格評判攝政王?”
“嗚嗚嗚……我錯了……我錯了……”
錢小姐嚎啕大哭,可絲毫沒引起陸沉珠的憐憫之心。
“你這個丑東西還是想清楚再說話,否則本縣主有的是辦法,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知道了嗎?”
“知道了……知道了……”
“說,你進宮是為什么?是給攝政王獻身,還是陪伴太皇太后?”
錢小姐怕得渾身都在抖,身下還流出了可疑的液體,半晌擠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是……是……是……”
陸沉珠沒耐心和她廢話,抬手又是一劃。
“啊——”
這一劃,錢小姐懷疑自己的臉皮都被她削了去。
太痛了!
太痛了!
“是太皇太后!是太皇太后!她說了……只要我能把握機會懷孕,為大盛國誕下龍子,就封我做皇貴妃!”
“你不會是騙本縣主的吧?”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真的是太皇太后!”
有人忍不住道:“縣主,您這是屈打成招。”
“有嗎?”
陸沉珠垂眸看錢小姐,后者連連搖頭。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沒有屈打成招……”
陸沉珠挑眉:“這位大人可聽到了?本縣主沒有屈打成招。”
文武百官:“……”算你狠。
“你們呢,怎么說?”
陸沉珠眸光流轉,看向鳳儀殿的宮人們。
他們早就被陸沉珠嚇破了膽,接連說出了真相,甚至還拿出了昨日的用剩下的媚藥給太醫們過目。
太醫們辨別之后確認,這就是攝政王所中的媚藥。
這下好了,人證物證俱在。
文武百官陷入了巨大的震驚之中。
當初太皇太后不惜一切扳倒假冒的慶武帝,他們都以為她是愛攝政王的,若不是因為母愛,她如何能堅持下來?
而今從錢小姐的話中得知,太皇太后對攝政王的愛不過局限于“子嗣”,她愛的到底還是攝政王還是皇權?
但還是有人說出了關鍵。
“太皇太后給攝政王下媚藥的確有錯,但本意是給皇家延綿子嗣,情有可原。”
“沒錯,一切只能說是陰差陽錯。”
“攝政王身為先皇之子,本就該開枝散葉。”
“好了。”一直沉默的長公主冷冷開口打斷了百官,“關于這件事情,本宮昨日就已經得知攝政王的決定了,而今將真相告知各位大人,只是走個過場罷了。”
百官無不豎起了耳朵,想要聽一聽到底是什么個結果。
“太皇太后給攝政王下媚藥,雖不是有意為之,但差點傷及攝政王性命也是不爭的事實,攝政王念及母子情分又被太皇太后傷了心,權衡之下決定和太皇太后斷絕關系,從此以后,太皇太后雖依舊是尊貴的太皇太后,但她不再是攝政王之母,他們母子二人情分盡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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