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大歡喜?
原來教皇的人緣這么差的嗎?
聽著戰車所說的話,陸襄也忍不住開始思索起來了。
自己原本還因為殺死了教皇而有些擔心皇帝先生報復自己,但是現在看來……
自己怎么還有一種懲奸除惡的感覺了?
不過如今教皇已死,不管是什么情況都代表著皇帝的一個重要的手下死去了,皇帝的態度都是陸襄必須要摸清楚的。
戰車所說的并不能直接代表皇帝,剛才聽對方說皇帝之后會找他談一談……
看來自己也確實是需要和皇帝先生談一談了。
陸襄深吸了一口氣,稍稍頷首,對戰車說道:“好了,情況我大概知曉了,我會很歡迎皇帝先生來與我面談的。
“至于你們擔心的我來到雍州行省的目的……
“這一點你可以如實告訴皇帝先生,我是因為我的一些私事才來到這里的。
“告訴你們也無妨——我之前在文府河里面找到了一件鬼物,此行是為了完成那個鬼魂的執念才會來到這里的。
“那么戰車先生,你還有別的事情嗎?如果沒有的話,我想現在時間也不早了,還是早些休息吧。”
陸襄的這番話已經是有在趕人的意思了,戰車也聽出了他的不耐煩,于是點點頭,道了一聲別后轉身離開。
陸襄站在街邊看著他的背影,眼中閃過了一絲思索。
這一刻他想到了皇帝,不知道皇帝對這個戰車了解多少,又是否料到了戰車會主動暴露自己的身份,并且與自己這樣“和睦”地交流。
如果皇帝就連這些都料到了,那還真是……令人膽寒啊!
……
白雎翎有些頹然地癱坐在椅子上,她的雙眼盯著天花板上的白熾燈卻完全無神,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小霍剛從檔案室里面出來,一回到辦公區就看到她這副模樣,頓時覺得有些心疼,于是輕手輕腳地走過去,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等她猛地轉醒過來,小霍才說道:“白小姐,要不您去休息一下吧,有了消息了我會立刻通知您的。”
白雎翎一邊從椅子上坐起來,一邊搖搖頭,說道:“不用不用,本身就是我在麻煩你們,我可沒有理由作壁上觀。
“你們查到哪里了,我繼續查。”
“白小姐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吧,我看白小姐剛才那樣……”小霍低頭看了看白雎翎一眼,沒有將白雎翎剛才是什么模樣說出來。
白雎翎此時也意識到了自己剛才癱坐的模樣被小霍看到了,頓時解釋道:“我剛才是想事情想得有些出神了,沒有關系的。
“你們劉隊長還在檔案室里面?”
一邊問著,白雎翎一邊站了起來。
她其實也不過是才從檔案室里面出來不久而已,坐在椅子上本來是想著想些事情的,但是沒想到一想到關于陸襄的事情就越來越出神了。
小霍也是實在,點了點頭就說道:“嗯,劉隊長還在檔案室里面查閱,不過他說還是讓白小姐好好休息一下,所以……”
“你們劉隊長都還沒有休息,我有什么休息的理由?”白雎翎丟下一句話,徑直走向檔案室的方向,完全不顧小霍的阻攔。
小霍頓時無奈地跟上白雎翎,嘴上還在勸說。
只是白雎翎認定的事情,別人是輕易改變不了的。
再說了,這件事情白雎翎確實是認為是自己打擾了劉隊長他們休息的。
本來他們沙琴區官府這邊這幾天就沒有多少案子的,劉隊長他們也可以忙里偷閑一下,但是因為自己的聯系,這都已經半夜了,劉隊長、小霍還有幾個沙琴區的專員都跟著自己一同留在大樓里面。
雖說大家都沒有怪罪自己的意思,但是白雎翎還是覺得非常愧疚。
等到白雎翎跟小霍走進檔案室的時候,便看見劉隊長幾人圍在桌子邊上,正對著一份檔案討論著。
見著白雎翎過來了,劉隊長立刻超白雎翎招了招手,說道:“白小姐你來得正好,我們這邊發現了一份有些奇怪的檔案,你來看看。”
一聽到劉隊長等人有發現,白雎翎立刻來了精神,幾乎是小跑到桌邊上的。
跟在白雎翎后面的小霍頓時有些尷尬,無奈地朝著劉隊長甩了個眼神。
怎么?讓白小姐去休息的人是你,讓她來看看新發現的人也是你,總之就是我里外不是人了是吧?
不過此時不管是劉隊長還是白雎翎都沒有心思去關注小霍的心路歷程,他們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份檔案上面。
檔案里面所寫的東西不多,白雎翎很快就看完了,只是看完之后她也沒有發現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看完之后,她有些奇怪地向劉隊長問道:“劉隊長,這份檔案有什么奇怪的嗎?”
“你看這里白小姐。”劉隊長好像是早就預料到了白雎翎會找不到重點所在,于是都做好了準備了。
他手指著檔案中的其中一行,對白雎翎說道:“你看這里,檔案上面顯示的這位名叫易志國的人是已婚并且育有一女的,但是我們找遍了有關他的檔案,都找不到有關他的女兒的信息。”
聽著劉隊長的話,白雎翎頓時瞪大了眼睛。
“你是說……就像是我們之前尋找的那個余安平的情況一樣?”
“是的,非常相似——我們之前尋找的余安平的線索也是找不到任何直接的證據可以證明那個人的存在,但是卻可以找到間接的證據。
“這個易志國的女兒也是一樣,我們找不到她的出生證明、學籍證明,但是卻可以找到有關她出生了的證明。”
看著手中的檔案,白雎翎的眼中就好像在放光一般。
“我要找的就是這個!”白雎翎嘴里喃喃著,見到這一份檔案,就好像她已經見到了自己成功時候的模樣了,“這個易志國……我明天去見一見,如果可以的話,我還希望能夠從他那里得到更多的消息!”
見著白雎翎這樣興奮,劉隊長也陪笑起來,等到白雎翎稍微過了那陣興奮勁了之后,劉隊長才問道:“那個……白小姐,其實我還想再詢問一下,你要找的這個人……是什么人啊?
“也是跟一個案子有關的嗎?”
聽著劉隊長這樣問,白雎翎也立刻拿出了自己早就準備好的腹稿來。
“這個人與陸先生有關系,我們懷疑這個人的遭遇與之前我們讓你們找的那個余安平所經歷的事情有關。
“這也是我們一直在調查的一起案子,已經調查了很多年了,始終得不到任何結果。
“也是上次找到了那個余安平之后,我們才有了那么一點線索。”
“原來是這樣啊……”聽到白雎翎說是有關案子的事情,劉隊長也恍然起來,“這樣的話……我們沙琴區官府也責無旁貸了。
“白小姐,若是之后有什么需要的,盡管向我們提就好了。”
……
動車上,陸襄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只是他第一時間卻并未坐下,而是看向了自己座位旁邊的那個人。
戰車先生此時笑盈盈地看著他,臉上還帶著一絲如同惡作劇一般的狡黠笑容。
陸襄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越過戰車先生坐在了自己那靠窗的位置上。
等到陸襄坐好,戰車才笑著打了聲招呼:“下午好啊,愚者先生。”
“下午好,戰車先生。”陸襄有氣無力地回答著戰車的招呼,隨后問道,“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呢?”戰車笑了笑,說道,“我既然是來‘監視’愚者先生的,那么會出現在這里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陸襄無奈地扶了扶額,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監視的人直接出現在被監視的人面前的。”
“你現在不就是見到了?”戰車先生攤開雙手,“不過愚者先生也知道了我此行的目的了,昨天晚上咱們也聊過了,就沒有什么說不開的事情了。”
戰車倒也是坦然,雖說是在監視陸襄,但是卻完全沒有監視他的態度,活脫脫一副無賴的模樣。
陸襄輕輕搖了搖頭,說道:“如果你是要在動車上偷聽我說什么的話,我建議你還是算了吧,我現在也沒有那么多的事情要處理。
“至于更多的事情,你最好讓皇帝先生親自過來與我談。”
“我會的。”戰車笑瞇瞇地回答道,就好像是根本沒有在意陸襄這般態度一樣。
陸襄此時也不禁有些疑惑了,這個戰車到底是裝成這副模樣的,還是說他本身就是這樣一個性格?
陸襄與戰車實在是不熟悉,甚至是昨天晚上都只是他們見的第一面而已,他也沒辦法判斷出來。
最好的辦法就是不理他,等到了益州市之后,他第一時間遠離這個家伙就好了。
于是陸襄直接從背包里面拿出耳機,連上手機,也不管身邊的戰車,直接就開始玩起了手機來。
戰車見著陸襄這般模樣也沒有任何遺憾,自己也拿出手機來,開始看了起來。
就這樣,煎熬的三個小時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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