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子琛究竟對她怎么樣,姜怡不想過多討論。

在她看來,哪怕齊子琛再好,只要這段感情里有了背叛的味道,那也都沒有進行下去的必要了。

霍佩雅還想再說什么,姜怡冷聲打斷了她,“霍阿姨,你口口聲聲說齊子琛是被外面的女人勾引陷害,那你知道他劈腿的女人是誰嗎?”

霍佩雅,“不管是誰,子琛也一定是無辜的,子琛是我生的,他的性格我再清楚不過,不是會亂來的人。”

姜怡,“所以,霍阿姨的意思,是嚴家小姐主動勾引的齊子琛?”

霍佩雅一愣,明顯沒反應過來,“你說什么?誰勾引他?”

看她這反應,姜怡就猜出齊子琛果然不敢告訴把這事告訴霍佩雅。

“是嚴思琪,訂婚那天,我親眼看到你兒子在車庫和他鬼混,阿姨,你剛剛當著霍燃的面兒自己也說了,嚴思琪是霍老爺給霍燃挑中的未婚妻,你覺得這事兒齊子琛他知道嗎?”

或許是姜怡說的話不在她意料之中,霍佩雅臉色一時有些難看。

準確來說,她沒料到那個人竟然是嚴思琪。

“齊子琛情到濃處時,還叫了嚴思琪一聲小舅媽,”姜怡不卑不亢的看著霍佩雅,“霍阿姨,齊子琛這是明知故犯,你覺得我應該裝聾作啞,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嗎?”

“劈腿是道德問題,可齊子琛不僅是道德問題,還有倫理問題,你們是母子,你替齊子琛說話,我可以理解,但我也是有父母疼愛的人,我父母肯定不希望我嫁給這樣的男人,受這樣的委屈。”

姜怡說完這番話,拿著包包站起來,“咖啡我喝完了,味道還不錯,謝謝阿姨請客,時候不早了,我今天就先回去了。”

話落,姜怡邁步往店外走。

霍佩雅叫住了她,“姜怡,你和霍燃認識?”

姜怡原本已經走了幾米,聽到這話,她停下腳步,抓著包包的手指下意識收緊。

她不知道霍佩雅突然這么問是什么意思?

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霍佩雅走過來,“你和霍燃在同一家醫院上班,平常也會碰到吧?剛剛這話,你沒和霍燃提起過吧?”

聽到霍佩雅這樣問,姜怡松了口氣,她很快明白過來,霍佩雅是擔心霍燃知道齊子琛碰過嚴思琪后,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

雖然霍燃對嚴思琪并沒有意思,對婚事也是排斥的,但這并不代表齊子琛就能越過他這個舅舅,為所欲為。

霍佩雅是擔心姜怡在霍燃面前亂說。

只是,她怕是怎么也想不到,霍燃早就知道了,不僅知道,甚至還親眼撞見過。

姜怡笑笑,模棱兩可道:“霍醫生就算知道這件事,也一定不是從我的口中說出來的,另外,麻煩阿姨管好你兒子,讓他不要再派私家偵探跟蹤我了,我平常也就上班和回家兩點一線,他派私家偵探跟我大半個月,是想查我什么呢?”

顧忌著霍佩雅是長輩,姜怡終究沒有把話說的太難聽。

或許是今天的會面實在談不上愉快,霍佩雅上了停在咖啡廳外面的車就直接走了。

姜怡落在后面,剛好夕陽西下,將大半個城市的天空染上了一層綺麗的云霞,她抬頭仰望,忍不住拍了張照片。

手機記錄下的畫面不及親眼見到的十分之一,但依舊不妨礙姜怡此時此刻的好心情。

她打開朋友圈,發了條動態:“單身快樂。”

陳雯秒評:“恭喜姐妹,脫離苦海!”

姜怡回復:“上班摸魚?不怕患者投訴?”

陳雯倒也不拘小節,半點不怕被熟人看到:“人有三急,這是一條有味道的評論,患者連我拉s都要管嗎?”

姜怡笑的前仰后合,她站在路邊,好一會兒才調整好表情,卻猝不及防的感覺到不遠處仿佛有道視線正注視著自己。

姜怡一怔,下意識看過去。

不遠處的一輛路虎里,溫蕓坐在副駕駛,車窗半降,她雙手墊在下巴上,對姜怡笑:“姜醫生,需要我們送你一程嗎?”

姜怡沒想到溫蕓竟然還沒走,視線不由得往溫蕓身后看去,霍燃垂著頭,好像是在看手機,很專注的樣子,沒什么反應。

姜怡不是那種看不清形勢的人,明擺著他們兩個是一對,她總不能去當那個電燈泡,再說,霍燃家姜怡去過一次,從咖啡廳過去,其實并不順路。

她拒絕道:“不用了,我家離這里不遠,幾步就到了,你們先走吧。”

溫蕓皺下意識回頭看了霍燃一眼,“真不用我們送?”

姜怡,“真的不用。”

溫蕓仿佛覺得很可惜似的,“原本我還有些病情上的問題想問你,那算了,過兩天去醫院再問吧。”

話音剛落,霍燃放下手機,一腳踩下油門。

突然的推背感讓溫蕓皺起眉頭,她看了眼后視鏡姜怡已經變小不見的身影,又看向身旁的霍燃,“嘖,怎么這么冷漠?不是你讓我問她要不要送的?”

霍燃好笑,“我什么時候讓你問她了?”

“從咖啡廳出來后,你就停在旁邊不走,霍燃,我是第一天認識你嗎?”

溫蕓一副看穿一切的樣子,她撩了撩劉海,隨意道:“喜歡人家女孩就好好追,像你這種不長嘴的男人,是指望女孩兒自己跑你碗里來嗎。”

“我就算是不長嘴,”落日余暉在霍燃視線前方滾起一層光影,他的聲音裹挾著一種慵懶,又像挑釁似得,一字一頓道,“她也只會是我的。”

溫蕓翻了個無奈的白眼兒,男人啊,有的時候太過自信,也未必是什么好事,“東西我已經收拾好了,今天我就回自己家住。”

霍燃蹙眉,“你抑郁癥還沒完全控制,萬一又一個人在家里胡思亂想……”

“我胡思亂想是一天兩天嗎?都十幾年了,我不還好好活著嗎?放心吧,家里有傭人看著,我不會真的出事。”

霍燃還想再說,溫蕓再次打斷他。

“我是個成年人,可以為自己的一切行為負責,再說霍燃你別忘了,我不僅是你表姐,還是名醫生,在主攻婦科之前,我也是學過外科的,我不僅會殺死自己,同樣也清楚怎樣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