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了下來。
謝星塵從山下,拎了兩壺果子釀的酒上山。
祁寒之為了兩人的事,都做到了和修真界簽署和平條約的份上了,犧牲很大啊。
不過想想,修真界之前滅了龍族,龍族也殺害了修真界很多無辜的人,也算字面意義上的扯平。
要是能和平共處,這世界該多美好,總的來說,美事一樁。
他知道后,還想著和祁寒之一起去說服修真界各位頑固不化的掌門,可祁寒之沒答應。
說是強人所難的事他來做,謝星塵負責看著就好。
謝星塵答應了。
他閑著無聊,也沒去當拖累,干脆下山一遭聽了首鴛鴦曲,回來時順了兩壺酒館里的酒。
一人沿著山路走上山,漆黑的樹林在風的摧殘下如同鬼魅,謝星塵生出一些害怕。
忽然,樹林底處泛起幽幽的綠光!
救命!
要是里面突然竄出什么古怪的東西,貼臉開大,他保不齊要嚇出病來!
謝星塵捏了捏玉牌,想要呼救祁寒之。
“是什么東西,快出來!”
他一出聲,驚動了幽幽的綠光,綠光由低處擴到高處。謝星塵半點不猶豫,拔劍出鞘。
此時,玉牌被接上了。
傳來祁寒之的聲音,“那是螢火蟲。”
“啊?”謝星塵懵了一下。
他又問了一遍:“什么?”
祁寒之:“沒聽錯,螢火蟲,為師放的。”
謝星塵收回劍,捏著玉牌走過去看,那綠光正是一群螢火蟲發出來的,他一走近,螢火蟲圍繞周身。
“師尊,為什么要放螢火蟲啊?還有,這個季節不該出現啊,要養的話容易死。”謝星塵不解。
他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一只,那只螢火蟲便化成了一小捧雪,消失了。
祁寒之回他:“不養,它們只是為你照亮山路,壽命也只有今夜。”
那群螢火蟲飛到前面,聚齊在一起,雖螢火之光,但足以照亮山路,燃著短暫的壽命。
“啊,那還挺可惜的。”謝星塵惋惜。
祁寒之笑了笑,“惋惜什么,你要是喜歡,為師給你變一屋子的。”
“那還是算了吧。”謝星塵跟著螢火蟲,順利上了山,祁寒之在不遠處等他,而身旁還有個陌生男人。
一見到祁寒之,謝星塵產生想要飛撲過去的想法,但在看到陌生人的那瞬,想法滅的干干凈凈。
他只好正正經經地走了過去。
“師尊。”在陌生人面前,謝星塵懂得矜持。
他矜持,但祁寒之可由不得他矜持,他一把將人撈進懷里。冷香把謝星塵撲了個滿懷。
“呵。”祁成姜嘴角抽搐,冷冷笑道,“我又不搶你的寶貝,護的這么緊干什么?”
祁寒之:“你沒資格見他。”
若不是祁成姜還有所用,他想把他的眼珠子挖下來。這么骯臟的一雙眼睛,竟然見了謝星塵,就該挖了。
“呵,挑選伴侶眼光可真不行,長得比你娘親可差遠了。”
祁成姜舔盡指上鮮血,瞇著眼回憶他的伴侶,也是龍族。
那是個美的不可方物的龍族,只要有她出現的地方,龍城所有女子都會黯然失色,自慚形穢。
于是為了得到她,他用盡手段殺光所有情敵,不僅強娶了她,還殺了她父親成為新一任城主。
可惜,最后她被自己孩子殺掉了。
祁成姜倒沒因此怨恨祁寒之,反正她精神不正常,殺了也好,省得耳邊吵嚷。
“你沒資格指摘本尊愛人。”
“至于本尊娘親,當初癩蛤蟆吃到了天鵝肉,你很開心吧?”
祁寒之反唇相譏,絲毫不顧半點父子情誼,唇邊泛著冷意。
哪壺不開提哪壺,他很會拿捏祁成姜的七寸。
祁成姜的臉霎時黑了下去,準備離開,“答應你的事辦好以后,解除主仆契約。”
“本尊一向說話算話,除了你出爾反爾,若有下次,后果不是關你在石室百年這么簡單了。”
祁成姜臉沉得厲害,但不得不點頭答應,黑著臉離開。
斬草除根是好事,但廢物回收利用更是好事一件,祁寒之就是個環保達人。
不殺祁成姜,還給祁成姜下了主仆契,為的就是控住祁成姜為己所用。
謝星塵:“師尊,那是你爹?”
祁寒之:“是,但為師已不認他了,現在不過是為師的一條狗,乖徒若是想罵他,隨時可以罵,他現在還能聽到。”
想罵隨便罵?
這樣不好吧?
謝星塵笑笑:“不了,弟子寬宏大量,不計較。”
祁寒之嘆了聲氣,“徒兒若是這般善良,顯得為師更加面目可憎。”
可不是嘛男朋友?
你知不知道,在別人看來你簡直面目可憎,殺人如麻,只有我情人眼里出西施啊。
謝星塵滿臉驕傲,“沒有沒有,師尊一向貌美如花,怎會面目可憎?”
“是嗎?”祁寒之擁他入懷,從身后抱住,輕輕撕咬著謝星塵的耳垂,“可惜正事太多,不得不辦,否則為師今夜就辦了你。”
滾燙的熱氣盡數噴灑頸側,謝星塵后背卻驚起冷汗,他如同被巨蛇叼在了嘴里。
別啊。
他屁股還疼著呢。
正事還是多一點吧,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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