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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好久不見
聽到這兒張建恒的老拳攥緊,要不是礙于我們這些外人還在場,他一定給張辛穎幾個愛的鐵拳。
“你膽子不小啊,地下拍賣會你知道是什么地方嗎?那里連你親爹我都不敢放肆,你竟然還敢讓人去監視!”
張辛穎幾句話把自己親爹氣的胸口發悶,臉色更是黑的都能跟墨汁一拼,她趕緊哄著自家老爹,好話說了一籮筐,保證以后再也不仗著自己的身份在b市肆無忌憚的鬧了。
聽她說這些,我都忍不住翻白眼,有權人家的小孩還真是天不怕地不怕,仗著有點靠山就敢亂闖蠻干,就算我沒參加過地下拍賣會,也知道這種地方都見不得光,一個不小心得罪了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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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我所料,今天的午飯最終是在王家吃的,等我跟沈景年回去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剛把車開進黃鶴壽衣店門口的小巷,身后汽車喇叭聲急促的響起,沈景年聽見當跟我們無關,踩著油門繼續往里開。
到店門口車剛停下,后面一輛銀白的跑車便擦著我們的車身開了過去。
“我靠,后視鏡!”
門前這條小巷說寬不寬,但也能容下兩輛車迎面安全掠過,后面追上來的那輛車司機腦子是不是長泡了,開車這么莽,直接緊貼著我們的車硬開,我這邊的后視鏡都他媽被撞掉了。
這可是黃鶴出資買的新車,好幾十萬吶!
怒火中燒,感覺自己的東西被人給撞了,我一拉車門氣勢洶洶的走下去,竄到我們前面的那輛跑車司機膽子還不小,明明從后視鏡中看到我生氣的走過去,還敢滴滴答答的按喇叭挑釁。
刺耳的喇叭聲加重了我的怒火,到車門前我敲敲車窗示意對方現身回話,可里面的人就是不放下車窗,對于我發火叫他出來他也不搭理。
“唉我說里面的兄弟,你撞了車就出來咱們好好解決問題,我又不會揍你,擱車里躲著裝什么烏龜!”
“兄弟?烏龜?行呀姜貍,一個多星期不見你倒是把我給忘了!”
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從車里面響起,我當即就愣住了。
白淼淼從駕駛座打開門走下車站定,一架黑色的蛤蟆鏡把那張小臉遮擋了一大半,見我還在犯傻,她笑道:“是不是本小姐又變漂亮了所以認不出來了?還是說你真把我忘了!姜貍,你也太沒良心了吧,枉我剛從家里逃出來就來找你,真是一片真心喂了狗,白瞎!”
“你......你是怎么找過來的。”
我不敢相信的指著她,眼前一身白色連衣裙頭發高高扎起的女人不就是那個陪我兩次與鬼怪斗法的白淼淼嗎!
當初我想到跟她合作,但是電話怎么也打不通,再加上跟白老爺子對嗆不歡而散,之后她也沒聯絡我,我已經認定白淼淼不會選擇站在我這邊了,可她現在說自己是從家里逃出來的......
千思百轉只在一瞬之間,我迅速的做出了判斷,果然不愧是我認下的朋友,白淼淼她值得!
見我沖她笑,白淼淼也呵呵的笑出聲,我倆就隔著一輛車相視傻笑。
后面,沈景年拎著大包小包的食材從車上下來,對我吼道:“姜貍過來拿東西,晚上你還吃不吃了!”
“唉”,我應了他一聲對白淼淼說道:“你先進去坐,我拿完東西馬上就進去。”
這條小巷就壽衣店這一家門店開著,其他都是一些沒人居住的空房子,不用我指明白淼淼便知道我讓她去哪,更何況她能找到這自然對我這短時間的事情有所了解,也知道黃鶴這家壽衣店的存在。
等我拎著東西進去后,白淼淼正坐在小破桌前喝茶由黃鶴作陪,把買的東西都放到后院,我過來對白淼淼問道:“喝點什么?茶還是飲料?”
“隨便,都行。”
白淼淼不挑,可女人口中出來的隨便這種話最讓人頭疼,我想了想還是給她倒了一杯茶。
端著茶杯,白淼淼對店里的東西掃看了一翻,恭維的說道:“黃先生你這家店不錯啊,這門口的紙人還有柜臺里的紙錢都有些法力,都是貨真價實的好東西。”
黃鶴微微一笑,道:“白小姐過譽了,這都是一些小東西,倒是白小姐手腕上的串珠挺不錯的,養了很久吧。”
白淼淼點頭,甜甜笑著說道:“黃先生眼光真好,這串珠子是家母留下來的遺物,我已經佩戴十幾年了。”
聽著兩人互相客氣恭維的話,我可算是知道為啥白淼淼第一次來黃鶴就賞臉作陪了,感情這個女人連拍馬屁都能拍的清新脫俗,你說王家人跟張建恒他們來壽衣店怎么就不會說話,黃鶴連見都不想見,這就是區別啊!
這倆人擱這客套著,我跟個背景墻一樣在旁邊被他們忽視,沈景年見我目瞪口呆的傻樣露出譏諷的笑容。
等黃鶴跟白淼淼客套完已經是十分鐘后了,我茶水都給兩人換了一杯,在我又要給他倆添茶的時候,白淼淼跟我說道:“姜貍好久不見,你做事反而更客套起來了,這也太見外了吧。”
給白淼淼倒好茶,我道:“沒有,你是貴客容不得怠慢,換做別人我才不給她倒水。”
聽我這么說白淼淼笑的很開心,笑著笑著忽然不笑了,她跟我認真的說道:“我爺爺來找你的事我都知道,還有后來你遇到的事情我也都了解了一些,我今天來是為了告訴你,姜貍,你別怕,我們白家會站在你這邊。”
她沒有用我而是用我們白家,這兩者之間的區別很大,讓我不由得愣住,見她一臉嚴肅認真,我求證道:“你爺爺跟那些人不是一伙的嗎,他怎么會答應你站在我這邊?”
我說話直接,換做別的人被我這般質問早生氣了,白淼淼反而很欣賞我的直接,對我說道:“爺爺是爺爺我是我,他是白家曾經的掌權人,但我是白家未來的家主,我決定的事要站得立場,他就算不愿意也要尊重。”
白淼淼自從被關在家以后,她便明白自家爺爺老了,已經到了被人情世故迷惑理智的年紀,不再是以前那個做事只求心安,萬事只為一個‘正’道的爺爺了。
以前她總覺得爺爺會變回去,只要她沒走錯路,一切都還有希望,白家也還是那個在b市玄門中唯一能堅守正道信仰的光明家族。
可現在,被關,被隔絕與外界的聯系,甚至讓她面壁思過,這一切的一切不無在說明她的爺爺變不回去了。
如果想讓白家以后在玄門中不受人唾罵,如果不想白家變成邪道惡人家族,她必須站出來挑起繼承人該承擔的擔子,成為打破聯盟的尖刀。
這些壓力對于白淼淼來說都是難以承擔的重量,所以她看著我看著看著就哭了起來。
“姜貍,我爺爺以前不是這樣的,他最怕我們白家擔上惡名污漬,可就這十年爺爺變了,先是被那些老門派的舊相識說服加入聯盟,然后又跟人學著控制底盤資源,要不是家訓在哪放著,我都懷疑爺爺會為了利益主動害人。”
白淼淼哭的及慘,眼淚鼻涕擦都擦不完,我從黃鶴的柜臺里摸出一疊黃紙遞過去給她擦,換來黃鶴一記冷眼,我聳肩無聲的沖他說道:“沒買紙,總不能去衛生間拿擦屁股的紙給她。”
黃鶴看明白了,瞪我一眼低頭喝茶。
我繼續傾聽白淼淼的委屈,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
還好,這個女人哭起來跟張辛穎不一樣,她的哭聲只是為了發泄,發泄完自己就止住了。
擦干凈眼淚,白淼淼恢復理智不好意思的紅了臉,說道:“那個,我包里有紙巾剛才忘了。”
她從包里拿出紙巾又擦了擦,然后又拿出粉底補妝,等恢復了臉上精致的妝容以后,她對我說道:“你接下來想做什么能跟我說說嗎?我幫你啊。”
接下來......我是要去禪經寺破壞薛鏡仙的練法,這事能跟她說嗎?
我不確定的看看沈景年跟黃鶴。
沈景年收到我的眼神點點頭,示意可以跟她說說看。
既然沈景年都點頭了,我便試探性的對她說道:“白淼淼,你知道禪經寺里面的蹊蹺嗎?”
我跟沈景年的互動白淼淼看在眼里,但她沒有挑明裝傻忽略過去,聽我提到禪經寺,她說道:“知道,以前爺爺經常帶我去,如今雖然不怎么過去了,但如果你想進入我能帶你混進去。”
好消息啊!
我眼睛一亮趕緊追問她道:“你還知道其他關于禪經寺的信息不?”
見我對禪經寺這般感興趣,白淼淼想了一下讓我等她會兒,起身出去從她的跑車上拿下來一臺筆記本電腦,打開以后再鍵盤上敲敲打打不一會兒調出了很多關于禪經寺不為人知的資料。
“這個文件夾里都是我搜集的關于聯盟的信息,禪經寺的信息也在里面,你可以自己看看。”
她把電腦推到我面前,我接過一看,被上了密碼的文件夾里面一百多個小文件夾,白淼淼全都做了備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