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燁當然不是在開玩笑，隨之他便講述起了當年的事情。
“老魚應該跟你說過，人皇欠你陳家一個因果，不是神都的陳家，而是你先祖的那一脈！”
云燁說道。
陳念之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他想知道，這里面的前因后果。
云燁接著說道：“你更應該知道，當年人皇路上，你先祖其實是自己放棄的，這一點宮主也跟你說過！”
“你是想告訴我，當今這位的人皇之位，是我先祖讓給他的？”
陳念之問道。
聞言，云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似乎是在責怪他，怎能對人皇如此不敬？
但想到陳念之都在人皇宮頂撞人皇，且被廢掉了一只手臂，便不再多說什么。
“沒錯！”
云燁說道，“當今這位的人皇之位，確實是你先祖讓的，人皇乃至尊，自古至今要成這至尊者，都必須是人族的最強者，如此加上人族這股氣運，方能證道成功！”
“嗯！”
陳念之大致明白了其中的緣由，好奇道，“既然是要最強者，那為何他能夠成為人皇？”
“他確實是你先祖之下，那個時期的最強者，但比起你先祖陳玉章，卻還是遠遠不足的！”
云燁說道，“但你先祖最終還是沒走出這人皇路，他自然就成為了最強者！”
陳念之沒有多說什么，而是想起了宮主跟他所說的人皇路，跟他說的那個選擇。
“可他終究是先天不足的，于是，五皇世族拿出了自己鎮族的法器，再加上書院和幾大勢力的力量，為他填補了這方面的缺失！”
云燁講起了一段隱秘。
當今人皇自人皇路走下來之后，即便整個人族的氣運歸于他的身上，卻也沒有成功證道人皇。
最后是五皇世族，加上幾大勢力一起，將自己的氣運貢獻出來，這才讓當今的人皇，成功的證道。
而這其中，書院和五皇世族是關鍵，五皇世族繼承的是先皇的大道，積累無比深厚，即便先皇隕落，其子孫后代的氣運，也是無比昌盛的。
其后便是書院，因行人族教化，所以書院的氣運，也是可以跟五皇世族娉美的，其后的玄罡天師道、大悲禪寺以及洛神宮，都只是輔助而已。
“就這樣，在各方的加持之下，當今人皇，才能夠順利的證道。”
云燁說道，“為此，他也被稱之為，最弱人皇！”
“他真的不能離開神都？”
陳念之問道。
“即便不能離開神都，要碾壓你也是輕輕松松的事！”
云燁說道，“這世間除了其余的皇者，這世上還沒有人可以在人族的疆域里戰勝他！”
他笑著說道，“只要他坐鎮神都，其余皇者自然也不敢妄動！”
“如此不是非常被動？”
陳念之問道。
“拼死一戰，還是能夠將其中一皇拉下馬的！”
云燁說道，“哪怕是最弱的人皇，也不是你想象中的弱！”
陳念之當然知道，這股氣運的力量存在，人皇就是人族的至尊，除非他能夠打破那個桎梏，突破那個境界。
“師兄讓五皇世族的人保我是為何？”
陳念之問道。
在他看來，人皇既然已經證道成功了，還需要怕五皇世族，還需要怕書院嗎？只要渣一點，他能耐人皇如何？
“你以為五皇世族是什么大善人？”
云燁冷笑道，“雖然為人皇后裔，可他們又不是人皇，自然是在助力陛下證道時，是有一番博弈的。”
“什么意思？”
“五皇世族的鎮族法器，是隨時可以收回存在于陛下身上的氣運的，就如同書院的無字天書！”
云燁說道，“也是可以將氣運收回來的，其余幾個勢力弱勢一點，收不回來，但同樣也是可以施加影響的。”
這么一說，陳念之立馬就明白其中的奧秘了，說道：“原來如此！可即便是這樣，即便沒有這些氣運，他也依舊是人族的最強者！”
“砰！”
“哎呀……你打我作甚！”
陳念之挨了一記爆栗。
“做人不得忘恩負義，再怎么樣，如果沒有他的庇護，也就沒有我人族這么長久的太平！”
云燁冷聲道。
“那還不是我先祖讓給他的？”
“那誰讓你先祖讓給他了呢？”
云燁反駁道。
陳念之自知理虧，當即收起了心中的那份不滿，說道：“師兄教訓的是，我卻確實是受到他的庇護，才能走到今天。”
這份恩情，陳念之自然不會忘記。
“你昨日的事情處理的很好，能夠想到去爭取五皇世族，我很滿意！”
云燁說道，“不過，這樣還不夠，我為你爭取的時間，是讓你低著頭，去積蓄實力，而不是讓你去頂撞陛下！”
陳念之還想說什么，見到便宜師兄抬起手，他趕緊老實的把嘴給閉上了。
“他是你唯一要低頭的人！”
云燁說道，“不管因為什么原因，在他面前，你都必須低頭，只有你擁有足夠的實力，主宰這人族的一切，你才能抬起頭！”
他冷冷的盯著陳念之，道，“這不僅僅是為你，也是為了整個人族的蒼生，明白嗎？”
這番大道理，陳念之自然是不愿意聽的。
可看到云燁那嚴肅的表情，他忽然意識到了什么。
“師弟明白了！”
“明白了什么？”
“師兄說的對，他再如何不是，但還是人族的皇，是這人族的庇護者，在新任人皇出現之前，他不能隕落！”
陳念之說道，“就沖這個，我也必須低頭。”
“孺子可教。”
云燁擺了擺手，“就沖這一點，我就沒賭錯！”
“還有一件事！”
陳念之問道，“我先祖當年，真的是自己放棄的？他為什么要放棄？”
“或許……他要走一條，跟所有人皇不一樣的路吧！”
云燁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只能說，他想做的事情，遠遠超出了他的實力之外，而你……我希望你不要走他的老路，婦人之仁，只會害死更多的，一如現在人族所面臨的情況！”
“有利也有弊不是？”
陳念之說道。
“那你到是告訴我，利在何處？”
“至少，人皇陛下不再像之前一般，大權獨攬，至少書院是可以制衡人皇……”
可一想到書院如今的情況，陳念之便滿腹牢騷，道，“不提也罷！”
“砰！”
“哎呀……你……”
“滾出去！”
云燁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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