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凡慚愧的說道：“沒想到，我個人的想法，耽誤了您和院長。”
“不算耽誤。”
毀滅圣祖搖頭說道：“別想太多，雖然遲了些時日，但期間，院長也將風棲圣祖的重點交集，都挨個排查過了，又鎖定了一個圣祖，你應該也見過，當時參加招親宴的圣祖中，有一個飛蛇圣祖，如果來的時候就直接動手，這個飛蛇圣祖就成漏網之魚了。”
旋即，她又補充道：“那禁錮上萬極境永恒和半祖生靈的地方，名為血漠，位于風棲族府里大漠戰場的深層時空，是風棲圣祖煉制的一件領域類巔峰祖器，可惜啊，它的材料皆為圣祖器級別的，卻在煉制過程中許是出現了什么失誤，導致品質跌落到巔峰祖器，若非如此，為師等行動的時候就順手帶回來送你了。”
趙凡笑了笑。
若是圣祖器的話，他確實會心動。
可巔峰祖器，自己有的已經十分全面了，不需要雞肋。
更何況……
領域類的寶物？
有九域塔在，但凡涉及空間方面的類型，還有什么能比得上？
“師尊，您坐。”
趙凡直接取下脖子上猶如掛墜般的巨大座椅，令其幻化成與毀滅圣祖身材適配的規格。
毀滅圣祖落座之后，便閉上眼睛感受了下，然后她拍了拍椅子扶手，“造化，難怪你看不上靜心池，這椅子，若非你是我弟子，恐怕我直接以大欺小搶劫的心都有了呢。”
“若是師尊喜歡，您就拿去坐。”
趙凡笑著說道：“等我需要的時候，再拿回來坐一陣子就成。”
從毀滅圣祖因為他一句話，就毫不猶豫的說出院長不管她管的時候。
趙凡就已經發自內心的認可了毀滅圣祖。
在此之前，也不過是只是視為形式化的師徒關系罷了。
畢竟，過去和玉心師尊相處了九十三萬年。
如果不是因為這次的事情。
毀滅圣祖根本不可能在趙凡心中達到這樣的高度。
而現在。
雖然還是沒有玉心師尊那樣的比重，但是已經開啟了上升的勢頭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終有一天會不分高下的。
“行呀。”
毀滅圣祖沒有拒絕，直接就點頭了。
親傳弟子有心。
她心情就格外的愉悅。
而且，這巨大座椅的真正作用，只有在需要的時候才能體現出來，絕大部分時間都和尋常座椅無異。
收下也對于自己這位弟子沒有實質性的影響。
此刻。
巨大座椅的靈，欲哭無淚。
這才換了新主，又要易主了。
即便認主狀態依舊是屬于趙凡的，卻要大部分時間都跟著毀滅圣祖了！
“還好還好，被毀滅圣祖這樣的存在當椅子坐，不算辱沒了我的尊嚴。”
巨大座椅只能在心中安慰著自己。
趙凡手指上戴的銅燈戒指，對此滿不在乎。
它過去之所以讓巨大座椅跟著趙凡出來，就是為了避免無主狀態卻衍生出靈的圣祖器在水府之中作妖。
出了水府。
跟著誰，都無所謂的。
毀滅圣祖和趙凡聊了一會兒，便道：“院長剛剛聯系我了，將會在今天夜里行動，為師就先過去那邊了。”
話音落下。
她隨手收起了巨大座椅，虛空毫無波動的消失了。
“今晚么？”
趙凡期待不已。
隨即，他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指，“燈哥，你知道風棲圣祖觸碰了什么底線么？”
“知道。”
銅燈平靜的說道：“我覺得還是不和現在的你說為妙，沒好處，只有壞處。不過，這風棲圣祖膽子確實大，我的記憶中，核心域界至今為止，一共有七個圣祖，干過這種事情，但只有一個，成功的瞞過了圣院院長的耳目，其他的，要么被你們院長連根拔除，要么被我主人捏死了。”
“嗯。”
趙凡也懶得追問何為底線，然后他轉而問道：“動手之后，整個風棲族府都會無一幸免么？”
“當然。”
銅燈笑著說道：“別說風棲族府了，怕是風棲城的內城范圍，充其量只有一成的范圍能不被波及到，另外九成范圍，一個生靈也活不下來。”
“這……”
趙凡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連忙問道：“出問題的只是風棲族府啊，而風棲城內城的九成范圍，生靈大概在一萬億左右，為何全都得死？院長和我師尊，也不是濫殺無辜之輩吧？”
“你們院長和你師尊，是不會濫殺無辜。”
銅燈緩聲說道：“可是，風棲圣祖和風棲家族，卻是會掙扎一下的。他們自知沒有活路后，豈會不瘋狂？絕對來得及引動所觸碰的那個底線，那個時候，整個風棲城的內城范圍，哪怕是對祖境來說，都將會猶如絕地一樣的存在。這還是在你們院長干預的情況下，如果不干預，別說一個風棲城內城了，周邊至少十座城市的范圍，也都會淪為空無活物的死城！”
趙凡聽的觸目驚心。
風棲家族被誅滅，還要拉著內城的萬億生靈陪葬。
就算是院長親自在場，只能護得住外城以及之外的區域。
而內城范圍，淪為祖境級別的絕地！
這個觸碰的底線，未免也太可怕了。
“也就是你師尊跟著圣院院長一塊來了，否則內城連一成的范圍都護不下。”
銅燈推測著說道：“關鍵是還不能提前轉移生靈，如果打草驚蛇，風棲圣祖及其家族反應過來，擁有了充分的準備后，造成的災難遠比一個內城大的多。”
趙凡呼吸粗重。
萬億無辜的生靈隕落！
而且居住在內城的，初始階位和至強永恒多如牛毛。
那個場面，想想就震撼。
接下來的時間。
仿佛流逝的慢了許多。
趙凡干坐著，漸漸的到了天黑。
整個風棲城，與往日一樣的繁華，內城的萬億生靈，卻并不知道生命即將抵達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