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到底是個什么鳥地方啊？”狗頭蛇的腦袋，來回看著環繞式的光幕。
卻是一無所有的黑暗。
就仿佛，這水府之內的空間，完全是一個黑暗的無限循環。
沒有盡頭！
沒有任何障礙。
“主上。”幻面若有所思的說道：“不如這樣，把這里每一個位置都過一下，全都留下九域塔的印記，如此一來，就能確定水府之內的真實范圍有多大了。”
“只能用這個耗時耗力的笨辦法了。”
趙凡點了點頭，便將九域塔的控制權拋給了狗頭蛇，“你來。”
“好的主上，小虺虺愿意為您效勞。”狗頭蛇表面上激動，心中叫苦不迭。
一條直線的話，可能只需要一會兒。
可是，整個空間得需要不計其數的直線，方可遍布。
好在印記不是無縫銜接的那種，兩兩之間可間隔一百米。
下一刻。
狗頭蛇便操控著九域塔，按照立體的軌跡坐標軸，一條條直線的穿梭，同時往外灑著印記。
而趙凡，取出美酒美食，與幻面和牛沌半祖在一旁吃吃喝喝。
活人總不能被尿憋死，更何況，在塔內又不用被黑暗籠罩，不能一直擔心吧。
該干啥干啥。
隨著時間的推移。
已經連續過去了三天。
此時。
圣院的假期，已經結束。
毀滅圣殿之中。
毀滅圣祖望著集結的一眾學員，微微皺起了眉頭，因為，遲遲沒有看到造化的身影。
狩獵期即將開始。
就算對方沒有觸及規則無法參與狩獵，可也不能缺席，是要觀看其它學員狩獵的。
“他去哪了，竟然還沒回來。”
毀滅圣祖又等了一會兒，便無奈的感知起了趙凡的印記。
下一瞬。
她眸光一變，“嗯？感知不到？難不成造化不在核心域界之中了？”
在圣院里，一位學員報道過后，選擇完了規則圣殿，相應的老師手中令牌里就會凝聚一枚對應的印記。
屬于趙凡的印記，并未破碎，說明沒有生命威脅。
但是，卻感知不到方位。
唯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不在核心域界了。
“這……不對呀。”
毀滅圣祖有些急了，她看向正在等待出發的一眾學員，吩咐道：“你們先在此等候，我去去就來。”
話音落下。
毀滅圣祖便消失不見，轉瞬現身在了院主那簡陋的庭院門外。
本尊親至。
院門兩側的枯樹非但沒有攔截，更是擺動樹枝宛如在歡迎一樣。
毀滅圣祖直接進入了院門。
無頭身影走出屋門，疑惑的問道：“這么著急，是出什么事情了？”
毀滅圣祖點了點頭，“我那個新弟子造化，今天沒回圣院，印記也感應不到方位。”
“哦？”
無頭身影也覺得奇怪，便道：“稍等一下，我來感應。”
頃刻間。
身上，便有四道光華流轉，彼此交錯。
那四道光華，正是四大規則！
宛如寵物般無比的聽話。
無頭身影一動不動的持續了將近兩個呼吸，便笑了一下，“造化這小子還真是有趣，竟然闖進了那個地方。”
“那個地方？”
毀滅圣祖莫名其妙的問道：“哪個呀？”
“放心吧，他還在核心域界之中，不過暫時被困住了無法出來。”
無頭身影緩緩的說道：“不用管，這也許是造化的機緣，但也未必，總之沒有性命之憂就對了，你該干嘛干嘛去吧。”
“哦。”
毀滅圣祖返回了毀滅圣殿之中，內心萬分疑惑。
還在核心域界。
自己的令牌卻無法感應到造化方位……
困住了？
究竟困在了哪里呢？
她想了很多絕地險地，卻都一一排除了。
“看來，核心域界還存在著我不知道的秘密。”毀滅圣祖不再多想，帶著一眾學員前往了狩獵場。
……
與此同時。
奔雷江下的水府之內。
九域塔里趙凡苦笑著說道：“假期結束了，我缺席狩獵，不知道等回去了會受到什么懲罰。唉，當時就不應該太冒進，看到砸開了府門就直接沖了進來。”
“同情主上。”狗頭蛇無奈的說道：“我一刻沒停的進行到現在，只鋪了四分之三，再過一天方能鋪滿。”
“哈哈。”
幻面笑著說道：“主上，反正都已經遲到了，后邊就不用再擔心了，我感覺若是因為這水府之中的機緣，回去了被懲罰，也值得。”
“有道理。”
趙凡點了點頭。
不知不覺間。
又過去了一天半。
狗頭蛇氣喘吁吁的說道：“終于把印記鋪滿了。”
趙凡意念一動，開始感應了起來。
“怎么樣？”幻面期待的問道。
“這是一個球形的空間，直徑為一萬米。”
趙凡詫異的說道：“我還以為是方形。”
“不對啊。”狗頭蛇納悶的道：“水府的外邊，確實是方形。”
緊接著。
他們想到了一種可能，面面相覷。
這無盡黑暗的空間，只是水府之中的一部分！
并非全部。
絕對還有其它空間！
而這里連接著水府大門，也許是最外圍的。
“好家伙。”
牛沌半祖傻眼的說道：“光是外圍空間，我們就被困住繞不出去了，這水府夠絕的啊！”
“我再感應感應，看看這個黑暗球形空間內有沒有其它事物。”
趙凡通過不計其數的印記，彼此之間相互波動。
不止如此，他更是讓九域塔不斷變大。
空無一物！
這個時候，幻面眼睛一亮，笑道：“主上，九域塔若是變大到超過黑暗球形哦空間的范圍，是不是就有可能把空間撐破了？”
“我試試。”
趙凡期待的繼續放大九域塔。
結果。
讓他心臟狠狠的一抽搐。
因為，在塔尖延伸到頂部的時候，直接從戳了出來。
還好及時停下了。
否則，九域塔的塔尖，就會沖刺到底座！
相同強度的前提下，九域塔便會出現破損！
這么牛的圣祖器，顯得被自己一個極境巔峰給弄出了瑕疵。
“厲害。”幻面嘖嘖稱奇的說道：“連九域塔的塔身，進去多少就能直接從相反的方向出來多少，這空間的神異之處，恐怕前主上也無法理解。”
狗頭蛇不禁問道：“那要是一個生靈呢？進去一半，另一半會在相反的方向出現么？”
接著。
趙凡和幻面、牛沌半祖的目光，落在了狗頭蛇身上。
“別這樣看我，我有點慌。”狗頭蛇有種不妙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