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比例，不算低了。”趙凡點了下頭，疑惑的問道：“沒有不滅秘境的機緣，你都達到了半祖之境，這資質，竟然能在此中沖頂失敗……”
牛沌半祖欲哭無淚的說道：“第九十七層，我不論如何觀想，都覺得與第一層是重復的，當時始終無法擺脫虛空的限制，達到了最大限時，就被不死秘境給強行踢出去了。”
“還有時間限制？”趙凡怔住。
“第一塊平臺，一年。”牛沌半祖解釋道：“第二塊平臺，兩年，以此類推。”
“這樣啊……”
趙凡托起下巴，他現在倒是不急，因為，經過第一塊平臺的嘗試后，他發現觀想起來并沒有想象的那種毫無頭緒，有點難度但是不大。
所以，他就繼續和牛沌半祖聊起了對方的經驗。
“第五十層是個分水嶺，講講。”趙凡說道。
“那一層，與第七層的殘缺秘法，極其相似。”牛沌半祖回憶著說道：“我也是在第五十年臨近尾聲的時候，才發現蹊蹺之處，成功悟透得以擺脫。”
“嗯……”
趙凡若有所思的問道：“不死秘境，進過的和沒進過的，潛力的差距很大，是吧？原因呢。”
進過的，可是把沒有成功登頂的也算進去了。
換句話說，沒獲得完整的一次性消耗秘法，也提升了潛力。
“這個傳言是真的。”牛沌半祖想了想，說道：“我聽竊天樓主提到過，在不死秘境，只要不是困在最低的那塊平臺，每站高一塊，潛力就在無形中提升一絲，站的越高，就聚少成多。”
旋即，他又補充道：“雖然潛力無法直觀的體現，但是，很多來過的不滅永恒都嘗試過，在進來前有些修行上的困擾，出去后就自然而然的想通了，這就是潛力的變化。毫無疑問，完整的一次性消耗秘法，不止是表面提升一個小階位那么簡單，潛力也應該是提升最大的。”
“估計就是這一道道殘缺秘法的好處。”
趙凡笑了下，“既然如此，那就在一旁等我吧。”
“好。”
牛沌半祖沒有意見。
他已經來過一次了，第二次來如果再觀想殘缺秘法，是沒有任何作用的，這點早就有大量的強者驗證過了。
所以，牛沌半祖可以心無旁騖的守在趙凡左右。
與此同時。
上方虛空的各個平臺上。
二十九道身影紛紛注意到又來了一個不滅初等。
“這是哪個勢力的？”
“沒見過。”
“應該是剛突破沒多久的散修吧。”
“運氣好啊，這就進不死秘境了。”
他們沒有在意，繼續觀想著各自的殘缺秘法。
衍息域界那么大，不滅永恒太少了，所以任何一個都不是籍籍無名之輩。
對于趙凡的陌生，也就都覺得他是才突破不久的散修。
……
隨著時間的推移。
第四十九塊平臺。
“呼……搞定。”
趙凡長舒了口氣，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真夠難的啊。”
停留在這一塊，已經長達一年之久。
他明顯感覺到，上升到四十五層開始，難度直線上升。
之前都是三五天就拿下的。
而四十五到四十八，都用了小幾個 了小幾個月。
到這第四十九塊平臺，耗時用了整整一年！
“主上……”牛沌半祖欲哭無淚的說道：“您是不是對‘難’這個字，有什么誤解？”
“啊？”
趙凡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歷史上，在四十九層耗時低于一年的，我知道的就只有兩位啊，一位是如今的衍息圣祖，另一位是上虛宮的后祖。”
牛沌半祖哭笑不得道：“而您，論速度是第三位，絕大多數不滅永恒，沒有幾十年根本悟不透啊。”
“咳……可能是我對自己要求太高了吧。”
趙凡摸了摸鼻子。
有了對比。
他就欣慰多了。
原來一年不算慢了。
“走，下一層。”
趙凡帶著牛沌半祖，升到了第五十層，也就是淘汰了一半不滅永恒的分水嶺。
此時此刻。
上方那些平臺上的不滅永恒們，一個個望趙凡的眼神，都猶如在看怪物一樣。
“假的吧？”
“他，他一年就悟透了第四十九道的殘缺秘法？”
“這絕對是超級勢力之中天才級別的！”
“就是不知道哪個勢力。”
“按照這個速度，遲早追上我所在的這個高度，等他追上來的時候一定要結交下。”
眾人心思各異，有的震撼，有的想巴結。
至于一起升平臺的牛沌半祖。
他們都猜測是偽裝了階位的貼身保鏢。
否則，不可能趙凡上升，他就跟著一起同步上升。
很快。
趙凡通過隔絕感知的手掌觸摸，意識中形成了第五十道殘缺秘法。
咋一看。
確實與第七層的殘缺秘法如出一轍，根本看不出來區別。
仔細看，也還是一模一樣。
“究竟哪里不同呢？”
趙凡觀想了整整半年的時間，還是感覺像在重新觀想第七道殘缺秘法。
確實難住了。
牛沌半祖在一旁，觀察著趙凡的神態，就判斷沒有發現區別。
但他也無法提醒，畢竟這個若是被提醒了，便反而悟不透，就會斷了機緣。
……
第七個月的時候。
趙凡干脆把第七層的殘缺秘法，與第五十層的左右排在一塊，進行著對比。
從頭到尾，哪怕是細微的誤差都沒有。
“不對。”
趙凡皺起眉頭。
所有的殘缺秘法，都是來自于同一部完整的秘法。
既然都是不同的部分，那就不可能真的一模一樣。
“是錯覺，還是我無形之中受到了什么干擾？”
趙凡再次單獨看起了第七道殘缺秘法，然后又單獨看第五十道殘缺秘法，甚至將二者重疊起來觀察對比。
終于。
他發現了蹊蹺。
反了！
第五層秘法，就和6和9一樣，顛倒過來，就是截然不同的殘缺秘法，反之就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