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竊天樓半祖這種正好傷到致命邊緣一絲的情況，極其少見。
“嘿嘿，主上可能有百分之三十的成功率。”幻面分析著說道：“這竊天樓半祖的傷勢，哪怕再重一點點點點點……都得隕落了。”
“嗯……”
趙凡意念一動，就遁入了九域塔之中。
他望著面前沉睡的竊天樓半祖。
《生死印》，趙凡在九十三萬年中也研究過一段時間，不用現學了。
他盤膝落座在竊天樓半祖上方的虛空中。
“生死印，是霸道的奴役印記，一旦有不敬的念頭，就會全身僵硬無法動彈分毫。”
趙凡回憶著秘法里的種種細節。
而且，只要主上一個念頭，被生死印控制的奴隸，便會隕落！
除非奴隸達到祖境巔峰，生死印會被登峰造極的祖境玄妙沖到消散，否則，就再無翻身的余地。
但是。
放眼整個衍息域界，達到祖境巔峰的，又有幾位？
非但如此。
竊天樓半祖才是半祖層次，能否踏入祖境都是個未知數呢。
折在沖擊祖境路上的半祖，太多太多了。
“開始種吧！”
趙凡抬起雙手的兩根食指，抵在了一塊。
同一時間。
他體內的意識，攪動著全身上下的永恒之力。
如此持續了將近一炷香的時間。
終于，一枚晶瑩剔透的種子，在兩根食指間衍生而出。
這便是生死印的種子。
趙凡只是不滅初等，凝聚它之后自己都虛脫了。
補了一滴葉泉之水。
狀態恢復巔峰。
畢竟種印的時候，成功率除了與雙方層次差距和目標狀態之外，自己的狀態也有關系。
全盛狀態，和萎靡狀態，效果截然不同。
總之把能做到的準備，都做到極致。
成功還是失敗，就看臉了！
趙凡遞出手中的生死印種子，落在了竊天樓半祖的頭顱上。
種子如同冰塊般遇到溫度似得，轉眼就融化了，滲透到了竊天樓半祖的意識之中。
而趙凡的意識，也在催動著生死印種子，與對方的意識抗衡。
即便竊天樓半祖無比虛弱，還陷入了沉睡，意識依舊猶如龐然大物一樣。
一場交鋒，就此拉開帷幕！！！
幻面在旁邊耐心的等待著，層次差距這么大，種生死印可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完成的事情。
一天。
兩天……
直到第五天時。
趙凡都累的昏昏欲睡了。
“嗯？”
他一個激靈，頓時來了精神！
成功了！
下一刻。
沉睡之中的竊天樓半祖，便艱難的睜開了雙眼，望著上方虛空盤坐的白袍身影，眼神復雜的說道：“主……主上。”
趙凡感應了一下生死印的種子。
已在對方的意識中生根發芽！
“你怎么稱呼？”
趙凡笑容滿面的問道。
生死印那是何等的霸道，眼下都成為自己絕對忠誠的奴隸了，總不能還一直竊天樓半祖的叫著吧？
竊天樓半祖恭敬 祖恭敬的說道：“在下，牛沌。”
“啥？牛頓？”
趙凡有些錯愕。
“牛馬的牛，混沌的沌。”牛沌半祖解釋著說道。
“噢。”
趙凡點了點頭。
這自我介紹，還真是一股清流啊。
他俯視著牛沌半祖，道：“這石蓮祖器，你先繼續用，我需要的時候再給我。”
話落，趙凡就將無主狀態的石蓮祖器拋給了對方。
起初牛沌半祖在來祖落山脈前，竊天樓主將之交給他時。
石蓮的核心還蘊含著屬于竊天樓主的印記，而牛沌只是煉化了外在，擁有使用權，隨時能被收回的。
可惜的是。
趙凡第一時間就連人帶祖器送進了試練塔。
竊天樓主又距離遙遠，只能眼睜睜的感應著最不愿意見到的一幕發生。
磨滅了屬于竊天樓主的核心印記，趙凡又打上了自己的核心印記，表面依舊是無主狀態。
“多謝主上！”
牛沌半祖激動的連連點頭，僅有的一絲不甘也淡化消失了。
真正從意識根源上對趙凡絕無二心。
“我傷的太重了，可能要過很久才能為主上效力。”牛沌半祖郁悶不已，才成為了奴隸，自然想要立功想要表現。
“無妨。”
趙凡伸出手掌，一滴液體顯化，正是葉泉之水。
他直接彈進了牛沌半祖的口中。
牛沌半祖的傷勢，直接一掃而空，重新回到了全盛狀態。
他感受著澎湃如初的生機，震撼的起身跪下行禮，“多謝主上！”
這一滴就能讓半祖從瀕死的虛弱，恢復到滿狀態，絕對是祖境存在都珍視的稀有資源！
卻隨意的對自己說用就用了！
牛沌感激之心，溢于言表！
趙凡淡笑著說道：“慢慢你就會感受到一件事情，跟著我混，比跟著竊天樓主混好多了。”
“已經感受到了！”
牛沌憨憨的笑了起來。
“別的祖境，都給了麾下的半祖兩件到三件強大祖器，為何你就一件？”
趙凡好奇的問道。
“這石蓮，一件就頂五件。”
牛沌緩緩的說道：“是那個不知好歹針對主上您的竊天樓主，熔煉掉了五件祖器，凝聚的石蓮。”
因為生死印的緣故。
竊天樓主與主上是對立關系。
以至于曾經對其唯命是從的牛沌，就對竊天樓主滋生了敵意。
“妙啊，看來在石蓮上你能發揮的，只有一小部分。”
趙凡點了點頭，連他在核心打上了自己的印記，對于石蓮的功能都所知無幾呢。
這一票，賺大了！
不光收獲了一個半祖奴隸，更有一件鶴立雞群的強大祖器！
“嗯……？”
忽然，牛沌看向了趙凡，匯報道：“主上，竊天樓主想和我傳訊。”
“接。”
趙凡笑道。
“遵命！”
牛沌與竊天樓主建立了傳訊。
同時，趙凡的意識，通過生死印進行感應。
“牛沌，你現在狀況如何？我看你的傳訊印記從近乎死寂回升到正常了。”竊天樓主緊張的問道，他雖然在乎牛沌半祖的安危，更多的卻是在乎那朵石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