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九零后天師 > 第六百五十八章:我回來了!
    “嚶嚶嚶~~我吃,我吃,我吃吃吃!”

    嚶嚶快活的在紫極火髓液中遨游著,時而張開翅膀仰泳往口中倒灌,時而又扎一個猛子,消失半天才重新露頭,儼然一副樂不思蜀的模樣。

    趙凡在旁邊看樂了,心想若是換成是自己遇到能將實力提升整整一個層次的造化,與它相比,怕是也優雅不到哪去。

    不過,趙凡擔心這種直接影響到地面上火光奇景的焰漿大幅度減少,會被火神宮主發現,他便思索了許久,想到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然后親自在熾火島的地下逛了一圈,推演到如果焰漿消失不超過七成,上邊的短時間之內不會有任何變化,至少一個月打底。

    所以,他便催動龍陽丹力施展了封禁手段,給嚶嚶劃了一個范圍,若是將此中含量約有整體七成的焰漿吞食干凈都沒能進階到朱雀天火的第三層“斷天火”,那么嚶嚶就無法繼續吞食剩下的三成。

    換而言之,不論七成的量進了肚子后,嚶嚶進階與否,剩下的三成都不會再被遭到洗劫。

    趙凡只能幫嚶嚶到這了,熾火島若是淪為普通的半島,火神宮主以及下邊修煉火之一道的眾多長老、弟子,就失去了修煉環境,她也擅于推演之術,絕對會花費大代價查到始作俑者的,那時還不得氣得一鞋子呼自己臉上?

    但是,如果七成還不足矣讓朱雀天火進階,并不代表趙凡強迫嚶嚶放棄,僅是暫時擱淺而已,日后再找機會看看能不能跟火神宮主溝通,或是拿其它對于她來說拒絕不了的東西來光明正大的交換,豈不是兩全其美?

    退一步說,還有陳純兒呢。

    她如今可是冰火神宮至高無上的冰祖,一句命令,火神宮主便會主動請嚶嚶來吞噬地下的焰漿。

    因此不急于這一時。

    趙凡把整個熾火島地下的焰漿劃分成了兩部分,這工程量極大,差點沒累虛脫,最終,憑著般若瓶儲存的龍陽丹力加上現場恢復的,在兩個時辰后告一段落。

    嚶嚶吞噬的速度很快,卻沒有達到鯨魚吸水那般變態的程度,趙凡簡單估算了下,預計劫走七成焰漿,起碼需要兩個月的時間。

    期間他有很多事情要辦,不可能陪著嚶嚶在這里耗,故此,便決定留下它單獨偷偷的吞噬。

    而為了以防萬一,臨走之前,趙凡專門在嚶嚶的身上種了個印記。

    如果火神宮主發現與自己這一脈息息相關的地下巖漿被一個鳥雀吞食,不論是捕捉還是欲要除之為快,接觸到嚶嚶的身體時就能觸發印記之中趙凡留下的聲音,會過來跟他談的。

    至于嚶嚶的安全,根本不用擔心,它可不像表面的小個頭那樣是個被一捏就爆的軟柿子。

    “嚶嚶,你自己在這安心吃吧,我先回去了。”

    趙凡話音落下,就施展遁地之術,神龍不見首也不見尾的離開了冰火神宮。

    ……

    抵達地下城后,趙凡沒有回府邸,而是直接來到了夔麟的深窟之中。

    “趙老弟,終于有空過來坐坐了?”夔麟笑呵呵的問。

    “咳,對。”趙凡點了點頭,然后又道:“敘舊的同時,順便來跟老哥你借個地方的安置一個人。”

    “哦?”

    夔麟饒有興趣的問:“安置一個人?為何不帶回你趙家,難道偷偷在外邊拈花惹草,怕長輩反對?”

    “……”

    趙凡險些一口老血噴到對方那比自己大很多倍的腳指頭上,“不是,我先施法,等會再跟你細細解釋。”

    夔麟垂下頭顱,睜著大眼目不轉睛的好奇看著。

    趙凡抬手之間,掌心浮現一個紫色的玉盒,旋即,盒子的體積驟然放大,直到相當于衣柜大小時停下。

    他意念一動,蓋子便揭開了。

    這個時候,夔麟的角度,它看見盒中有一個身穿冰色嫁衣的人族女子,而氣息卻極為強大,但是對方卻一動不動,眼眸冰冷,仿佛一具雕像辦。這就顯得詭異了,分明是活著的,也沒有任何被限制住身體的跡象,卻站在那兒始終保持著一個姿勢。

    此女,正是陳純兒。

    趙凡通天玄塔之中離開之際,拿了這個紫玉盒子,將陳純兒囚入其中。

    之所以靜立不動,是因為陳純兒眼下還處在受控于葉滄瀾的狀態下,而葉滄瀾被通天玄塔鎮壓前,對她下的最后一道命令,就是旁觀。

    以至于無法自我掌控的陳純兒,將這道命令貫徹到底。

    趙凡身形一動,便浮在盒口上方,他伸出雙手把陳純兒搬到了外邊,接著就操控紫玉盒子縮為原來的大小,收入了珈藍須彌玉。

    這紫玉盒子,名為“紫渡佛龕”。是舅姥爺留下的小乾坤袋中眾多寶物的一個,論價值,可排在前三。

    因為,它能封印活物,包括人也不例外!

    值得一提的是,紫渡佛龕,最初是佛門之中一件珍貴的異寶,它是如何落到大造化一脈的手中,就不得而知了。

    趙凡看著近在咫尺卻失去自我的陳純兒,有些五味雜陳,隨后他凝重的說道:“純兒,我知道你聽得見,先在這等一段時間,我會竭盡所能找到為你解除控制的辦法。”

    陳純兒的眸光,無動于衷。

    但是,她的靈魂本源,卻十分開心。

    那個自己深愛的男人,將自己從一個神境巔峰的身邊搶回來了……

    不止如此,還挑開了雖然很薄卻一直以來都沒有捅破的窗戶紙。

    陳純兒唯一擔心的,就是 的,就是林芊芊的想法,她決定了,若是對方不接受自己,便永遠將這份感情放在心中,不會讓任何人為難。

    殊不知,趙凡及時亡羊補牢去搶親,還是林芊芊推了一把。

    ……

    趙凡嘆了口氣,便抬起頭看向夔麟,與之視線碰在了一處,說道:“老哥,我師妹兼未婚妻,就托付你照顧些時日了。”

    “放心。”夔麟答應道:“把她留在我這,不會有任何危險。”

    它看出來了,那個人族女子,可能遭到了什么詭異莫測的手段,以至于成了個“木頭人”,所以沒有再繼續亂開趙凡的玩笑。

    接下來,趙凡和夔麟聊了將近一個時辰,大部分是關于法則和領域的。

    趙凡也施展了自己領悟的魚水領域,讓對方給分析一下。

    夔麟對此大為意外,覺得一個圣境這么快就掌握了領域,無異于奇跡。

    如果它知道魚水領域是趙凡入圣前領悟的,不知會做何感想。

    趙凡縱身浮向上方,離開了深窟。

    下一刻,就出現在了趙府中的少主宅院外。

    院門是敞開著的。

    林芊芊和眾女都在,她們像是沒休息好一樣,近乎寢食不安,全都在等趙凡搶親回來,畢竟那個地方是冰火神宮,隱門之中凌駕于眾多勢力的第一巨頭,太危險了,千萬別沒搶回來親,把人也搭在了那兒,這便是眾女擔心的。

    而就在這時。

    響起了院門被敲動的聲音,隨之一道意氣風發的聲音落入眾女耳中,“我回來了!”

    林芊芊和眾女紛紛抬起頭,看了過去,她們心心念念的那個青年此刻正安然無恙的站在門口。

    “凡凡,你沒事太好了。”

    林芊芊心中的石頭落了地,可是很快,當她看到對方身旁空無一物時,又懸了起來問道:“純兒呢?”

    “凡哥,純兒姐沒和你一起回地下城么?”小貂像是預感到了什么,聲音有些沉重。

    眾女沒再插話,一言不發的望著趙凡。

    “純兒也回來了。”

    趙凡笑著點頭。

    “現在她在哪兒?”林芊芊翻了個白眼,說道:“你就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了,害得我們心情大起大落的,小心皮寶不認你哦。”

    眾女擔心的表情紛紛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歡聲笑語。

    “純兒出了點狀況,我把她暫時放在深窟中了。”趙凡來到石桌前,抱起林芊芊后,便自己坐在了椅子上邊,他邊環視著眾女邊解釋道:“不過你們別擔心,她沒有受傷,就是……”

    趙凡去到冰火神宮后如何關閉疊元結界,如何搶親的過程娓娓道來。

    他唯一隱瞞的,就是界心保護殼被破開前夕自己遭受到了葉滄瀾的羞辱和折磨。

    這種事情,在趙凡心中是沒有必要說出來的,反正現在沒事了,免得讓她們心中添堵。

    身為男人,就該如此。

    ……

    眾女聽完趙凡此行的經歷后,即便沒有在現場,也不知道葉滄瀾拿冰火神劍對眼前這個青年那樣虐待,但她們依舊感到驚心動魄。

    畢竟,差一點兒,陳純兒就跟葉滄瀾正式拜天地了,還好她提議先敬酒爭取了點時間。

    趙凡干笑了兩下,將懷中的林芊芊放在地上,然后將上半身懶散的伏在桌子前,說道:“累的虛脫了,誰來給捏捏啊?”

    “我來我來。”

    “立了大功,當然要好好服侍。”

    “算我一個,在冰火神宮的神境大能那搶親,太霸氣了,弟弟威武!”

    眾女一擁而上,對著趙凡的兩個肩膀和后背肆意蹂躪,基本上沒一個好好按摩的,全都在那連掐帶擰。

    林芊芊在旁邊看的咯咯直笑,她下意識的伸手撫摸了下凸起的腹部,心中笑道:“皮寶,將來又能多一個二娘照顧你了呢。”

    鬧了將近一炷香的時間。

    眾女折騰夠了,便放過了趙凡。

    此時此刻,他的頭發亂得猶如雞窩,身上的衣服也褶皺不堪,極為狼狽,不知道的還以為在冰火神宮遭了多大罪一樣。

    “今天的賬,你們給我記住了。”趙凡撂下一句狠話,就步伐狂拽的走向了房門。

    “略略略~~”

    小貂沖著他的背影扮了個鬼臉,便笑著說道:“本來以為很快就能喝上喜酒了,誰知道會延期,都怪那個可惡的葉滄瀾,凈用些下三濫的手段。”

    “是啊。”

    皇甫晴點頭贊同的說:“我有點忍不住想去深窟看望下純兒妹妹了。”

    “千萬別。”風傾城忌憚的說道:“上次我出于好奇,去了深窟那邊,就站在上面的邊緣,底下就傳來了一道恐怖的聲音,說看在我是從趙凡出來的份上,不跟我計較,那獨角異獸絕對是頭兇獸,我們可不像凡哥那樣跟它有交情。”

    “事情已了,我回去修煉了。”江嬈心神放松跟林芊芊打了個招呼,便站起身。

    隨后,小貂和風傾城、皇甫晴也跟她一同離開了少主宅院。

    而林芊芊來到房間之中,看著趙凡連鞋都沒脫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著,她笑著為他脫了,然后蓋上被子,說道:“你啊,明明這么累,卻裝的那樣輕松,有什么危險也只知道自己埋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