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九零后天師 > 第四百七十七章:神機門來襲!
    “別……別彈我。”趙無虛哀呼求饒的喊道:“讓我喘口氣,自個爬上去啊!”

    其余長老皆表示盡力憑自身上武斗臺。

    不得不說,趙凡凝聚出來的那金色大手,太具有威懾力了。

    然而,他卻不想浪費時間,操控著金色大手的五指,三下五除二,就把眾多長老全“送”上了武斗臺之上。

    趙茵對著臺下的侄子豎起大拇指,便又念起了后邊的名字。

    現在有了長老們的前車之鑒,所有被點名的趙家子弟,沒有一個敢磨磨蹭蹭的,就跟腳底抹油般,跑了上去,唯恐遲了一步被那恐怖的金色大手彈到,那樣的話,小命直接就沒了!

    “臭小子,這是什么功法?”趙衍仰頭望著金色大手,目光火熱的問。

    “龍擒功。”

    趙凡側頭笑道:“要么?我可以教你。”

    “算了……”趙衍雖然對此垂涎三尺,覺得被兒子傳授功法是件很沒面子的事情。

    趙凡聳了下肩,接著,耳邊就傳來一道聲音,“身為當爹的,要關注兒子的成長,把功法的復本交上來,我檢查一下是不是邪功。”

    “呃。”

    趙凡差點吐了一口老血,這也太無恥了吧!

    他白了父親一眼,就取出紙筆,唰唰唰的寫下了龍擒功的詳解,就拋了過去說道:“您老慢慢檢查啊。”

    “哼。”

    趙衍隨手把功法卷起來揣入胸口,“是門邪功,沒收了。”

    而臺上,趙茵的唇齒一刻不停的念著名字。

    漸漸的,已有超過五百多人,整齊的在武斗臺站成了個方隊,不敢造次,等待著最終的宣判。

    “趙琳琳。”

    趙茵如釋重負的說了第三百七十二個名字后,便合上了手中的冊子,待趙琳琳上來之后,她便掃視著眾多長老、執事與子弟,“爾等身在趙府,心在神機門,本應處死,但衍哥網開一面,今日僅廢掉武脈,剝奪姓氏,于族典中除名,發配地下城充為平民!”

    “執法長老,冤枉啊!!!”

    “我真的是因為形勢所迫,心一直想著光復趙家,忍辱負重的成為神機門弟子,就是為了等到強大之后光復趙家!”

    “是啊,我也是這樣想的,未曾有一刻忘記自己姓趙,流著趙家的血脈。”

    ……

    這三百多趙家子弟們,不留余力的為自己辯解著,殊不知,他們在冊子中都被有理有據的實錘了!

    而眾多長老、執事卻把頭埋低,因為他們的所作所為是洗不白的,沒有任何懸念,而如今大局已定,若是再不知悔改,怕是等待他們的就唯有死路一條!

    “冤枉。”

    趙茵聲音冰冷的說道:“既然沒有一個認為自己是冤枉的,那……”

    剎那間,她的食指就點向了其中一個罪不可恕的趙家子弟,對方的腦袋直接破開了血洞,紅流滾滾,倒地身亡。

    那趙家子弟名為趙方,他干過一件事極其喪心病狂的事,那就是舉報了自己的父親在房間中扎上代圣女的小人,榮獲大義滅親的功勞,成為神機門的外門弟子。

    趙茵把此中經過說完,她又掃視著方隊中的趙家子弟們,“我趙茵,身為執法堂長老,叫誰上來,就說明掌握著充分證據,若是還有覺得自己冤枉的,請上前五步跟我對峙,若是開脫不了,下場當如趙方!”

    此時此刻,趙家子弟們紛紛偃息旗鼓的閉上了嘴巴,心虛的不敢再多說半個字……

    俗話說,眾人拾柴火焰高,本想擰成一股繩來施壓的,結果人家執法堂長老更狠,先殺一個,再爆實錘!

    誰敢再當露頭的鳥?

    畢竟老老實實的認罪,武脈廢掉,雖然一輩子都陷入了灰暗,卻還有命在。

    若是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沒了!

    接下來,壯觀又震撼的情景,就此拉開了帷幕。

    武斗臺上的三百多個趙家子弟,在趙茵說了那句:“是你們自己廢還是我幫你們?”之后,猶豫了數秒,一大半的人開始了自廢武脈!

    剩下那一小半,實在不忍心對自己下手。

    趙茵身形猶如穿花般,在武斗臺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殘影,而隨著她的每一掌落下,便有一個趙家子弟武脈破碎倒在地上。

    整個過程,不到五分鐘。

    被點名上臺的趙家子弟,九成九的陷入昏迷,一小部分清醒的,卻是絕望的痛不欲生。

    趙茵返回了原位,她以指尖撣落衣角沾到的血滴,視線便移向了杵在那邊的眾多長老、執事,不耐煩的說道:“諸位都是有臉面的,有些輩分比我還高,就無需我代勞了吧?”

    趙家的長老、執事們一言不發,那終究是從小到大流血流汗修煉出來的……

    趙家子弟們大多為后天、先天之境,而他們不一樣,要么武道宗師,要么武尊!

    就像一個是木屋,一個是摩天大樓,將二者毀掉,不舍的程度是無法相提并論的。

    這一切在臺下的趙凡和趙衍殺氣騰騰的站起身似乎是快要暴走的時候,被打破了。

    一眾高層們才像被踩到尾巴的貓,大驚失色的抬起手準備趕在那對父子動手之前自廢武脈,縱使再多不舍,也得忍痛割愛!

    別人廢,和自己廢的最大區別,就是一個會有嚴重的后遺癥,一個對身體其它部位的影響微乎其微。
    “長痛不如短痛,好死不如賴活著……”趙無虛手起掌落,幾乎是一瞬間,就隔著皮肉拍在了武脈之上,然后虛弱的癱軟在地。

    其它長老見此情形,也看開了,動作慢了一個呼吸。

    卻在這一個呼吸之間,異變徒生!

    遠處,浮現了一片大如晚霞般的紅色楓葉,正以極快的速度掠向這邊的武斗臺,與此同時,一道仿佛天外玄音般神圣莊嚴的聲音傳到在場每一個人耳中:“轉世災星再現,神機門奉天詔令,前來誅殺!”

    神機門來了?

    眾多長老、執事拍向各自武脈的手掌,驟然卸掉巨力,而慣性使然,軟綿綿的拍在了衣服上邊,那點兒力道,別說廢掉武脈了,連一絲一毫都傷不到。

    他們望著那片不斷飛近的大楓葉,瞳孔中的絕望一掃而空,冉冉升起了希望之光,宛如看到了救星一樣!

    而癱軟在地的趙無虛,悔恨交加的直接吐了一大口血,然后身體猛震,咽氣了……

    竟然活生生的被自己給氣死了!

    至死時,他心中那叫一個恨啊,為何方才腦一熱,那么快就動手了呢?

    哪怕晚上一秒,神機門就會出現,拿下趙衍和趙凡,武脈就有可能保住了……

    武斗臺中的趙茵,望著來勢洶洶的神機門,她神色有些慌的轉眼看向臺下的二哥和侄子。

    “她來了……”趙衍瞇起眼睛,臉龐像覆蓋上了一層寒冷的冰霜。

    趙凡淡然如水的坐于椅子上,即便現在手中沒有天借丹,他也沒有自亂陣腳,靜謐的眼眸中更是未見一絲懼色。

    因為,一切都在其意料之中。

    趙凡毫不拖泥帶水的斬殺趙寧的那刻,就料算到身為對方生母的韓如意,感應到后會第一時間率領神機門大軍來襲!

    “臭小子,準備好大干一場了嗎?”趙衍側頭問道。

    “沒有,現在時機未到,打不過她。”

    趙凡很實在的說了一句。

    “……”趙衍一巴掌拍在兒子頭頂:“意思是說,跑路?那還等什么,趁早啊!”

    “不跑。”

    趙凡運籌帷幄的一笑,“您就等著瞧好吧。”

    他的左手之中,不知何時悄然出現了一個小物件,形狀猶如一口袖珍的鍋。

    下一刻。

    上代圣女親自操控的大楓葉,便驟然降臨,停在了武斗臺的上空。

    與此同時,趙凡抬手一拋。

    那口袖珍小鍋就瞬間擴大延伸,將武斗臺與東西半邊的弟子席位以及這邊的高層席位全都籠罩在了其中,宛如透明的水晶大鍋倒扣于地,毫無死角的封死了!

    它……便是趙凡在萬山瘠地大一統眾多村寨時,跟穴窟村的葛斬穹借來的吞天鍋!

    “九姑,把他們先廢武脈,再斷四肢。”趙凡的聲音之中,沒有任何感情波動,“看見神機門來,比看見親爹還激動,若非我早有萬全準備,我們絕對會被他們反咬一口,就算直接殺了也不為過。”

    趙茵聞言之后,怔怔的掃了下憑空出現的水晶大鍋,都這種時候了,除了相信侄子,沒有第二個選擇,她便如同母老虎進入羊群一樣,沖到了眾多傷重的長老和執事之間。

    一掌,接一掌。

    不到數秒,這些高層全都淪為了廢體。

    趙茵又喚出兵器,挑碎了他們的手筋和腳筋,她已經手下留情了,不然,換個狠人來,恐怕就直接把四肢斬斷。

    “我說你小子,這么個破鍋,真的能行?”趙衍注意到兒子胸有成竹的表情,便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一個字,穩。”

    趙凡抬起兩手墊在腦后,若無其事的仰頭看著被隔絕在吞天鍋外的大楓葉,他聲音混著龍陽丹力,問道:“韓如意,你這條又老又丑的母狗,不知來趙家有何貴干?”

    趙衍朗聲笑道:“罵得好!”

    解氣,真的太解氣了。

    趙茵和趙厚、趙天昌都在注視著大楓葉,而武斗臺下六百多幸免于罰的趙家子弟們,則安靜一片,他們的心中無比的煎熬,因為無法預測到接下來的形勢會如何,若是過早的戰隊,最后來個翻轉,豈不是又一次的把自己推向深淵?

    緊接著,大楓葉落在了不遠處空地,與高層席位隔著屏障般的吞天鍋相對。

    為首者,是神機門主和上代圣女,二人的后方,站著的是虞仙兒以及新任圣子和圣境長老們,再之后是執事與眾多達到尊境的弟子。

    韓如意視線陰冷的掃視著前方,隨即,掠到那個深惡痛疾的青年旁邊時,一張魂牽夢繞的臉龐,映入了瞳孔,陌生之中有著久違的熟悉,以至于那雙顛倒眾生的美眸忽然一顫,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似得,停留于此,“衍……衍郎?”

    “閉嘴,這也是你能叫的?”

    趙衍皺眉冷喝。

    “真的是你!”韓如意眼中閃著淚光。

    趙凡側頭看了看身邊的父親,又瞥了眼鍋外的上代圣女,他決定暫時不語,按捺住心中的火氣,讓二人“敘舊”。

    “是我又如何?”趙衍不屑的說道:“有屁就放。”

    “寧兒死了……我們的寧兒死了……”韓如意在見到他的一剎那,就失態了,甚至不見半分矜持,她仿佛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無法自拔,根本不在乎后方的神機門一眾做何感想,便柔聲哭泣著道:“知道么,衍郎……我就只有你了……”